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连钧眸光一沉,扫过俞瑾凝美颜的脸,暗自叹息了声。
小方还真怕秀说真的。
“唰”一声又退到她身后。
不,金公子是十秀的,她哪敢生那念想?!
“秀……金公子,小方知错了,你就别拿小方说笑了,我家秀要是认真起来,我没法活了!”小方啜泣道。
俞瑾凝和金连钧,这二人不知暗地里在较劲什么?
一个玩命推,一个笑而不语,直至金管家提着一壶热茶返回,才稍稍将这场恶作剧收了下去。
金管家一脸慈笑,与他因从前承受在脸庞上的苦痛有着截然相反的区别。
“少爷,女子家脸皮薄,你怎可当着俞秀面调侃小方姑娘,俞秀说反话也是护犊心切,你若是再说下去,老奴看您下次就是拿天塌下的大事求见俞秀,她都不会来了!”
金连钧闻言,扭头看向她,语气听起来有些怪异,“小九,我其实更希望你和赫王一块来着!”
俞瑾凝心震了震,“为何?”
他又深深地看着她,身后烛火摇曳,落于他颀长背影上,令他看起来斑驳而遥远。
“你今日递给我的紫玉……”
“这紫玉真的不是一般饰物吗?”俞瑾凝正是关心这个,一听他提起,也免不得心急脱口,不意外地,又换来他一阵哂笑。
“你这表情,是该让我理解为你关心他呢?还是准备玩什么把戏?”
俞瑾凝抿唇,美丽的眸子闪烁糕,咬牙辨道,“哪有关心一说?再说,我一妇人家,能玩什么把戏?我只是想弄清楚那是什么罢。”
充其量也是想弄明白,赫炎晋想对她玩什么把戏?
若是一般饰物,她定择日找机会送给红香珊,她不想被动,等日后这消息传入红妃耳中,遭她挑衅,她的清静也没了。
连钧见她娥眉紧蹙,话不对心的样子,心里浮闷。
看来她这王后做得一点也不开心!
他敛去眼底异光,一挑眉,轻轻道,“你真的没感觉么?那你又为何要把紫玉送到我这来!”
“你平日随我爹爹东奔西忙,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当然找你……”俞瑾凝的确是这样想的。
“真的只是这样?”
俞瑾凝点点头,后又察觉哪不对劲。心跳加快。
难道……这紫玉还真真内藏玄机?
“小九,若我告诉你那是什么之前,你是否有了打算!”
毕竟是多年好友,此刻不需金连钧多做暗示,多拐弯抹角。就依往日的理解,她也猜测到他想问什么?
可是,他怎么会料到她会犹豫?!
俞瑾凝想过他的话,心里也得确定,紫玉非一般女子饰品。
她深吸了口气,镇定道,“我自然是忠于爹爹,若是有人胆敢谋朝……”
“小九!”金连钧突然截断了她的话,他说得很快,好像怕自己慢了一点便再也说不出来一样,“你真要想好了!这可不仅关系到一个人或仅仅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而已……”
“这……”她欲带出口的话,突然便梗死在喉中。
一股莫大的惊慌席卷了她。
她开始觉得,自己已被那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带着,一脚踏入了无法预知的危险里,走入了一片无法转身的黑暗洪流中她抬眼,直直地看着金连钧,欲言又止。
他却不看她,眼睛盯着前方一朵半残的火花,让空间静谧了下去远离京城市井的一处后山。
峰峦叠嶂,白云浮玉,烟霞锁翠,乔松挺拔。
山中更有一处至美之地,种有大片大片的湘妃竹,竹林已成气候,风吹起便有空空撞击响声,若伴以遑遑幽琴,别是一番世外境界。
竹舍。
似乎伴随着狂风而去的帘帐也静止了。
帐中,女子脸颊的红晕还未消退,凝着身旁足可迷倒众生的男人,半敞的中衣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那乌黑的墨发竟以及腰。
一番热情,现下还有说不出的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她美丽瞳眸又一次迷离。
一句“爷,我还想要……”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见他已撩开帘帐,走了出去。
他随意地敛了下袍子,将搭在衣架上的外套披上了肩。
身后,玫红色的帘帐下伸出一只纤细玉足,轻轻点在榻上,一只手也撩开了帘来。
女子薄薄嘴唇,端倪伶俐,颇有秀气,她随手揽过薄毯遮掩。
“爷,你今晚要回去吗?”她柔媚的呼唤。
他转过了身看她,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那双邪魅深沉的眸光,紧紧琐视着她精致动人的面颊。
“这段时间你不便出门,有什么事让人传话即可!”
女子轻轻应了声,听他淡漠的语气,与之前彼此需求之时少了那么多激情,让她不忍打起了冷颤。
“记住我的话,别在这样使性子出来,否则我再不管你!”赫炎晋视线移向她落寞精致的脸庞,心底微微有些烦闷。
“是,我不会再给爷添麻烦,直到爷亲自来找我……”女子勾唇一笑,显出那份自傲。
他与她之间,早已心意相通,不分见外的话了。
赫炎晋凝着她笑容的眸子微眯,幽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子微微一怔,心底顿涌不舍,眼底的戏谑哪里还有,只愿做一切,能将他留下。
可是她懂,他现在太忙,太忙了“爷,别让妾身等太久……”
听她忽然求怜的语气,赫炎晋脸上的冷硬缓缓软化,轻蹙了眉。
正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