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进肯德基,慌乱不知该点什么的姿态让曾道人取笑了一番,最后还是曾道人帮我点了些吃的。..
我们坐下来之后,我拉着他问: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呀?这事到底完了没呀?
曾道人嘘了一声,似嗔似怪地斜瞪了我一眼,说:你这孝子怎一点耐心都没有?美食当前。先填饱肚子再说。
切,年纪就比我大个六岁,化妆化久了,倒是很会摆老人家的架子嘛!
我埋头大快朵颐,忽然一张餐纸递了过来,曾道人说:你这孝儿,活像是好几年没吃过肉一样,不着急,慢点儿吃,咱有的是时间哈!
我正要挑衅回去,忽然瞧见纸巾上有字,于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嘘,隔墙有耳。
啊?
“吃完。我们就回段家去结账,到时候送你到阎七爷哪儿!”曾道人忽然拨高了音调,我完全是傻的样子,这人刚不是低调的吗?现在怎又拨高了调子呢?
在我疑惑时,曾道人抓了纸巾回去,擦擦嘴,又擦擦桌子上番茄酱,正好把那字给玷污了。
我合上嘴,咬了一口鸡肉,决定静静地看曾道人装13。
我们上了车,下午的公车人数并不多,我们就找了后排的一个位置坐下。车子开没多久,曾道人就把头栽在我脖子上装睡。我很不开心,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于是我伸出一根手指。试图把曾道人的猪脑袋顶掉。
但是曾道人捉着我的手,压.在了腿上。
这么明目张胆的非礼,要是是君临,我早就揍过去了!
“事没那么简单,我从未见过蛊师做蛊会加入恶灵的,所以那个非生即死蛊已经变异了,蕾蕾和段佳飞两人都得死!”
我怔住了。
曾道人轻轻拍了下我的腿,小声说:装睡!
好滴!
装睡可容易了,以前在洗罪楼的时候,一到夜里,敖雪要查房,就跟学校里的教务处主任查房一样,而且这个教务处主任还不是一般的教务处主任。她走路是飘的,一不留神她就站在窗口外冷冰冰地瞅着你了。那时我常装睡,免得她站在我窗外和我谈心。
装睡后,曾道人和我说:蕾蕾的死不是意外。她在掉下来之前,灵魂就被人拽走或者是消灭了,所以我才找不到蕾蕾的魂,那人给了蕾蕾生死蛊,就一定会在蕾蕾附近盯着她,那人在生死蛊中塞进的恶灵那么凶猛,我对付不了,更别说是他了,现在我们假意解决了这事,回去再做打算。
我问:那人是谁呀?给生死蛊,又扯走蕾蕾的灵魂。他想要杀段佳飞吗?段佳飞早些时候也说过,她性情温和,从未与人结仇过。那人和段佳飞究竟有什么愁什么怨呀?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歹毒的事?
曾道人叹息说:人心最莫测的地方就是你往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就招惹了别人的仇恨。
好吧,他说的太深沉,孝儿听得不是很明白。
我索性问他:你打算拿段佳飞怎么办?
曾道人说:生死蛊,一方已死,另一方就失去了钳制,恐怕此刻段佳飞已经凶多吉少了。
啊?
“孩子,保不住,大人,凶多吉少。”
果然,等我们回到段家的时候,段家的仆人告诉我们今早上我们刚出门不久,她们家秀就忽然喊肚子疼,现在已经送进医院里了,问了一下时间,正好就是蕾蕾坠楼的时候。
我们赶紧上车,曾道人一路狂飙,我在车上不安地问段佳飞出事呀,曾道人一边集中注意力地开车一边分神地回我的话说他不知道。我不禁埋怨起曾道人,他早就猜到生死蛊会害死段佳飞,为什么还拉我去吃肯德基?
曾道人说他也没办法,从他在进到蕾蕾家里之后就一直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一样,直到我们从肯德基出来,那人才离开。如果那盯着我们的人就是给蕾蕾生死蛊的人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希望恶灵破开段佳飞的肚子而出,在这过程之中,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去打搅!
所以说,重点是恶灵吗?
那人难道是想要孕化出一个强大的恶灵,所以才选段佳飞做母体来培育恶灵,当邓佳飞死的时候,就是那人的目达成之时。
下车时,曾道人匆匆贴好胡子,就和我心急火燎地冲到生产室外,段佳飞的家人都在,徐洋也来了,不过他身边跟着两个便衣,而他两只手被卷在衣服里,就好像是电视里拍的一样,犯罪嫌疑人在外面带手铐的话都会拿一件衣服缠着,免得被市民看见,吓到别人。
我们的重点不在徐洋身上,曾道人一缓气就问段家父母段佳飞怎么样了。
段家妈妈担忧地说:肚子一直在疼,医生说可能要早产了。
我啊了一声,吃惊地问:段姐姐怀孕多少个月啦?
段家妈妈说:刚八个月。
这确实是早产,也不知道早产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健康……我呸,现在那要出来的孩子可不就是那神秘人培养出来的恶鬼吗?
可是再怎么着急也没用,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进去,唯一有可能有办法救人的曾道人却被挡在了门外,他一不是产妇的丈夫,二不是产妇的家人,所以根本没资格进去。
我们在外面抓耳挠腮,候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徐洋就被押回去了,据说他恶意推蕾蕾下楼的嫌疑很大,而段家没有人愿意保他,所以他只能暂时待在警局里。
然后又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