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蠢到插手管他王府的事,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却主动提了“王后,本王在等你的话?”
这声音一出,俞瑾凝具是一惊,有些摸不着北地问道,“敢问王爷,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他胸口的怒气猛地又提了起来,要不是知道她昨日只是摔了胳膊,他真以为她撞了脑袋。
“你这猪脑子自己不会想啊?”
俞瑾凝低头委屈了好半响,就在赫炎晋快要失去耐心之时,才小声又不确定地问道,“王爷,臣妾可以吗?”
“你不是《女诫》里走出来的典范吗?可不可以,你自己想吧……”他斜睨了眼她胳膊上的‘大包’,关怀之情冲到嘴边,却又生生压下,旋即拂袍起身。
俞瑾凝那一刻,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为因他能默许对她放权而高兴!
她不曾细想为何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全当是自己做棋子的任务做得好,没让他发现之余还得了这个接近他的机会才会有的不知所措。
她现在也不用愁如何按爹爹信中对她叮嘱的去想方设法接近他,眼下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把这王府上下的事做得漂漂亮亮,让他挑不出毛病来。继而再“谢王爷恩典!臣妾定当竭尽所能,为王爷家事分忧!”她似乎陷入了一小阵狂热中,暗自高兴着,却忘了赫炎晋是个藏匿多么深的男人。
赫炎晋盯着她粉嫩欲滴的脸颊瞧了半响,忽然神情怪怪地别开眼,冷了声,“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别让本王失望!”
“臣妾定当不遗余力……”
“好了!本王还有事,没空听你废话……”赫炎晋无奈地抚额打断。
什么时候,他才能让她把这套‘官腔’给改了俞瑾凝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穿着常服,没束冠,青袍软带,雅玉配身,玉树临风,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声音也温润动听,她红着脸偷瞄了一眼,见他双眼此刻灿若星火,哪有之前的怒气。
一时心里悸动,低头拜别,“臣妾恭送王爷!”
自赫炎晋从懿祥殿里出来,俞瑾凝也没能弄明白他跑到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赫炎晋这趟的目的却是达成了,他要把这个迂腐不化的女人变成自己人,所下的功夫是真的不能少。
初初听到她因断发一事拒绝与他见面时,他真的生气了。在她眼中,他还及不上把她束缚成蚕蛹一般的典范破书,他好歹也是她的夫君,自己因她也没少下脑筋,明的暗的帮她不少,而这个笨女人居然一点都没往那方面想!
他怎会不气?当时就踹开她的丫鬟奔过来要解释!威逼利诱了一阵,也总算达成了初步计划!
如此他也看明白了,她可以忍受所有人对她的辱骂,就是不能让人践踏她视为神典来追崇的尊严,而他要做的,就是把缠绕在她身上那千层缚丝一点点的剥离!
积习难除,他为了一个女人,何苦如此?他也不得而知皇帝的拖延等来了神助,连天都在帮他!
当日下午,兵部收到战报,南方一支新叛变的叛军一日之间攻破了德王所辖的郡城,抓了德王作人质不说,还自命为王,独霸一方!
德王家仆不顾重病奔至县衙,话中还来不及透露德王下落,便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
皇帝关心儿子性命安危,当即便下旨让赫炎晋明日便动身前去平乱,势必要保证德王毫发无损回朝复命!
南平叛军一事看似有解救德王在表,其实不过皇帝调虎离山之计,他要赫炎晋立马就走,那边北伐一事拖不得,估计赫炎晋刚出城门口就会将人选填入圣旨。
至此,南北讨伐均有人选可用,有可彼此压制,若赫炎晋玩啥兵力不足要调用的把戏,皇帝也可借此拒绝,更可以,看其自取灭亡!
君与臣之间,不过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赫炎晋是老皇帝中的一根刺,他是迟早要拔除的!
赫炎晋恭敬接下圣旨,随即吩咐下去,为明日远征做准备。
所有人都忌惮他,包括来宣旨的老太监,圣旨宣完,话不多说二句,赏钱也不要,便飞快告辞!
而谁也不会知晓,这个时候的赫炎晋,造反之心不浓,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才将他逼上了这条血路“爷,你真舍得这北伐统军大峪那些个无用之辈拿了去?”蟾宫在他身后定了许久,见他一副毫不气恼的样子,不由得疑惑道。
“如果真是属于他们的,我何必去争!”赫炎晋回身,将圣旨随意丢在了桌上,提过茶壶。
“爷,我来……”蟾宫袖下出手,急忙拿了杯子为他斟满,“爷不是一直想要去北地看看,这次真是难得的机会!”
赫炎晋饮茶时瞥了他一眼,知道蟾宫想替他委屈,他有皇命在身,时时都觉身不由己,人不是在前线指挥大军拼杀,便是回京复命。
他年少时就很想到北地试试手,听说蛮族之人骁勇善战,矫健勇猛!
称臣倒好,若真有了取代之心,蛮族便是天龙的大敌!
若想天龙长治久安,作为将士迟早要和这些人正面交锋,习武之人的癖好,谁都渴望一次浴血的拼杀!
于他,不管是试练还是为将来奠基,都是他需要的!
“你愁那些空想,还不如把你的脑子放在这实事上来!”收回神游思绪悠悠溢出言语。
“实事?这……”蟾宫愣了一下,眼神落在圣旨之上,忽然清明了许多。
“皇帝让我带着德王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