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寻找这样的一件小东西,就更是费力。
要先是大致地占卜出一个方向,然后浅夏再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可能的人的姓氏写出来,再次占卜,如此再慢慢地排除,然后还要再占卜出令牌所在的大致方位等等。
最终能锁定到了梅千洛的身上,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发现了梅千洛身上太多的疑点。
即便是在她下令转道之时,她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也是有些不确定的。
直到在路上与穆流年两人一对上头,这才肯定,东西,定然就在梅千洛的身上。
因为林少康曾说过,当年的宫变,拿到了那半枚令牌的是他的父亲,而另一半,极有可能就是在穆琳琅的身上。
毕竟,就算是有人知道了这枚令牌的存在,仍其威力之后,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会将这其分成两半,其中一半,竟然是给交给了一个女人。
或许,当年这位皇爷将令牌一分为二的时候,想的就是皇室的隐秘力量,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见天日。
不然,他明知道穆琳琅是死遁了,甚至于将来她去了什么地方,都不一定能有准确的消息,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浅夏对于那位皇爷的想法,无力再去揣测,毕竟都是死人了,再去揣测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反正,只要是拿到了东西,那么,接下来,他们回京之后,再将林少康手中的那半枚取走,一切,就会有了一个结果。
穆流年也很好奇,所谓的皇室隐秘力量,是否真的存在?
而因为令牌的消失,两代帝王都不曾关注过这个,他们现在,是否仍然是还有战斗力?
又或者,就算是他们拿到了令牌,可是结果,却因为他们不是肖家人,不能统领这股力量的话,他们要怎么做?将其毁掉,抑或者是任由其自生自灭?
两人没有想太久,梅千洛便手捧着一个徐木匣子回来了。
穆流年和浅夏都不着急,仍然是端坐于椅子上,这分儿定力和稳重,倒是让梅千洛对二人又多了一分佩服。
毕竟,这样诱人的东西,他们二人现在明明就看到了,却仍然是面不改色,神态从容沉静,这份儿气度,实在难得。
在几人的注视下,梅千洛将匣子缓缓打开,再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慢慢地取了出来,只一眼,穆流年便知道,这定然是与林少康手中的那半枚令牌,是一体的。
“拿去吧,这个东西,我现在拿着,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能帮上你们,也算是这些年来,我没有白白地保存了它。”
穆流年看了浅夏一眼,见她轻轻点头,起身将东西接过,拿在手里反复地看了两遍,“玄铁所铸,看来,怕是比皇室暗卫,还要更为可怕的势力。”
浅夏轻笑,“不过是半枚令牌,算不得什么。倒是我们今日在此停留了,元初,若是我们今日就这样走了,你觉得他们的安危?”
“收拾一下东西,一道走吧,出了允州之后,我们北上,你们往东。”
浅夏提醒了一句,“元初,你忘了你自己也是一名大夫,还是先给你的表嫂请个脉吧。”
桑丘凤略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头一次,被人称为表嫂。
梅千洛最终还是选择了与他们一起启程。
出了允州,梅千洛带着妻子往东走,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凤凰山脚下的赣镇。
浅夏为了让梅千洛安心,让寒星带了人手,在暗中保护他。
原本,这就是梅千洛的人,如今,他们主仆再相遇,也不知道,会不会把酒夜话了。
浅夏与穆流年拿到了这半枚令牌,自然是无心再游山玩水,一路直奔京城。
不过,因为考虑到了她的身体不好,穆流年还是下令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就在两人回京的途中,梁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到京兆尹将林少康给告了,说其与远在扶阳的林少锋还有着书信上的来往,此人分明就是心存异念,若是不能早早将其擒住,只恐将来,梁城有变。
京兆尹当时就慌了。
这林少康是什么人?那可是立下了无数战功的大将军呀,他在民间的声望极高,特别是在边关地带,更是受到了诸多百姓们的拥护和崇拜。
之前,皇上下令削了他的爵位,并且是还派兵围困林府之时,私底下就有不少的百姓对此议论纷纷。
如今,又有人将这个给抖了出来,他不过一介小小的京兆尹,实在是担不起这样大的案子,立马就上报到了刑部。
皇上很快就做出了指示,下令搜府。
而这一搜,自然是不可能会无功而返的。在林家的书房里,搜出了大量林少锋给林少康的信。
大致内容,无外乎就是他已在扶阳安顿好了,现在只待他能将梁城的情形控制住,将来,废掉肖云放,他们兄弟二人的从龙之功,将无人能及。
这样的信,被人呈到了御书房的龙案之上。
可想而知,肖云放到了何等的恼怒的状态,直接下令,就将林少康夫妇给下了狱,与此同时,连带其三族,也都是被抓了。
浅夏初闻这个消息,黛眉轻蹙,纤长的指尖,在大拇指上,来回地摩挲着,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浅浅不必担心,我已让人传书回去,再说,有我父王在,不会坐视不管的。”
穆流年其实还想说,有桑丘子睿那个妖孽在,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母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