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定涛的脸色一变,瞳孔猛然紧缩,“有种你再说一遍!”
“呵呵!怎么?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好父亲呀!看看我是不是说谎?哈哈 ̄哈!你母亲偷男人!你就是个野男人的种!”皇甫玉整个人就像是已经完全疯掉了一样,面容狰狞,身形狼狈。
“贱人!”皇甫定涛一脚将其踢飞,砰地一下子便撞到了**柱上,然后再有些衰败地掉落在了地上,那一幕,像极了秋天树上的黄叶,不甘心地被吹落了下来。
“噗!”皇甫玉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面无血色了,而紧接着,她的身子一僵,然后便开始蜷缩起了身子,一脸的痛苦和绝望。
皇甫定涛的面色阴郁,眉毛再度一紧,“皇甫玉,孩子没了,可是我给了你一条活路呢。呵呵!没事儿的时候,你倒是不妨静下来,好好想想,你自己这些日子,最舒爽的是哪个晚上?回头,本公子好让人将让你满意的那个家而抓过来,让你继续快活,如何?”
皇甫玉的脸色,难看的跟鬼一样,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了。
皇甫玉的话,始终萦绕在了皇甫定涛的耳边,不会的!他反复地提醒自己,不会的,自己的母亲不会是那样的女人!自己也不可能会是野男人的种。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皇甫定涛将酒壶中的酒一口饮尽,再猛然砸了出去,“不可能!一定是那个贱人故意在抹黑我母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护卫们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模样儿,自然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哪个也没有胆子多问一句。
次日,皇甫玉投河自尽的消息,便迅速地在凤城的大街小巷开始流传着。
至于皇甫家的大秀,为何会选择了自尽,自然是众说纷纭。不过,结合了先前有人传出皇甫大秀未婚先孕的丑闻,一时间,这皇甫家的名声,在凤城,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皇甫孝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了这样!
眼见皇甫家的声誉,一日不如一日,他费尽心思想要将皇甫忠从家族中除名,却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被人阻挠。这一次,接连又出了两条人命,还使得皇甫家的名声,已是跌至了最低谷,而这一切的起因,皆是他皇甫忠的府上!
这一次,皇甫孝是铁了心要将皇甫忠一家自族谱中除名,任谁来求情都是不肯再卖面子!任谁来相威胁,他亦是不放在眼里了!
只是,事情总是会出现意外!
就好像这一次,上门来的,竟然会是凤城的刺史!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刺史出了皇甫家的大门,皇甫孝,则是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云若谷闻声而至,看到了皇甫孝一脸沮丧的模样,也是颇为不解。
“皇甫世叔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听说只要将皇甫忠一家除名,便可以保全了皇甫家的名声了吗?”
这一次,浅夏是与云若谷一起过来的,看到了这个样子的皇甫孝,浅夏也是有些费解。即便是不能将其除名,也不至于让他担心成了这样吧?
早先也不是没有被人阻挠过,怎么今日只是那刺史大人来了一趟,这位皇甫家主的脸色,便如此地灰败了?
“我皇甫家,没救了!贤侄,多谢你大老远地赶来了。罢了!命中有时终须有h然是天意如此,那老夫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护着了!要败,就败了吧!”
“世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皇甫孝摇摇头,一脸颓败的样子,不过是才一日不见,竟是一下子便苍老了十余岁。
浅夏凝眸,直接就睨了云若谷一眼,将人扶到了里间儿的**上。
云若谷想要取箫,却被浅夏给制止了。
“晚辈不才,倒是新近学了一支曲子,听闻可令人宁心静心,今日,便为世叔弹奏一曲,望能博世叔一笑。”
浅夏话落,便直接走到了屋子里早就备着的七弦琴前,她早就听闻皇甫孝习得一手好琴,并且是爱琴成痴,不想今日,倒是有缘来一拨他收藏的名琴了!
浅夏挑眉,自己已有些日子不抚琴了,但望,如此好琴,莫要被他给断了琴弦才好。
随着琴声的婉转流出,皇甫孝的精神也似乎是开始有了些许的疲惫。而浅夏第一次,开始尝试着,不使用她的重瞳,她倒要看看,自己所学的那些幻术,离了她的天赋,还能走多远?
“睡吧。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睡吧!闭上眼睛,所有的烦恼,便会消失不见。再睁开眼睛时,你只会看到你想看的。其它的烦恼忧愁,都让他们消散了吧。”
随着浅夏的轻声细语,皇甫孝果然就是觉得自己累极!
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是越来越绵长,手指头,也是动也不想动一下了。
看到了皇甫孝终于自己就完全放松地躺在了**上,并且是渐渐地传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每一下,似乎是都在提醒着浅夏,他有多累,多无奈!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没有得到回应!
浅夏的眸光微暗,再试了一遍,“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皇甫孝。”语速有些慢,很明显地就是被催眠了的症状。
浅夏唇角微弯,心情不错,“你和皇甫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兄长,我是他的弟弟。”
“很好,现在,你有没有看到你的眼前,出现了两道门?”
“有。两扇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