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望着堂哥陈前进去的背影,呸了一口,倒不是呸的堂哥陈前,而是呸的那个叫苏景的女人。
赵量买烟回来,自己一盒,递给陈升一盒。
陈升把烟和打火机都揣进了夹克兜里,叹气之后,打开车门上了车,拧着眉毛跟开车的赵量说:“妈的,前哥再这么感性下去,我们早晚都得栽在苏景那个**手里。”
赵量用手打了一下方向盘,疑惑地问:“苏景?她一个女人能做得成什么?”
陈升抽了口烟:“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红颜到头来都他妈是祸水来着。前哥要是对这个**差一点我倒也不担心了,关键破天荒的对这个**太他妈好了!”
赵量听完之后笑了,跟陈升说:“相信咱们前哥玩女人会有分寸,要出事,前些年早就出事了。”
“那不一样,这回要玩的是顾怀安的前妻,顾怀安是谁?那是恨不得我哥死无葬身之地的鸟人。”陈升提起来就恨得目露凶光:“偏偏这人我们搞不了,近身有点难度,跟踪他的人怎么总是跟丢?操!一群饭桶!以后在没人和没监控的地方逮住了他,我一定第一个去宰了他出这口气。”
赵量没再说话了,认真开车。
……
苏景下午利用上班的时间出来,跟安白说的是出去见一个客户。
公司的二老板不常在,不用打招呼,其他同层的或者高层的同事们,倒也不会过问这些事。上班时间不在公司里待着,或是忙工作或是忙私事的,多了去了。
苏景上了一辆出租车,不具备那个能力观察后面是否有可疑车辆跟着,按照老a说的,她先去了一栋大厦,进去逛了逛,买了个文胸,接着又乘坐电梯下去负一层的超市,买了一堆零碎的生活用品。最后结款上一楼,准备在化妆品专柜挑选一支口红。
苏景跟专柜秀说:“上回在你们这里买了一支口红,用了一次就断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景从大片的镜子里往自己身后瞟了几眼,这会儿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是奇怪的视线,在楼上看到的,可能是看错了吧。
苏景没有买过口红,这是第一次,包里带着正在用的是胡鸢买来送给她的那一支,不过也很少会用。
付款完毕,苏景离开了这家商场。
站在商场外一个偏僻小门的前方十米,苏景回头,并没有看到有人跟着出来,前后都没有人跟着一起出来。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上车,苏景说了地址,出租车司机开车之后,苏景又回头看了几眼商场门口,仍是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跟着出来。
苏景收回视线,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没有可疑的人在跟着自己。
一家正宗重庆火锅店里。
老a跟顾怀安都在等苏景,过来再动筷子。
苏景放下东西,说:“没人跟着。”
桌子上的火锅蘸料苏景吃不了,不符合口味,而这却是顾怀安不了解的,苏景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自己单独的又去调了一份火锅蘸料。
“酗子,这样可不行,你不了解你媳妇啊!”老a调侃地说。
气氛难得轻松,顾怀安神经紧绷萎靡了多日,但现在轻松的说这话也不见半分笑脸:“酗子什么酗子,老酗子了。”
老a趁着苏景不在,才说:“陈前没派人跟着苏景,但今天我派人跟了苏景,刚才我出去接的电话就是跟踪的人给我打过来的反馈电话。我一句没胡扯,你媳妇确实适合干这个,我总不能拽着一个不行的人给我拖后腿吧?”
顾怀安面无表情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了上,眯起一只深邃眼睛抽着,烟雾从鼻孔里徐徐出去:“别跟着她,少给我打她的主意。”
老a倒也不生气,很能理解顾怀安的心情。
“我猜的对不对?你心里其实也很挣扎对吧,想早点给你弟弟报仇,合法的除掉陈前,但又担心你媳妇的安全。”老a给顾怀安倒了杯水说。
顾怀安阴郁地视线盯着火锅沸腾的汤底,抽着烟,不发一言。
苏景很快回来,坐下。
老a说:“走这一路,发现可疑的人没有?”
苏景仔细地想了想,看向老a:“我当时太紧张了,可疑不可疑的不能确认。在楼上买衣服的时候的确是感觉有人在看我,但后来下去超市,再出来人就没了,也有可能是我防范着所以太敏感,想得太多,其实没人跟着我。”
老a点了点头。
顾怀安知道那人肯定就是老a派去试探苏景的那个,转过头提醒苏景说:“普通的路人和跟踪你的人,眼神上还是很不一样的,他跟踪你就会特别的注意你,目光再怎么掩饰都会具有一定的攻击性。被一个人长时间的跟着,还好发现,但被几个人轮流交接的分段跟着,你就不好发现了。”
苏景惊讶,怎么觉得跟拍电影似的?
老a听出来顾怀安话里的意思了,在吓唬苏景,让苏景害怕退出,老a转头跟苏景说:“现在多数的商场,饭店,都有好几个门,想甩开这些人也很容易。”
顾怀安冷哼一声:“被多人跟踪,就算发现也很难甩掉,苏景总不能认出来每一个可疑的人。”
老a不同意:“有警察在,光天化日之下还会有危险不成?实在不行就打110报警。”
顾怀安不想提起東子,但也没好语气地说:“上回吃饭,我听民警小李说,每天打110报案说自己被跟踪的市民有无数个,我想你们不会出警挨个都去保护好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