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方少白沉浸在武技修炼中,时而凝眉沉思,时而眉开眼笑,像徜徉在一场梦境当中不可自拔。
时间悄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咔咔一声,石室的门被打开了,却是被人一脚重重地踹开了,沉重的声响在石室里回荡,铁鸣声嗡嗡个不停,正处于沉思之中的方少白豁然被惊醒,眼中不觉迸射出了璀璨的光芒,一抹怒意喷出。
若说武者除了讨厌的嘿咻时被人踹门以外,恐怕也就是修炼正爽时被人打断了。
尤其是像此刻,方少白参悟一部新的武技,几乎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已经是触碰到了这部武技最核心的精髓,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完全通透了,竟然被打断了,那种愤怒,杀人的心都有了。
方少白整个脸都黑了,看也不看闯进来的人是谁,便怒骂道:“我草你大爷,哪个王八羔子裤腰子没勒紧把你特么的给露出来了,滚尼玛的蛋。”
骂出去之后,方少白这才看清楚,闯进石室里的人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青年一身锦衣,看起来很华贵的样子,却是生得油头粉面,脸色苍白,一副酒色过度,气血虚弱的模样。
凭气息,方少白都能断定,这人的修为恐怕连武灵境界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血奴?
某个血族圈养的血奴,隔三差五地从他身上吸点血当酒喝,给吸弱了?
不对啊,哪来的血奴这么牛掰,能在血族老巢里如此横行无忌,都可以来踹这囚室的门了?
更何况,比锦衣青年稍慢一拍,背后还迅速跟进来两个人。那两个人气血澎湃,显然水准跟血乌差不多。一来就紧紧地拱卫着锦衣青年,生怕锦衣青年被人给抹杀了似的,充满警惕。
这肯定是血族呀,只是,血族中竟然还有这么弱,气血这么虚弱的人?
“难道是…?”
方少白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蓦地想起了血乌说起过的一个人,再度深深地看了锦衣青年一眼,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玩味。
“混蛋,你个卑微的血奴,你敢骂本殿下,你找死!”
锦衣青年被骂后气急败坏,上前就要动手。只是眼下石室中,可是有个封神结界笼罩着方少白。但凡是个脑袋正常的人,见了这结界都要思考一下,这结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自己能不能穿破。可是这锦衣青年…简直了。
这家伙竟然完全无视了那封神结界,上前一脚就往结界上踹。就好像那结界不是结界,而只是个鸡蛋壳,随便一脚就可以踹得稀碎似的。
倒是那两个保镖似的血族见状却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就要拽住锦衣青年,奈何却迟了一步。
锦衣青年一脚落向封神结界,一脚还未落实,结界上便产生了一股奇特的气息将锦衣青年一脚踹出的力量卸掉,等于说锦衣青年一脚踢了个空。
这要稍微正常点的武者,保持足够的警惕,倒也没什么。偏偏这锦衣青年气血虚弱脚步虚浮,一脚踹空后根本没法稳住身躯,身躯直接往前倾,惯性使然,整个身躯直接摔向了结界。
砰!
结界上顿时涌出一股反弹的力道,瞬间就把狼狈的锦衣青年弹得飞了起来。要不是那俩保镖反应快,出手将锦衣青年接住,只怕这一弹非得摔出翔不可。
“三殿下,小心,这个结界不弱。”
“啪!”
锦衣青年正是血族当今的三殿下,前血王第三子,血千灵的三哥血千翔。
这家伙分明是个无脑纨绔,愣是毫不犹豫地给了好心提醒的保镖一大嘴巴。
那脸打得响亮出声,余音不止。
挨了耳光的保镖,本能地捂脸,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瞪,你个废物,还敢瞪眼,活腻了是不是?既然知道那结界不弱,你还不快点把那个结界破开,没听那卑微的血奴刚才骂本殿下吗,故意不说存心来看本殿下笑话是不是?”
啪!
怒目狰狞的三殿下血千翔毫不犹豫地再给了保镖一巴掌。
这一幕直把方少白看得脸皮直抽。
这真特么的还真打哪都有傻比,就连的远古血族都不例外呀,只是这傻比出现在血族殿下身上,就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方少白忍不住想起血乌对血族三位殿下的评价,大殿下豪迈万丈但是没有心机,二殿下阴险狡诈天性凉薄不为人喜,三殿下嚣张跋扈凡事不过大脑。
方少白没见过大殿下与二殿下不好说血乌所言真假,但这三殿下血千翔仅仅这一点表现,还真的是被血乌评价得半点不冤枉。
就这傻比,若是头上没顶着个血族三殿下的光环,只怕分分钟就被这些天生嗜血yù_wàng极为强烈的血族们给吸成人干吧?
方少白嘴角又露出了一丝不屑。
“哈哈,遥想当年,远古血族身为三十六族之一,那是何等强盛。若不是遭遇大难,恐怕现在早已经是天荒大陆的无上霸主了。谁能想到一场大难之后,远古血族跟个乌龟似的只能躲在小小的迷阵世界里,就连血族殿下都是如此废物,这要传到天荒大陆去,可得让多少人唏嘘呀…”
方少白摇头晃脑地,说出来的话,跟诛心似的,直把那三殿下气得三尸暴跳。
啪啪啪!
三殿下血千翔,毫不犹豫地给了两位保镖,连续两个耳光。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快,快,快,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废物,你们两个废物,没听见那个卑微的血奴在嘲笑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