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刻,浴室门经不起某人的粗暴,发出夸张的声音,终于宣告寿终正寝。
目光所及处,只有一具红果果的娇躯,外加某人因为惊讶而圆张的嘴……实在不太雅观。
“夏云儿,我有话要和你说。”他想也不想地将人拽起来,胸口按捺不住的怒气,急需发泄的地方:“就今晚的事,我必须要警告你。唯一还在这……你……”
“流氓!”清脆的巴掌声,将封爵的碎碎念打断。夏云儿脸色涨红,手臂被他握住,让她只能单脚站立在浴缸里,全身上下除了泡泡一丝不挂。就连想拿件浴巾都不可能!
男人幽深的眸子中闪过诧异,接着毫不客气地开始欣赏眼前美景,那放肆的目光,就好像他们正在……正在……
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从心里一阵阵地往上涌,继而淹没理智。他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
“长大了不少。”仔细观察过一遍的封大总裁缓缓下了结论,眸中火光,经久不散。
夏云儿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指着那张俊脸。忽然眼眶一红,鼻尖一酸,哇的大哭起来:“封爵,你混蛋!”
封爵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一瞬间既然愣了神,傻傻地站在那。
很不小心的,视线还放在最具诱惑力的地方,这让无力反抗的夏云儿更加憋屈。
霎时间,眼圈变得通红,委屈的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封爵不自在地别开视线,随即将她放开,随意至极地扔了一条浴巾过去
“哭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夏云儿的眼泪再度充满整个眼眶。纤纤十指指着宽阔的背脊,牙齿咬的霍霍作响,大有冲上去撕咬的架势。
蓦地,醇哑的声音再度在面前响起:“穿好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和你说……”她委屈地嘟着唇,心里愈发不满。闯进浴室,还把她看了光光的,这很严重好不好?
可这男人,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颀长的身躯在浴室门边停下,垂眸看向松垮了的浴室门,极度随意地将手腕背负在身后:“或者,你想在这里谈?”
夏云儿脸颊涨红,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于男人的淫威之下。单脚着地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
小小的浴巾将肩膀以下尽数包裹住,圆润的脸颊因为泡过热水而生出淡淡的粉红。小巧的脚趾蜷缩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柔软的毛毯。
那娇俏的模样,几乎要让人忍不住冲上去,将柔软的身躯压在身下……“咳!今天晚上的事,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我也不想!sè_láng。”夏云儿难得反应这么迅速,皱着鼻子指正凶手。
封爵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呛回去,棱角分明的下颌有些微抖动:“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你想否认?”
“哼,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上次在酒店,当着我和唯一宝贝的面,你就迫不及待。”
只要一想起那幕,心口便开始生出浅浅的疼。七年过去了呢,也不知道他究竟有过多少个女人。以前就有个苏雅欣,现在还不知道又是谁呢。
不过……这些和她没有关系,只要封爵放弃唯一宝贝的抚养权。他们就各奔东西再不相见了。
“夏云儿,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每一次心里想的东西,都会自言自语地说出来,真当其他人是傻子么?
终于看不过去,他将夏云儿拉过来。执起嫩白的腿放在床边,小心地用毛毯盖住:“伤没好,就别乱跑。下次再伤着,就不止是休养了。”
“还有,从明天开始,不许再和欧新见面。”
“凭什么?”前面的话虽然凶狠了些,但总算是好意。可他凭什么不许自己和欧新见面?
夏云儿一咬牙,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封爵,你总是这么霸道。”
“我和欧新是朋友,想见面就见面。我不但要和他见面,还要带上唯一宝贝,天天和他在一起!”
“别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那你就不无理取闹,不莫名其妙。”
“我哪里无理取闹,哪里莫名其妙。”
“你哪里不无理取闹,哪里不莫名其妙。”
“就算我再怎么无理取闹莫名其妙,也不会比你更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
封爵只觉得这对话要是再继续下去,他们就又可以拍上一部琼瑶大片了。
每次一想到自己可怜的唯一宝贝,夏云儿就开始不自觉地对封爵生出怨恨。要不是他突然跑出来,现在他们还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呢。
“再说了,你说我不能给唯一宝贝更好的生活,说唯一宝贝缺少父爱,说我照顾不好他。那我现在就找个男人回来,有钱有势长的又帅。唯一宝贝有了爹地,你就不用担心啦!”
即使知道她说话不经大脑,可这样的言辞,还是让封爵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目光,立刻又变得凌厉起来。双手猛地伸出,狠狠握住夏云儿的肩:“唯一是我的儿子!你胡乱替他找爹地,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夏云儿犹不知死活:“为什么要问你?是我要找,又不是你。这七年来我和唯一宝贝都过的很好,要不是你出现。我们的生活会一直平静地过下去,可封爵,你为什么要出现?”
每每想起都觉得委屈,他凭什么,只因为一颗精子,就妄想夺走她的宝贝。
封爵心乱如麻,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