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什么时候教他这些儿化音……
“女人!站住!你让我抓到试试?”
“啊……别碰我,别碰我……”他的脚步追逐着她的脚步,长臂伸出,故意探她的衣服。
射击场上,一对男女追逐在草坪上,欢乐咒骂的声音源源传来,慕容砺竖起耳朵,刘海挡着眼眉。闭着眼,仿若与身后的声音隔绝。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双手垂落在胸口。闭目休憩。
“冷霜凝,跑慢点!”死女人,跑那么快!她真以为他逮不到她吗?
冷霜凝不管不顾,疯狂地想跑出草坪,没想眼前是个小坡,脚下没有刹住,直接冲下去……
“该死!”宙斯西爵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及时控住她的速度,收她在怀。
冷霜凝头稳稳栽入他怀中,胸口一起一伏,额头渗出汗水,额前的头发都沾湿了。
“冷霜凝,你不要命了?”他轻轻用袖口擦拭着她额头的汗水。跑这么一会儿,她就累成这样。可见她身子虚,没有多少抵抗力。
“你不追,我就不会跑!”她推开他的手,自己用手擦。
一股阴冷的风吹过。他抱紧她,转到风口背面,高大伟岸的身躯挡着风,旋即脱下坎肩罩在她身上。
暖流透入心房,她扭捏在他怀里,抬眸,“宙斯西爵,请你离开慕容府!”
“你以为我会留你一个人住在一头**身边!”
“……”**?他居然把那个翩翩优雅的慕容砺说成**。
“你是我的!谁都休想夺走!”他霸道的宣告。他知道慕容砺就站在他们身后,一切听得清楚,看的清楚。
那他还把她送回来?她根本不需要疫苗!她要的是他!
“但你的命更重要!”他弯腰抱起她,转身,慕容砺挺的身影走了过来。
“第五局开始了。”男人冷眼越过他。
“……”冷霜凝抓紧宙斯西爵,直觉感到第五局更令人担忧,“第五局是什么?”
“俄罗斯轮盘!”
俄罗斯轮盘的规则很简单: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怯场的也为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旁观的**者,则对参加者的性命压赌注。
相传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的沙俄士兵在军营里借酒浇愁,用这种游戏助兴。
冷霜凝瞪起眼眸,两个男人咔嚓合住手枪弹槽,里面只有一个子弹,在弹槽里咕噜噜的滚动。
宙斯西爵和慕容砺的俄罗斯轮盘游戏是各自手里拿着一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谁转到算谁的。
“宙斯西爵,慕容砺,你们闹够了没有!”她立在他们中间,瞳孔缩紧,怒气凌人。
两个男人仿若没听到她的话,双双举起手,抵在自己太阳穴口。
冷霜凝浑身又是冷又是热,双拳紧握,黑眸惊恐的瞪起。她还未叫他们住手,两个人同时扣动扳机!
咔嚓!
她浑身一颤,心抖动。
都是空发。
宙斯西爵和慕容砺互看了一眼,都是鄙视和傲势。
她冲过去抱住宙斯西爵的手臂,“你可不可以不这么幼稚!”
她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怕就躲我身后!”宙斯西爵狂妄的拉开她的身体。
“……”这只猪……能不能不做这么不计后果的白痴。
卡擦!
又是一声。
冷霜凝来不及阻止,他们已同时又扣响扳机。
这一下,她根本没有心里准备,整个人虚无缥缈。
“慕容砺!”他们是不是想逼死她,“我已经答应做你妻子了,你还要怎样?”
慕容砺眼眸深深滑过一道阴影,他在她心中就是如此小人?除了逼胁,连宙斯西爵半个指头都比不上。她越在乎宙斯西爵,他越要和他一分高下。
他淡淡蹩开眼,黑眸深谙,不动声色。从始至终,他都平静如水,优雅的一尘不染。
仿若这只是个游戏!
咔嚓!
“不要!”
这次,慕容砺首扣扳机,冷霜凝心口一紧,转眸,宙斯西爵的手毅然按下。
冷霜凝埋在宙斯西爵的心口,心扑腾一下和扳机扣下的声音一同**!
男人蓝眸闪光,左手拥住冷霜凝,低眸,“女人,别看!”
咔嚓!第四发,他首开。
他绝不会输给慕容砺!
接着,慕容砺不示弱,空发。
第五发迫在眉睫,慕容管家站在主子身后,绷紧神经,其实俄罗斯轮盘并不是没有技巧可寻。
所谓技巧不过是作弊!
大多敢冒死玩此游戏者皆**高手。眼前的这两位不用说。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是出老千的高手。
不用说,在转动弹槽时,慕容砺和宙斯西爵同时玩了花招。
前四发只是小case,根本转不动子弹。
最致命的还是最后两颗。
谁能玩出花样,谁就是赢家。
冷霜凝按住宙斯西爵的手,整个人几乎崩溃,如果再听到扳机扣动,心脏会不会受不了,她几乎没底。
“宙斯西爵,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求你了!”她声痛聚裂,咆哮的声音。
“……”宙斯西爵。他的女人被吓坏了?
该死,她不是一向胆子大,够坚强?一个游戏就害怕成这样?
“放下枪?宙斯……放下枪……”输赢根本不重要。她终于放松口气,求着他,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