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吧。”容非子手一抽,那些裹着鱼宝的红线,猛地将鱼宝放了出来。那小小的身板,重重地摔在了**上,再无声息。
容非子侧了侧脑袋,不对啊,这个时候应该醒了才对。他把红绳放进袖中,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鱼宝,鱼宝?”他小声地呼唤着,那趴在**上的人儿,似乎已然没有动,淡淡的烛光,让视线模糊不清,更何况隔了几层纱幔。
容非子想了想,几番迟疑,还是挑起了纱幔,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鱼宝,我是容三哥哥哟,你醒了没有啊?醒了就应我一声,我带你出去玩?”
然而,没有回答。容非子直起腰,侧着头:“难道步骤错了?那重来。”
想罢,他撇了撇嘴,低头从袖中准备掏出那一捆红线。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来纱幔,直直扑向了容非子,他愣了愣,好冷。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上的那个人。
“咻。”鱼宝如同一个木头,直直地挺了起来。那白色的丝带,在风中飘啊飘。
容非子一笑:“呔!鱼宝,别吓哥哥嘛,真是越来越调皮了。来,容哥哥带你去见……”
然而,站起来的鱼宝,不问不答,只有那呼呼的风声在容非子耳边吹着。他哆嗦了一下,这风竟然越来越冷。
“咻。”正在容非子搓手取暖的时候,一只极其苍白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和健康的肤色相比,那只手如同枯木。
容非子愣了愣,这是鱼宝第一次亲近他,可感觉,极其不对劲儿。
“是你叫我回来的?”鱼宝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比以前更冷。
容非子傻了傻眼,默默地点点头。
“谢。”鱼宝嘴唇扯了扯,容非子揉了揉眼睛,没看错的话,她笑了?
顿觉不妙的容非子,这时候终于想起了五子的警告,鱼宝的再次归来,真的和以前不一样。
她现在居然会笑,有感情了。
“鱼宝……你还记得我吗?”容非子忐忑地问了一句。
“我?我是谁?”鱼宝冷冷地问道。
说罢,她轻轻地绕过容非子,往外走去。容非子傻傻地望着鱼宝的背影,正打算追上去,却发现抬起脚的时候,脚步黏黏腻腻的。
是血。
不知何时来的血。
容非子吓得腿一缩,猛地跳**,只见鱼宝步步生风,每走一步,旁边的空气都凌冽至极,那躺在旁边并且晕过去的宫女,经脉全部被那尖锐的冷风割碎,血从她们身上流出来,如一般水一样,从头流到脚。
容非子呆呆地站在**上,怎么会这样?眼见鱼宝就要经过五子所在的位置,他立马发出内力, 护住了五子,这才让五子逃过了一劫。
终于,鱼宝离开了容非子的视线范围。
望着那一地的连哼都没哼就死去的血人,容非子立马紧张得发出内力:“颜蝶陌!”
“轰!”微微的震动,从北中殿散发,直冲清宁殿和其余分殿。
躺在**上的万祁阳和颜蝶陌被惊醒,羽后被惊醒,就连内力薄弱的高云鹤,也被震醒。
血腥味,很快被所有人捕捉。
“异类。”
颜蝶陌和万祁阳对视一眼,立马更衣。
今夜,注定不平静,没有人能平静。
皇城的太子 宫深处,一座别致清雅的宫殿内,屋内的美人翻了一个身,摸了摸身边的男人,喃喃道:“太子,年允渴了。”
若是平时,太子必然捏一下她屁股,责怪她娇气,再去给她倒一杯水。可是今天,睡意朦胧的年允等了许久,都没听见他起**。
“ 太子……”年允一句娇嗔,翻过身来,搂住旁边那个年轻健壮的身体,像只小猫那样地舔了舔他下巴。
依然没有回应。
年允嘟着嘴,抬起头,发现他正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她,不,是盯着。
这样的眼神,很陌生。
她愣了愣,呆了几秒后,故作镇定地道:“三更半夜太子不睡,这样看着臣妾干什么呢?”
万泓渊那眼睛依然盯着她,薄唇紧紧地抿着,神色严肃。
年允缩了缩肩膀,忍不住往**里面挪了挪:“太子,臣妾害羞啊……”
终于,万泓渊的嘴里说出第一句话:“你好美。”
年允愣了愣,很快又妩媚一笑:“太子你这么夸赞臣妾,难不成,你又想和允儿玩什么?”
万泓渊轻轻一笑,年允一见,也跟着笑起来了。
然而,对方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似乎听到了极其不开心的事情。
“可有人更美。”
“呃?”年允讪讪一笑,装作娇羞地低下头。
可还没有容她反应,万泓渊的大手,猛地一巴掌把年允扇到了一边。
“啊!”年允惊叫一声,捂着通红的脸,傻在**上。
万泓渊望着她,冷哼一声,赤 裸着身体,打开房门,走到了冰冷的走廊,望着深夜中那偌大的太子宫,喃喃自语道:“这里还不错。”
虽然他声音不大,年允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望着那个突然变得陌生的人,泪水嗒嗒嗒地落下:“太子,你怎么了?”
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万泓渊眉毛鹏:“来人,将这女人关押9有那什么太子妃,一起关了!”
“啊?是!”侍卫们傻了傻眼,可还是领命而去。
“太子!太子!”年允急得大叫,却被那些人无情地拉走。而东宫那边,同样响起了莲依儿的尖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