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偏院,于沁音的小屋子。..
安月莲巧笑盈盈地朝着于沁音款款拜了下去,口中嗔道:“妹妹见过姐姐,给姐姐请安了。”
“哟,你可千万不要来这一套!王妃的亲妹子给我一个小小的侍妾请安,我可担待不起。”
不过短短的几天而已,于沁音已经从那个光鲜亮丽的侧妃变成了如今都不成样子的侍妾,安月莲抬头看了一下,心中不禁暗笑,就凭于沁音这个样子,竟然还敢奚落她!如今要不是因为暂时还需要于沁音的帮忙,她怎么可能来到这个破地方!
“哎呀,姐姐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和我那个姐姐可是不一样的。唉。”安月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低头,眼圈儿都红了,“于姐姐,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为了嫁给贤王,我那个姐姐可是想尽了办法。家中的爹爹和母亲并不允诺,她便一心在家里闹腾,母亲因此而生了一场大病。可她仍旧不知道收敛,竟然跑去击鼓求嫁!这让家父的脸往哪儿搁!整个安府都已经成了世人的笑柄!”
于沁音毕竟还是有些手段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相信一个小丫头的话!况且这个小丫头还是死对头的亲妹子!因此便半信半疑地看着安月莲。
安月莲心中大骂,只得狠了狠心,暗中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儿马上就出来了。安月莲便低头啜泣道:“怨不得姐姐不待见我。前几天,我们都听说在宫宴上,姐姐被我那个王妃姐姐暗算,因此从侧妃贬为了侍妾,心中都惶恐不已,不晓得王妃姐姐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第二日,她回家省亲,家中人等都高兴坏了。只因为她自嫁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母亲当时还病着,听到姐姐回来了,硬是挣扎着下**跑去瞧姐姐。可是我那个好王妃姐姐,自从嫁给了贤王,就自视高人一等,不把我们这些家人放在眼里,对母亲也摆出一副王妃的款儿来,爱答不理。父亲气不过,说了她几句,她便开始大吵大嚷。可怜我姨娘,不过是站在母亲那一边,又身份低微,她不敢欺到母亲头上,便欺负辱骂我姨娘来。还说什么让我姨娘小心点,否则……”
“否则什么?”
安月莲抬起头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看了看于沁音,并且十分为难地说道:“姐姐说,若是我姨娘不好好听她的话,老老实实的,下场就是于姐姐这样子。”
好一个安月如!
于沁音越听越气,现在她算是对安月莲放下了戒心了。虽然说是安月如的亲妹子,可这个安月莲果真与安月如不一样。若说是为了别的什么缘故来看她,于沁音可是不相信的。可是生身姨娘被人辱骂威胁,家门不幸,又出了个击鼓求嫁的女儿家,有了这样不好听的名声,安月莲恐怕也很难嫁到什么好人家去。于情于理,安月莲讨厌安月如,那是一定的了!
见于沁音似乎是放下了戒心,安月莲暗自呼出一口气,又楚楚可怜地说道:“父亲和母亲便劝说我那个王妃姐姐要心平气和,善待他人,尤其是于姐姐你。毕竟两个人都是伺候王爷的,还一起服侍了那么久,王妃姐姐怎么就那么容不下别人呢?可是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王妃姐姐竟然越发地盛气凌人,说什么,她不仅现在要整于姐姐,将来的每一天也要折磨于姐姐,非要将于姐姐折磨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才肯罢休!于姐姐,你说王妃姐姐的心怎么这么硬哪!我父亲听说,知道不好劝王妃姐姐了,只好让我前来,陪伴着王妃姐姐住在府里,也时常从旁规劝,更是让我来安慰于姐姐,我们怎么都不会坐视不理,看着姐姐欺负于姐姐的!”
话音已落,却久久不见回音。安月莲心中正想着是于沁音不相信她这番说辞,暗自筹划着要怎么说服于沁音,便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于沁音满面是泪,正在无声啜泣。
安月莲吓了一大跳,强自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上前拉住于沁音的手,安慰道:“于姐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出来,让妹妹为你排忧解难,也好过一个人闷在心里啊!”
“好妹妹,你哪里知道我心中的苦啊!”一声“好妹妹“,算是于沁音解除对安月莲的防备的标志。
安月莲心中暗喜,却小心翼翼,仍旧做出一副焦急的样子,不肯让自己的真实情绪泄露出一丝半点来。
“好姐姐,妹妹我不明白,你说与我听就是了。有什么妹妹能够帮到的地方,妹妹一定竭尽所能来帮助姐姐。”
于沁音反手握住安月莲的手,那么大的气力抓的安月莲的手生疼,却不能够在此时前功尽弃,只得暗暗咬牙。
那于沁音哭了一会子,才慢慢地松开了抓住安月莲的手。安月莲趁机抽回手去,只见右手白嫩的皮肤处已经起了一层青紫了,不由得暗骂起于沁音来。
于沁音哭够了,才抽抽噎噎地说道:“你那个王妃姐姐果真好狠的心!已经折磨我到这步田地了,她还想要怎么样!我如今已经不是侧妃,赖以依靠的孩子也没有了,她还想要怎么样?难道真的要了我的命去,她才肯罢休么!”
“什么?!”
安月莲站起来,满脸惊愕地往后退去,不敢置信地看着于沁音,实现从于沁音的脸移到于沁音平坦的泄上,哆哆嗦嗦地指着于沁音的泄,说道:“于姐姐竟然怀了贤王的骨肉么?”
于沁音双手摸上自己的小肚,不禁悲从中来,苦笑道:“前几天这里还是有一条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