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道便是生气的,你何必还要压抑?!”他沉沉的声音里带着怒意,目光灼烈地锁着她。
的确,他乱了。她这样云淡风轻深深地刺激了他。他很怕从前做的一切都化作乌有,因为司马萌玉这一出,她会远离他,像现在这样,太过客气的对话只是开始。
“真的不用……”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说啊!”
“不用……”
随着她使劲最后一丝气力说出的答案,彻底将他激怒了,身上的衣服,被她身上的男人凶猛一般扯掉了。
随着那激烈的晃动,俞瑾凝只觉脑袋晕晕眩眩的,车外很静,以致她和赫炎晋的呼吸声越加清晰。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浓烈的鼻息洒在她,墨黑迥利的眸,紧盯着她的脸,眼,他眼里布满愤怒,却又另有一些她看得懂的东西,在他眼瞳最深的那一点绵长的拉伸到四角,灯火背光而来,朦朦胧胧的,却足够看清他眼里她的模样。
她披散着一头青丝在软枕上,蹙紧秀眉,半阖着眼,眼里波光水水,随着他身下进出渐快的动作,雪白的颈子上青筋乍现。
她咬着牙,看着他眼中的怒气被更浓更烈的黑和火取代,她终于细碎的哭了出来。
赫炎晋改去吮她的泪水,眼眸很深。
“瑾凝,你为何不懂……”
她眼角一痛,泪水更猛了些,其实不是她能决定的事了,也不是他发脾气就能让她改口的事了,一切,都无关风月,只与心机城府有关!
他想什么?
在与她争吵之后强势地要她,他想什么,她明白了。
他就是用他的行动来告诉她,将司马萌玉的优势打败的人,只有她一个!
而现在,她也懂了,司马萌玉对你来说是特别的,你无法伤害,然而她却让你失望伤心孩子是无辜的这一次,我定帮你!
爷,妾身也想给你生个孩子我从来都想!
就算是刚嫁给爷那段懵懂的日子,我也从未放弃个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将来若爷得了天下,身边不乏美人为你继点香火,可妾身也想要个我跟爷的孩子,在将来的日子,可以陪着妾身度过很多寥落寂寞的时光!
而如今,这已成为我俞家一门富贵荣华的牵系。
她怔怔地看着他,她眼中的伤,赫炎晋心头一震,对她又爱又疼又怒,“傻瓜,咱们当然会有自己的孩子……”
那一瞬,他应是这般在她耳边说的。可她听不分明,更看不见他漆黑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我此生惟想,只要你生的孩子。
只有我与你的血液孕育出的孩子,才是我赫炎晋承认的孩子!
这不仅是是对你的爱,还是一个九岁男孩与一颗珍珠结下的情缘别的女人,那都不是我期待的!
榻上,盯着枕上宛如熟睡,紧紧合着眼的容颜看了良久,赫炎晋自嘲一笑,“瑾凝,你那句话,着实吓着我了!但我也知,是我欠你的,你若要为俞家求什么?不论现在或将来,只要你开口,我赫炎晋定然允诺!”
她唯有更紧的绷住身子,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心里又在想‘立功’的事了!
她深爱着他,对他的占有并不厌恶,身体甚至心,都是痛苦却又快活着的,但他强烈的需索,连着那更加强烈的感情,不到她不冷静思索,没有他的支持,她需要用什么来对抗司马萌玉的狡猾?
如今这局面,对她实在不利!
她乱了,比任何时候都乱。
因为她是输着的,因为她没有孩子!
她猛然睁开眼,翻身看向他,“相公……你跟我说说,司马萌玉和你的事吧!”
这夜。
他告诉她,司马萌玉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次战役,他被敌军追击入了深林。
那一瞬便天降大雪,挡住了可辨识的出路,他只能留在一处向下延伸的洞内暂避。
经过**的风雪扑打,虽然成功躲避敌军的搜罗,却也因失血过多体力透支再难坚持远行。
他沿着树林里动物寻物的痕迹反方向走着,突听树林外传来脚步声,他见到了那个时候的司马萌玉。
为什么要说那个时候?
她深深凝着他,疑问并未说出口,他却在与她目光相汇那一霎,淡笑道,她变了!从前的她,还是一颗美玉,无暇的美玉。
她一怔,心里涌起滋味,怕是被他**爱惯了的,不悦喜形于色。
他的笑容更艳了,捏着她的小鼻子,低骂道,小醋坛。
后来,司马萌玉为他包扎了伤口,带到一处废弃的庙里疗伤。
那一瞬他昏迷着,并未知道她为他做的还有更多追兵赶到,她将他藏在佛像后,也因此浪费掉自己躲藏的时机,她独自面对追兵的逼问,一直都应付自如的。
就在这时,一切又发生了变化。
是他,不自禁发出的声响引得正出门的士兵回头,眼中闪动的阴厉已再不是司马萌玉随意几句话就能打发走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高大的佛像后,司马萌玉为保护他,最后,毅然地走向了士兵将领将领摒退了所有人,残破的庙门几乎形容虚设,冷风依旧狂肆吹拂,她抖成柳叶一般的身子坠入将领魔爪中,得到的只是****俞瑾凝听得双颊一热,抬眼看他,见他目光朗澈,神情坦然,知他并无他心,不由微羞自己的鄙夷。
他的声音轻轻,有若感叹道,司马萌玉的好心肠,并未将如何带他从追兵手下成功逃脱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