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他的声音如同他人一般清冷得如同玉石相击。他说着伸出手摸上了慕挽歌肩膀处的那道刀伤,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救……救救我。”慕挽歌抓住白衣男子的手都开始不自主地颤抖着。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他不救她,那依她现在的情况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了,可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惩罚那些前世算计、辜负她的人,她怎么能就这么死去?她不甘心!
“大哥,你看,那个死丫头就在那里!”正在这时那直追慕挽歌而来地匪徒们也跟了下来,可看到慕挽歌身旁的白衣男子后他们前进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匪徒头儿面色更是黑沉如同锅底,低声吼了一句,“撤退!”
“为什么?大哥,我们马上就要得手了!”一个不服的声音响起。
“老子说退!不怕死的可以上。”匪徒头儿说着挥了一下手便带领着一大帮的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了个干干净净。
慕挽歌似乎隐隐看到他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他哗啦一声撕下了自己裙摆的一角,毫不嫌弃地便想将那裙条缠在慕挽歌的肩膀上,可不知是何缘故,他犹豫挣扎了好半天才将那裙条给缠到了慕挽歌的手臂处,离慕挽歌肩膀处的伤口还有好几公分远呢。
慕挽歌这时才知他眼底深处那抹凝固的光是何意味,原来……他竟是看不见吗?
慕挽歌强忍住脑中袭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昏沉感,从他手中接过那条裙条,咬着牙将裙条缠在了自己的伤口处,顶着一头的冷汗说到,“谢……谢谢你。”
“你是修炼的好料。”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毫不沾边的话,搞得慕挽歌错愕了好一会儿才结巴到,“你……你说什么?”他嘴角似是勾出一抹笑意,手腕翻飞间,他的指尖竟然凝聚起如同涓涓细流的白光,他手指朝着慕挽歌一指,便将那丝丝缕缕柔和的光注入了慕挽歌的体内。
慕挽歌只觉得那一刻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人重塑了一般,心里一片清灵透彻,身体也是轻松得好似要飘起来,她甚至能够极为清晰地感觉到身周一切气流的流动和树木的呼吸。就好像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人放大了一般,她各种知觉的敏锐度远远超越了常人,她甚至能够看到几百米之外的东西。
“我替你打通了被人封印的灵根。”他清冷的声音仍旧没有丝毫的起伏,可慕挽歌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原本是可以像慕挽月一样进行修炼的,可是因为她灵根被封,所以她才无法修炼吗?那以后她是不是就可以修炼了,以后她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好自己和自己在意之人了?
“今日欠公子两个情,以后公子若有所需,我慕挽歌定顶力相助!”兴奋之后的慕挽歌也渐渐意识到世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任何人做任何事总有他的目的。虽然他长着一张悲悯世人的脸,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
“北辰卿,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他说着摸索着从地上站起便步履从容地离开了。
慕挽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脑中突然劈过一道惊雷——北辰卿?他不就是北辰国的七皇子吗?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
雨渐渐停歇,天色渐亮,那黑暗惊心的一个夜终于迎来了黎明。真好,她慕挽歌还活着……慕挽歌眯眼一笑,缓缓从地上起身,抬腿便向着近山脚处的觉明寺奔去。
拢在微明天光中的觉明寺透着一股子的神秘感和让人胆寒的死寂,来到觉明寺殿前的慕挽歌脚步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如果,如果母亲不在,那怎么办?如果母亲被他们……慕挽歌越想越害怕,她好想冲进殿内一探究竟,可脚步却始终在殿门徘徊。
慕挽歌回身想做一个深呼吸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焦虑,却隐隐看到大约三百多米远处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挽歌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便往那抹身影跑去,待跑得近了,慕挽歌的步伐不由得变慢了,她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尽她所有的力气。
慕挽歌走到那人面前,一看到那张已经变成青灰色的熟悉脸颊,只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呼吸都被人夺了过去。
“紫……紫韵。”慕挽歌动作僵硬地蹲下身子,伸手颤抖地抚上了紫韵已经僵硬的脸颊,“对不起,紫韵,是我害死了你,是我的自以为是害死了你……”慕挽歌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之意,“紫韵,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可我……”慕挽歌未完的话被一串哽咽之声打断,颗颗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从她眼角滚落。
“紫韵,我一定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慕挽歌眼中暗芒一闪而过,紧抿的唇角透着冷厉的味道。
母亲!慕挽歌心中突地一惊,连忙从地上爬起,如同一股旋风般便直往觉明寺的大殿冲去。
紫韵现在死了,那母亲呢?母亲如果……那她慕挽歌重生一场究竟有何意义?仍旧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之人。
慕挽歌隐隐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好似有什么东西硬要从她的眼中挤出一般,难受得厉害。慕挽歌脚步不稳地直往殿中冲去,一个个佛像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