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不想走了——”李黄蓉赌气摇摇头,不过,听说是他自己要来,心中还是舒服了很多。
“别啊——这三拜九叩都过了,就差一哆嗦了,你别赌气了好不好,我跟你赔不是还不成吗?”文清恳求道。
“事情出了点状况,现在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李黄蓉黯然道。
“为何啊?咱们现在的计划,不是挺顺利的吗?”文清不解道。
“顺利是顺利,可承道还陷在银川,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李黄蓉解释道。这次营救承道失败,自己也不能一走了之,他现在在银川,就自己这么一个亲人,自己若是走了,营救承道就彻底没机会了,二哥肯定会再次转移承道的软禁地点,没有自己从内部接应,到时吐蕃再来救承道,损失恐怕比这次要大多了——
“一时半会儿,承道可能救不出来了——”文清遂把昨夜救承道的事,和她简单描述了一遍。
“原来耶律喇嘛和欧阳不群也来了,还惊动了姑奶奶——”李黄蓉听罢,眉头紧锁。
“要不,你先跟我去东北,救承道的事,咱们从长计议——”文清再次建议道。
“不成!”李黄蓉坚决摇头,“东北离西夏,万里迢迢,我若去了东北,就再也没机会救承道了——”
“那咋办——”文清苦起了脸,这次难道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现在已经不是救我的问题了,而是救你们梅花队!”李黄蓉焦急道。
“怎么了?”文清还没反应过来。
“你们刚才打白莲花队时,锋芒毕露,恐怕已经有人怀疑你们的真实身份了,我刚才让你们走,你不肯,现在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李黄蓉急道。
“为何啊?”文清挠挠头。
“你想啊,你们梅花队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抢走,名正言顺拿了冠军,我必须遵守承诺,选你们一个人做驸马,你们总不能天黑前就离开吧?至少要在这里多呆三天,三天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李黄蓉一脸紧张解释道。
“是啊——”文清也有些担心起来,思索片刻:“有没有办法让我们明日离开?”
“唉!只能尽力了——”李黄蓉踌躇道,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样吧,反正你也要选我们中的一个做驸马,索性就选一个,明日一早咱们就走,我保证尽快设法把承道救出来就是!”文清郑重承诺道。
“那好吧——”李黄蓉见他说的一脸正色,知道他言出必践,犹豫片刻,这才点点头。大哥哥手中高手如云,又有逍遥宫的背景,比之吐蕃的力量要强大的多,如果策划周密,顺利救出承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就对了嘛——”文清见她点头,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下面的主要任务,就是如何能设法明早离开,越早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你为什么要朝小马脸上洒水?”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想起最后刚才叼羊的情形,李黄蓉皱了皱眉问道。
“我大概闻出来,你抹在缰绳和马头上的药草味道——”文清洋洋得意解释道。
“你往马脸和鼻上泼水,就是为了融化药粉,让小黄马摆脱对药味的恐惧?”李黄蓉恍然大悟。
“正是!”文清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我是把药草抹到了小黄马的鼻子上,而非其他地方呢?!”李黄蓉再次问道。
“马和我们一样,都是有生命的!”文清微微一笑,“你可能不知道,我精通马语,马匹和我们人一样,它要感知草原和天空,也要靠眼睛、鼻子、嘴还有腿!你的小黄马之所以不走,无非是其中几点之一,所以,我才会从马腿开始看起、然后再看五官——”
“哦——”李黄蓉想起来了,在青草节上,他就展示过马语。
“怎么样,聪明吧?”文清得意道。
“那你是不是往我的马身上,偷偷涂擦什么下三滥的药粉了?!”李黄蓉秀眉上扬,有些恼怒道。
“我那也是没办法啊——”文清老脸一红,解释道。他知道唐13手中有各种各样的药,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让赵云去找他,没想到还真有。其实唐13这药,只是对牛、马、羊、狗有效,对人没用。
“这次你是为了救我,我可以理解。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使用这些下作手段,我就告诉师姐——”李黄蓉咬了咬牙,威胁道。
“是是是,就这一次,下次不敢了,不敢了——”文清赶紧点头哈腰,这事要是让大老婆知道了,还不罚自己跪三天搓衣板?
看到他惊怕的样子,李黄蓉心中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有些酸楚的感觉,若是能跟他永远这么呆在一起该多好啊!
可这次他戴了哲别丝的黄布条,自己肯定不能选他做驸马了——
李黄蓉正沉浸在无限痛苦的矛盾之中,忽闻远处传来嘈杂的呼声:“公主,公主——”
李黄蓉微微一愣,只见几十丈外,上千匹战马飞奔而来,冲在最前的正是四哥李元霸和五哥李元景,还有那个西夏33号,正快马加鞭,如风般席卷草原,疾速奔了过来。他们身后,还有梅花队的其他成员和1000名没有带着兵刃的羌骑兵。
李元霸等人瞬间就冲到眼前,李黄蓉有些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