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他还是个孩子,世间万物,皆有其降临且存在的道理!当然,也会有其痛苦甚至是消亡的道理!”
微微有些清冷的声音,伴着那外面的雨滴敲打在了窗棂上的声音,都流入了穆流年的耳朵。
雨虽然是来的有些急,也着实不小,可是这种急雨,往往也是去的较快。
等到云开雨歇,天色再度呈现出了蔚蓝的晴空模样。
浅夏看着那纯净的天空,再看看大雨过后,那更加翠绿的叶子,被大雨洗的干净至极的屋檐,以及被冲刷地到处都是的花瓣,阖上眼,深深地嗅着这带着几缕湿气的清新空气,生机盎然中又微微带着几分的颓废的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浅夏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置身于仙境与魔境的交汇口,一面是慈爱的微笑,一面是带血的尖刀。
微微有些失神的浅夏,是很难见到的,穆流年不愿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细微的表情。恨不能随时随地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浅夏给穆流年的感觉,始终都是有些清冷的,即使是现在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可是他偶尔仍然是会感觉到了浅夏的某种疏离。
不是某些举动上的疏离,而是从心灵上,觉得浅夏离自己还有些远。就像是晚上偶尔看到夜空上的星星,看着某颗很亮的星星,觉得很近,却是怎么也够不到。
穆流年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过他也知道,浅夏的性子,便是如此。所以他也不着急!
即使是当初在安阳城时,看到了风华万千的桑丘子睿,他也没有觉得压力有多大!因为他能感觉得到,浅夏对于那位桑丘子睿,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纯粹地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到某种答案。
虽然到现在为止,那个答案还是模糊的,甚至是说算是没有找到。可是浅夏很清楚,再继续留在安阳城,会让她陷入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所以,必须离开。
当然,这是今天下午,浅夏才对他说过的话。她可以让自己置身于危境之中,却不允许自己被搅进了所谓的感情旋涡之中。
当天晚上,浅夏与云长安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久到让外面站着的穆流年,几次都想冲进屋子,将云长安给拖出来!
云长安出来的时候,脸色是有些复杂的。
他与穆流年对视了一眼,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力道,“浅浅希望我能为那个孩子医治。”
“所以呢?”穆流年挑眉问他。
云长安的神情有些沮丧,“卢子荣的情况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虽然是还不能确诊,可是看情况就是需要一些好药才能治好他。而这些药,你以为我会舍得给卢家?”
穆流年的嘴角抽了抽,“浅浅只说让你为卢子荣医治,又没说一定要你来给他寻药,你急个什么劲儿?”
云长安瞪他一眼,“我只是不愿意接触卢家的人。”
穆流年看着有些不争气的他,摇头道,“浅浅都能将这些是非分开,你为什么不能呢?别忘了,当年的受害人可是浅浅和她母亲,又不是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呀?”
“你不明白。卢子荣是云敬丽的孩子,这个女人可是可恶的很!我听我母亲说,当年她们姐妹都未出嫁之前,她就曾故意设计了姑姑一次,还害得姑姑被祖父罚跪禁足呢。”
“那又如何?你是医者,云敬丽是云敬丽,卢子荣是卢子荣,若是这两者你总是分不清楚,岂不是会影响了你的心志?”
云长安低着头,有些烦燥,对于那个云敬丽,他最深的印象,便是在这别院里见她的那一次了。明明就是刚刚丧夫之人,却是除了一身素服外,还满头珠翠,这样的一个女人,如何能算是良善之辈?
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表弟卢子荣,他却是只要一想起那是云敬丽的儿子,便没来由地一阵嫌弃,甚至是还有些恶心!
那是云敬丽在姑姑还未曾与卢少华和离前,便怀上的孩子!
上天真是不公,凭什么让这样一个龌龊又卑鄙的女人,竟然是还能生下了儿子?还能活地这般滋润?
穆流年看到他的样子,便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伸手拍拍他的肩,“别再揪着不放了。连浅浅都能放得下,你又何苦?再说,现在云姨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她与林世子不是也生下了儿子?所以说,云敬丽的插足,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至少,加快了让云姨离开那个渣男的步伐,如此,才能更早地一步地得到幸福。”
云长安愣了一下,细想想似乎也的确是如此!至少,姑姑现在与姑父过的很幸福!而且听说这几年来,姑父的身边儿莫说是姨娘了,连个通房都没有!可见是对姑姑动了真情的。
“你说的对,是我钻牛角尖儿了。我明日不出去了,若是那云敬丽再求上门,我见一见便是。”
穆流年看了他半晌,才犹豫道,“浅浅可有说她也出来?”
云长安摇摇头,“浅浅的性子虽然是清冷,可是她也不是一个真心好说话的。她不过是觉得那个卢子荣有些无辜罢了。又岂是真的原谅了云敬丽?再说了,就冲着前几天,那个宋佳宁让人抛出的流言,也不可能会愿意见她。”
“这倒是!”
穆流年点头赞同,浅夏看起来是对什么事也不是看的太得,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太过在意的东西,可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