贤妃闻言,面色一窒,神色变了数变,迈出的脚步不由得顿在了原地。确实,那个狗奴才此番晋位如此之快,私底下,不知惹多少人嫉妒,所以,自有人去收拾教训那个女人,她,又何必急着出手?现在还摸不清那个奴才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她若出手,万一惹怒了陛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贤妃一念及此,转个弯慢慢地走了回来,幽幽地在梳妆镜前坐下,嘴角微勾,“小钗,替本宫梳妆,想来,本宫也有好久没有去皇后那里请安了。”贤妃说着嘴角慢慢晕开一抹笑意,这话说得意味不明。
小钗也明白了贤妃话中意思,所以也不犹豫,当下就动作迅速地为贤妃梳好了妆。
贤妃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美艳动人地自己,嘴角勾出满意地笑容。
她缓缓起身,长长的裙摆在身后拖曳出美丽的弧度,小钗跟在贤妃身后几步远的距离,半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随着贤妃直往皇后的凤栖殿而去。
那个新晋的柔嫔,她今日一定会一早就向皇后去请安,她倒是想看看,那个狗奴才,究竟长什么模样。
贤妃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在众多婢女的环绕下,夸张地挺着一个还不太明显的肚子,袅袅婷婷地就往凤栖殿而去。
凤栖殿中,慕挽歌与皇后正坐于一处,随意地说着些闲话,屋内流淌着一股静谧舒适的气息。
慕挽歌想起,她回北辰国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可这些日子以来,她竟然没有在皇宫中见过一次北辰卿,慕挽歌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所以,她也就开口问了出来。
“皇后娘娘,不知近日七殿下过得可好?”慕挽歌握着杯盏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精神集中,下意识地侧耳聆听着皇后接下来的话。
谁知,皇后原本还笑意盈盈的脸,在听到慕挽歌的问话后,面色瞬间僵硬了好几分,带着些许不自然之色。
她微垂下目光,收回了看向慕挽歌的眼神,一双黑亮空灵的眸子,平静无波地瞧着远处,声音带上了几分别的什么意味,“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来过这宫中了。”皇后说着这话时,声音里透着微不可察的失落与淡淡地忧伤,“他父皇下令,让他不得传召,不得随意入宫。”皇后说道这里目光又幽幽的落在了慕挽歌微微凝滞难看地面色,缓而慢地继续说到,“在你出嫁神帝国的时候,除妖司异能司司主长欢被杀,目击者就是北辰烈,他指证杀掉长欢之人是卿儿,那个傻孩子,他也不辩解,被他下令革除除妖司左尊之位,然后去刑罚司接受惩罚,具体的什么惩罚,没有人知道。”皇后说到这里声音低了几分,含着一些不明意味,“可是,自那之后,卿儿就再也没有来过皇宫,而他,也像是把这个儿子给遗忘了一般,一年多来,一次也没有传召过他。”
皇后说到这里,目光幽幽地看向眉头越皱越紧的慕挽歌,继续说到,“本宫知道卿儿在苗禾居中,可是,本宫去找了他多次,他也总是不见本宫。”皇后看着慕挽歌地目光深邃了几分,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点沙哑,“本宫不知道他在刑罚司中经历了什么,可,不管怎么样,本宫相信,你去,他肯定不会对你拒之不见地。”皇后眼角隐隐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着,“本宫向来知道,他待你是与其他人不同地,所以,歌儿……”
皇后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目光牢牢地锁着慕挽歌,抬手,轻轻的握住了慕挽歌的手,轻拍着慕挽歌的手背,说得极为言辞切切,“如果,你见到了卿儿,替本宫说说,让他见见母后,母后这心里担心他。”皇后说着轻轻地瞥过了头,躲避着慕挽歌地目光,眼角挂上晶莹的泪珠。
她轻轻抬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从袖中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小令牌,把它递给了慕挽歌,“歌儿,你把这个捡好,这个能够让你自由地出入宫外。”皇后手指一蜷,将慕挽歌的手,紧紧包裹其中,语气凝重,“替本宫好好照顾卿儿。”
慕挽歌微蜷着地手指紧紧扼着手指间地令牌,心情有些复杂。
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出现在人前了,他是真的不愿见人,还是……出了什么事?
慕挽歌心里有些没底,令牌冰凉,棱角分明,粗顿的角,冷冷地硌着她掌心细嫩地皮肤。
慕挽歌心里意味不明。
“哟哟,这一大早的姐姐就和这丫头聊上了……咦,姐姐眉目间,似乎神色有些不对劲儿?”还未见人,首先就听到了一道娇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皇后连忙敛了神色,抬眸看去,一个娇媚婀娜的身影,在一大帮子婢女的拥护眨,从外面款款而来,皇后目光一扫,看向了一旁那个面色难看的凤栖殿的婢女,眼神示意她退下。
那个婢女对着皇后微微福了一礼后,就躬身退了下去。
“妹妹见过姐姐。”贤妃一手扶在腰后,挺着一个还不明显的大肚子,对着皇后微微点了下头,就算是行过礼了。
皇后见此,不由得眉头一皱。
“妹妹有身孕在身,不便行礼,还望姐姐见谅则个。”贤妃语气虽然说得谦恭,但若细细听去,就会发现她语气之中,带着丝丝的挑衅之意。
“坐。”皇后似乎不想与她多计较些什么,也不生气,语气平静地说到。
“谢过姐姐了。”贤妃柔柔一笑,她长相本就美艳,这一笑起来,越发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贤妃对身后的婢女递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