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底的大箱子里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均无使用说明书。
我和君临看着这一箱子的法宝,傻了眼,也犯了愁。
三婶就在边儿上看着,我问她懂不懂得怎么用这些宝贝?三婶摇头说自从和三叔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三叔把这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弄过了。我索性打电话去给三叔问问看究竟那些宝贝是我们能用的,结果……电话占线。
三叔很忙,最近打电话时常都没有办法接通。
眼见时间将近傍晚了,我和君临就随便挑了几样轻巧的法器。
我挑选了一件小八卦镜,大小正适合配搭在脖子上,君临不禁发笑,说我这脖子上都戴了多少护身符了,还怕不够保命的?
可不是么?我脖子上带着一串阴十二送的项链,一串杨伯送的玉佛项链(价值太高,都不舍得用来保命了),现在再加一个小八卦镜,一照镜子,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君临可就不喜欢保命的玩意,挑的都是能拿来大家的东西的,比如说一些剑。三叔箱子里有七把剑。其中有柄未开锋的真剑,还有铁锈斑驳的青铜剑,桃木剑有三把,剑上花纹各有不同,应该是有不同的功能。君临就选要了那柄生了绣的青铜剑。
我忍不住笑他选了一把生锈的剑,恐怕拿来削苹果都削不了皮呢。君临小眼一瞪,说:“这叫历史文化气息!说不定这是个古董呢,等你三叔不注意,我就拿去倒卖了。”
真是一个魂球。
东西乱选了的一通。最后我们就要拿符了。
三叔的符有不少,一沓一沓地收在特殊的盒子里,打开来一看,有紫蓝青黄四色符。没有白色的符。我记得三叔说过紫兰青黄白五色威力是递减的,于是便打算那些厉害的符走,可是当我想从盒子里拿出符来的时候,灼伤感忽的从指尖蹿上大脑!
“啊!”我本能地收回了手。
君临转头看来:“怎么啦?”
他似乎已经看到我刚才被符烫伤的样子,我迟疑一会儿,才说道:“三叔有些符看样子很厉害,我不能碰。”
“我看看。”君临过来,捧着我的手仔细观察了一番,我的手指头就跟被开水烫过一般,微红。他疑惑不解,转身去拿之前烫伤过我的符,拿到手里面,并没有任何异样。于是他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会觉得痛呢?”
我担心他会怀疑我的身份,于是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拿其他的符,就不这样。”然后我当着他的面,去拿几张黄色的符,真的没有一点灼痛的感觉。我对他说:“也许有些符是只能男人来拿,女人不能碰的吧。”
但实际上并没有这种说法,我只知道在所有的符中,有一种符是专门拿来对付尸类的,只有那一种符是我碰不得的,而道家的真是“鬼画符”,我根本就分不出来哪一些是专门用来对付尸类的,唯一的辨别方法就是看那种符会对我起作用,要是起作用,那就是我的克星了。
君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来。
我让君临拿别的符,那种对我起作用的符肯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现在天黑之后,路上的都是魂体。以前听三叔说过,符的样式不同,作用也会不同,有些符是只对尸气起反应,有些符是对阴气起反应,所以我们拿对尸气起反应的符去对付即将可能面对的危机,那是没有用的。
“不过……我们要对付的那个道士是个人吧?我们那这些对付鬼的符,能有用吗?”君临东西拿得多了,不禁怀疑地问道。土岛圣才。
我说:“听三叔的话,准没错!”
但想想,又说:“三叔以前和我说过,术士有很多种,有捉鬼驱邪的、有替人看风水的、有替人算命卜卦的,还有一种是专门养鬼的!三叔可能是担心我们碰上的是养鬼的道士,所以让我们拿点符去对付那个道士吧。总之,有备无患。”
我们拿了东西,就要回去了。
我努力地不露出一点苦色,希望能借此打消三婶的担忧。但是在经过玄关出门时,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壁橱的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得跟个鬼一般,别说是三婶君临了,就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担心起自己来。
我打算回家里去等着,但是往家里走没几步,君临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见他一脸沉思的模样。
“凉,我们回去还安全吗?”
我说:“我们和三叔就约好了,在家里面见的。”
君临担忧地说道:“可是昨天晚上,那个道士就能轻轻松松地潜入我们家里面,现在又联系不上三叔,我担心那道士来的时候,三叔还没回来。”
“那怎么办?”我想了想,开口询问:“要不,我们去找杨伯?”
君临点头:“杨伯现在是个鬼,找他,也许他能帮上我们一些。昨天他也说了,有事的话可以回去找他。你先打电话给三叔,就说咱们见面的地点变了!”
我“嗯”了一声,连忙打电话给三叔,但是三叔的又是拨不通的状态,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一直都拨不通他的电话。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我们去找杨伯了,地点养老院见。
如果三叔和杨伯联手,说不定能对付那个可怕的道士呢!
我们改道搭公车去养老院。
车开到一半,天色就暗了,暴雨来临,公车司机都忍不住抱怨:“这该死的鬼天气,每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