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和秦升站在这深夜的清风中,他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向孤狼和子浪沙那边走去。
围攻孤狼和子浪沙的这两名红衣护卫,已经看见了他们的不远处,那十几名的同伴都全部倒下了。
他们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更增加了他们决战的意志。
在这样的决战中,谁都知道,谁若稍稍有一丝的怯场,都将会在这场角逐中,成为对方的刀下之鬼。
这两名红衣护卫挺起手中的双刺,向孤狼和子浪沙冲了过去。
他们身后的十几名护卫杀手,怒吼着像一群恶狼一样,也冲了过去。
红衣护卫和他身后的杀手们这个决斗的气势,不但震撼了他们自己,也让孤狼和子浪沙为之一振。
孤狼看着对面凶猛冲杀过来的这名红衣护卫,和那些护卫杀手。
他猛然间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握着手中的战狼刀。
就像一个伺机狩猎的猎人,在这暗夜鬼魅的清风之中,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来感受这些猎物,距离自己的远近。
一阵夜风吹起树上散落的枯叶,飘落在孤狼的面前。
孤狼就像一樽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时候,一团杀气扑面而来,孤狼的耳朵跳动了两下,他在用心的计算着,对面的红衣护卫还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冲到他的面前。
这名红衣护卫冲向了孤狼,他手中的三棱短刺,已经距离孤狼不足半米。
可是,孤狼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对冲杀过来的这名红衣护卫,没有一点反应。
这名红衣护卫和他身后的几名杀手,看见孤狼的这种架势,却有些犹豫了。
他们不敢相信,这个像狼一样的人,站在这里,似乎像中了魔法一样,居然面对危险,没有丝毫的畏惧。
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红衣护卫只需一两秒钟,就可以将手中的短刺,刺进孤狼的胸口。
五十公分,四十公分,还有三十公分,红衣护卫的短刺,箭一般的向孤狼刺去。
孤狼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一刻,红衣护卫已经相信,他很快就会解决这场战斗了。
此刻,这名红衣护卫似乎看见了,他手中的短刺刺进孤狼的胸中。
而且,真切的感觉到了,孤狼身上的鲜血顺着短刺的棱槽,流出时的快、感。
这名红衣护卫身后的几名护卫杀手,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们可以预见到,在这名红衣护卫手中的短刺,插进孤狼的胸口时,他们手中的砍刀,将会在第一时间,砍向孤狼。
在这种形势下,这些护卫杀手很清楚,对于孤狼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退路,也没有任何的反击时间。
孤狼只有一个结局,一个永远无法重演的结局。
二十公分,十公分,就在这名红衣护卫手中的短刺,快要刺进孤狼的胸口时,所有人都认为,孤狼被刺杀而死这个结局,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看见两道绿光,刹那间,从孤狼的眼中pēn_shè而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划破了这短暂窒息的宁静。
只见孤狼将手中的战狼刀,闪电般的向上挑去,战狼刀插进这名红衣护卫的腹中后,将他高高挑起。
这名红衣护卫手中的短刺,在距离孤狼胸口前不足两公分的半空中,永远的静止了。
孤狼怒吼一声,将这名红衣护卫挑起后,高高的扔了出去。
一声惨叫,这名红衣护卫被孤狼的战狼刀,划开了整个腹腔,他身后的那几名护卫杀手,被孤狼这一刀震撼的瑟瑟发抖。
这是一个不能有半点犹豫的决战,谁若在彼此的交锋中,有丝毫的迟疑,那么,他就会很快的成为对手的猎物。
当这几名护卫杀手,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只听见孤狼又一声犀利的嚎叫。
一道寒光闪过,这几名护卫杀手,在这道寒光闪过之后,他们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冲向子浪沙的那名红衣护卫,被身后的一声惨叫,惊颤了一下,他知道这一声惨叫,预示着什么。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悲戚,短暂的悲伤之后,他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吮吸着自己嘴唇上流淌的血迹。
这股血迹慢慢的散发出一股来自心底的血腥味,他再次振奋了精神,抖动一下自己的肩膀,大吼一声,给自己一次冲锋前的激励。
他将两把短刺相互猛烈的敲击了两下,猛的抬起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子浪沙,冷笑一声,便挥起手中的三棱短刺,冲了过去。
子浪沙皱了一下眉头,他的眼中猛然间闪过从未有过的一种凄楚。
子浪沙在这一次跟随凌云来到t国后,他才感觉到,世界原来是这么大,江湖中的高手,也绝不像原来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
在这一段时间里,子浪沙忽然发觉,他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如果一个没有目标的杀戮,只会让你对江湖的仇杀,越来越感到极为的厌倦了。
还是铁手告诉过他,凌云曾说过,杀戮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制止杀戮。
如果单纯为了杀戮而杀戮,那是一种残忍。
如果为了一种有意义的目的,却不得已而为之的杀戮,那是一种精神,是一种至尊武者的精神。
这一刻,他看着面前这位红衣护卫,和他身后的十几名护卫杀手,他不再对他们有一丝的轻蔑,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他听凌云说过,对于一个真正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