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传播速度之快,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就连皇后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之间,传遍了整个梁城!
甚至是就连驻守在了城外的几十万大军,也听到了这则流言,将士们个个儿群情激愤,天将亮时,已是向前推进了二十里。..
皇后没有想到这则流言传播的快,也是正常。因为她没有想到,事实上,桑丘子睿也安排了同样的流言。
再加上了穆流年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流言传的不快,不热闹,不逼真,那才叫怪了!
天不亮,各府的大门却是早早打开,一干重臣们,脸色凝重仓促地急急到了宫门前。奈何说什么,这宫门也是不开!
如今皇上薨了,自然是要休朝数日,而一旦休朝,这宫门,自然是不可能早早地打开了。
不到一刻钟,这宫门前就聚集了几十名文武大臣。
奈何谁也不能叫开这宫门,直到长平王和璃亲王也出现在了这里,那守门的侍卫,才不得不开了宫门。
能不开吗?用璃亲王的话说,若是再不开宫门,只怕是梁城就要被大军给攻进来了。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哭都来不及!
进了宫后,但凡是文武重臣,自然是要商议此事。
除了赵家和梅家人的态度强硬之外,其它众臣自然是更担心一旦那几十万大军冲进来,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璃亲王身为亲王,他的话,自然是最有分量。
昨日因为先急于处理皇上薨逝一事,自然是无暇多问其它,昨晚休息了一会儿,头脑自然也是清醒了许多。
皇上突逝,身为臣子,自当是要守灵哭丧的。
可问题是昨日之事太过突然,所以璃亲王便只是留下了一部分的大臣在宫内守灵,其余众臣,则是回府歇息。
毕竟,事情太过突然,而几乎所有重臣的手上,还都有着一大堆的事务未曾处理。所以,璃亲王虽然是说是让他们回府歇息,实际上,大家也是先忙着将手头的一些事务处理了,免得到时候新帝登位,再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四皇子,昨日之事太过紧急,现在微臣倒是想起来了,为何一直不曾见到皇后?”
璃亲王的眼神偏冷,显然,对于宫里头的情形,他早已知晓。
四皇子心中有些忐忑,倒是容妃出声道,“璃亲王想必忘了,皇后可是出自桑丘家嫡系,是桑丘烈的姐姐,桑丘烈昨日弑君。”
不待她说完,璃亲王就冷着脸色道,“容妃娘娘请慎言j后就算是出自桑丘家又如何?她是皇后!是曾与皇上一同为先皇和太后尽孝守灵的皇后!莫说现在到底是不是桑丘烈弑君,就算是,又与皇后何干?”
长平王也点点头,表示不解,“不错,王爷所言甚是。当时皇上与桑丘将军在御花园,皇后娘娘则是一直在坤宁宫,等着召见刚刚凯旋归来的弟弟。不成想,将军没见着,倒是等来了容妃所下的软禁的旨意。”
此话一出,众臣的脸色皆变!
就连赵爽,此时也是暗暗摇了头,容妃昨日的行径,还是太急了些。
璃亲王听罢,立马大怒,“胡闹!什么旨意?一介小小的妃嫔,竟然也下令软禁皇后?还说是旨意?谁的旨意?在皇后面前,一介小小的妃嫔说出来的话,竟然也能称之为旨意?这宫里的规矩何在?”
一句话,宛若是一道惊天巨雷,直接就将容妃给劈地外焦里嫩了!
两腿立马就开始打颤。就算是背后有人扶持,那又如何?到底也不过是未曾经历过风雨的女人,这才被璃亲王几句话,就给吓破了胆。
而接下来,长平王的话,险些没把容妃给吓死过去。
“这,王爷,这昨日皇上突然遇难,容妃下令软禁了皇后,而且还是动用了御林军。不止如此,就连二皇子的府邸也是一并被围困了。若是围了静国公府,那微臣自然是无话可说。可是这二皇子和皇后?”
“来人,将御林军的统领传进来。”
璃亲王一发话,立马就有人出去传人了。
御林军的统领,自然是皇上的心腹。这一点,众人谁也是没有胆子去怀疑的。
“怎么回事?何人给你下了命令,竟然是敢去软禁了皇后娘娘?如今皇上薨逝,灵堂之内却没有皇后的身影,成何体统?”
御林军统领听罢,脸色微变,立即单膝跪地,“启禀王爷,当时容妃娘娘手上握有一枚御赐金牌,乃是紫夜帝王的象征,微臣不得不听。”
“金牌?”璃亲王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容妃,“还请娘娘将金牌请出,微臣才好继续行事。”
容妃冷笑一声,下巴微抬,神情倨傲,不急不缓道,“璃亲王,本宫手上有御赐金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皇上生前既然是立下了诏书,自然是要确保我们母子不被人欺凌才是。”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理。
只是,长平王突然一蹙眉,“娘娘此话不妥。皇上既然是早立了诏书,为何迟迟不曾公之于众?诚如娘娘所言,皇上的旨意,身为臣子,自然是不敢违抗。可是现在皇上突然遇刺,娘娘就拿出了皇上的诏书,这似乎,也太巧了一些。”
容妃大怒,竟然伸出玉手指着长平王道,“放肆!长平王,你不要以为你是长平王,本宫就不敢动你。告诉你,这诏书乃是皇上亲自所书,上面有传国玉玺之印,焉能有错?你休得在此大放厥词!”
容妃许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们竟然是敢公然置疑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