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小转头看了一眼后面奔跑的小短腿的狼狈相不禁哈哈大笑了。
“小兄弟笑容真美!”
骑马并行的姬哙这句话让汤小小转头才是长的漂亮的人,小弟容颜粗鄙哪能说美。”
“那只是皮囊而已,小兄弟的笑纯粹阳光,不沾一点凡俗那才是人间至纯至善之美。”姬哙的话让汤小小不由对这个说话行事娘泡的男人刮目相看。
“小兄弟你刚才说握手之风是你家乡的礼仪,小兄弟不是清水县人吗?”
“当然不是,我老家离这远的很。我到清水县做生意也才几个月而已。”
“那小兄弟的家乡一定清美安纯,不然也不会养育出小兄弟这般至纯至灵的品性。”
“快兄此言差已,天地之大凡尘世间你若心净哪里都是净土。”
“小兄弟高见。是为兄的愚了。你看这千里沃野哪里有疆,心若有疆便是国界,心若无疆便是生灵涂炭了。”
这个娘泡竟能说出这般话来,汤小小不禁扭头又看了一眼近在身边的这张俊脸,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刚一开始她看这个快大哥娘娘腔一身的女人作派,只道又是一个在脂粉堆里傍红依翠长大的公子哥,半点不识人家疾苦的,不料却说出这般忧国忧民的话来,她真是小看这个娘泡了。
汤小小抬眼四望,此时马行得快一时行了七八里身边小路田野尽头已经看得见炊烟村落了,极目看去真个是树树皆秋色,处处唯落晖。农夫荷锄返,牧人带犊归。好一派宁静田野景象。只可惜了处于战国时期,各国争战不息。尤其是现在秦与六国之间合纵与连横之争正处于白热化。根据她所学的历史知识算起来,现在正是公元前307年,据她所知秦灭燕国是公元前222年,这样算来几十年后这里将是一片战火民不聊生。
想到这里汤小小不禁叹息一声,“快大哥所言极是,历来都是高位者谋国,食粟者亡身。大家看到的都是开疆拓土,谁会想到百姓妻离子散流离失所之苦。”
“小兄弟,哙之知已也。”姬哙从腰间抽出一把铁骨绢扇迎风展开,“眼前繁华终将了,谁知它年历倾城。”高声吟诵而后仰天大笑。声传田野清越悠长。
“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明日喝凉水!”汤小小大声的冲着田野吼了一嗓子,心里的闷气顿时消了许多,不管唐三贱那货的花心薄情,也不管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后面的路还有多难,活着就好,快乐就好,别的都是它娘的狗屁。
两个人在前面一边谈一边笑一边前行,后面跟着的人都是被惊的面面相觑的。太子哙何里与人聊得这么开心过畅意过。这个骑马的婿子少年到底是何许人也,有着如此见识之人不应该是平凡无名之辈,可是燕国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号人,快风皱眉沉思,难不成这个少年是刚从别的国家周游过来的有识之士。若是这般那让太子收了当个门客倒是件美事。
谈话行事走得快不觉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一处街镇前。茅屋草舍亭台楼阁交错,车来马往人声喧哗之盛。好一个热闹的集镇。
“老爹请问芙蓉客栈往哪边走?”汤小小下马向一个牵着小孙子的白发老者问话。
“顺着这条街直往前走百十步往左拐门前一棵老芙蓉树前那个门脸儿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