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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至窗前,终是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今晚我这里没有地儿让给皇上睡,皇上还是去别处吧。(”

忽闻,殿门被推了开来,她依然站在窗前,心里却在渐渐数着他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他在渐渐的靠近她,感觉他就在身后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个瞬间肩上一紧,他的双手己轻搭上她的肩,沉重的呼吸自她脖胫而过。

她身子微微一僵,这是回宫以来第一次与他接触,这种感觉竟变了。

他轻轻的自身后揽她在怀里,令她的头倚在他胸前,可她还是不肯回身看他。

“我知道你恼。”沉重的呼吸伴着他沉重的一语渐渐传入她的耳朵。

瞬间她感觉鼻子一酸,所有的情绪,苦楚一拥而上“我是恼,而且从心里恼你,因为你曾与我说过,他娶婉灵只是为了救我,那么让婉灵怀上你的孩子,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救我么?”

他揽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只觉得俩人之间的气氛快要憋死在这静寂中。

她敛了一丝情绪,伸了手去拔开他的手,可是在那一刻任她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松手,而是抱她越来越紧。

在她反复挣脱的动作下,他自她身后长长一叹“这是一个意外。”

这字字传入她耳中却是从头到脚一个颤,意外?刹那间只觉得多么荒唐的一个解释,这种事他竟然可以说成是意外。

她抿了抿唇,似乎己经用了最大的力气甩开他的手,转身,定定的望着他那双似痛非痛,她也说不清的双眸,唇边冷冷一笑“你放心,我会相信这是一个意外。”

他没有说话,只是眸中的痛渐渐深了,她不想再看下去,迈步丢下一句话“皇上今儿个过来就是想与我解释这个意外么?如若是,我己经听到了,敢问还有话要说么?若是没有,就请回别处去吧,别吵着儿子睡觉。”

她的声音空洞没有任何的情绪,只觉得这殿中所有的一切都不太真实,就连身上这件凤袍都是那般没有安全感。

而他也没有再说一句,她知道他就那样的站了许久,殿中静得连呼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最后,他还是拖着无奈与疲惫的身躯离开了。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不知怎的,泪水竟从眼眶之中砸了下来,她这么呆呆的守着**榻之上的涵儿**,望着涵儿熟睡的脸,她努力让自己去想像那死去毅儿的脸,她不能让自己忘了这个儿子,这个与她缘分薄浅的儿子。

几日后就传来清扬宫,太妃娘娘抱恙的消息,差人备了些东西,一路赶去清扬宫。

入殿就见陌晴在伺候如妃娘娘喝药,太妃娘娘一眼便瞧见了她,唇边笑笑“皇后来了?”

“九儿见过母妃,母妃可觉着好些了。”行了礼,她便上前接过陌晴手中的汤药。

才几日不见,病容己布满了母妃的面容,只觉得心下一痛。

太妃娘娘欠了欠身子,声音泛着轻咳“人老了,这身子隔三差五就要折腾哀家一番,哀家己经习惯了。”

见太妃娘娘要起身,她一把按住太妃娘娘的身体,提了提被子,连忙道“母妃,您就别起来了,您躺着,躺着舒服些。”

太妃娘娘点了点头,唇边微微一笑“听说这婉妃有了?”

她的手上一僵,持着汤勺的手微微一抖,稍纵即逝,依旧搅了搅碗中的汤药,抬眸,笑了笑“正是,婉妃有了。”

太妃娘娘笑着一叹“好啊,这一晃数月,曦儿没了俩儿子,现在婉妃有了,也能弥补弥补他的失子之痛。”

太妃娘娘的话深入她的心中,她内心的伤痛又再一次在心头蔓延,只觉得手己控制不住,没有说话,将一勺汤药送入太妃娘娘的唇边。

太妃娘娘亦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接过一口药,便扬手让陌晴将药端走,接着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手,紧了紧“九儿,哀家知道你心里痛,心里苦,毅儿那孩子与你母子缘分浅薄,但是你是皇后,一国之后,曦儿是一国之君,为皇家开枝散叶,你也有职责,这宫中的女人这一辈子是过不去平凡人家的生活了,面上看着锦衣玉食,受万人尊重,其实这心里是孤寂的,哀家十五岁入宫,若不是有轩儿,有了曦儿,只怕哀家也活不到这个时候,太上皇心中只有容妃妹妹,而我们这些嫔妃只不过是太上皇命中的过客,要说苦,苦的是我们这些视作过客的嫔妃,而你不一样,曦儿就算身边有太多的女子,他的心中也只有你一人,比起后宫那些曦儿视作过客的嫔妃,你不算苦,你是幸福的。”

她的声音随着太妃娘娘的话卡在了喉间,任她怎么呼吸,都无法发出声音来,只是微微蹙起娥眉,心底的伤痛是越来越汹涌。

也许正如太妃娘娘所说,她是幸福的,至少端木辰曦的心中有她的位置,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的过客,如若一个女子的一生只能为自己夫君的过客,那么这一生便是苦,便是痛,回忆也只属于她一个人。

在她无言以对之时,太妃娘娘又开口接着说了“这么些年,曦儿对你的情,哀家是看在眼里,你比哀家幸福,曦儿性情淡泊,不多话,那是因为他的心是孤寂的,自小没了母妃,他生活在宫中,比起其他的皇子,他是以卵击石,现在能够坐拥天下,他所受的苦是常人不能忍受的,好再轩儿一生无争,好再他们兄弟俩感情深厚,好再他的心中还有你这个妻子的牵挂,咳……咳咳


状态提示:第154章 、选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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