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被吓到了,“我……我马上打电话给费御南……不,应该找池亦彻……萧萧,你忍着点,千万不要有事……”
时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但此时也被萧萧这样子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萧萧只觉得泄的痛,像根根利刺直钻心脏,痛得她整张小脸揪成了一团。
头晕目眩,时维的话她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只听到时维慌乱的尖叫:“来人啊!来人——”
紧接着,屋子里的佣人都冲了出来,一见萧萧这样子大家都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起来。
“赶紧打急救电话!快一点!”时维吩咐,一边揽住萧萧,让痛得已经直不起身的萧萧靠在自己肩上,“萧萧,忍住……宝宝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颤声鼓励着她,话说得却连自己都心虚。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去医院检查过了,连池亦彻也说什么问题都没有。怎么就会突然变成这样?
萧萧死死扣住时维的手,接下来,已经痛得整个人晕厥了过去。再多的忙乱和惊吓,她已经完全无从知晓了。
她只隐约的知道……
她腹中的宝宝……有危险……
分割线.
费御南从来没有这样震怒过。
“你敢给我说孩子保不住?!”不顾阿信的劝阻,他一步上前就拎住了那白袍医生的领口,将他一把提了起来。
手背上的青筋暴凸。
赤目瞠大,仿佛要将医生吞下去一般。
“少爷,我……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那医生脸色已经苍白如死灰,额头上冷汗直冒。
唇颤抖了好久才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费御南眸子一眯,一下子就将他像沙袋一样狠狠甩开来。
下一秒……
他掏出枪来,几乎只在一瞬,枪已经上膛。
不要!不要!!
那医生仓皇的爬在地上颤抖不已,嘴上喋喋求饶。
阿信从来没有见到少爷这么失控过,他浑身散发着让人惊恐的戾气,那狂怒的神情更似撒旦,随时能要人性命。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多言,只有阿信沉着的上前一步,压住主人的手,“少爷,冷静。这是医院!萧萧秀还晕厥,枪声会惊到她!”
提到萧萧,费御南挺拔的身躯椅了下。
原本已经扣下去的手,也顿在那。
“少爷,饶命啊!饶命……”
费御南的视线沉痛的看向*上痛得晕厥过去的萧萧,他突然狂躁的甩开手里的枪,嘶哑着嗓音嘶吼,“池亦彻呢?!腿断了吗?现在还没到!!”
“姐夫,来了!”连牧也正探头在长廊上张望,见到那熟悉的身影,那双清澈的眼一下子就亮了。
池亦彻推门进来,顾不得和众人打招呼,直接夺过一旁医生护士手里边的仪器,就奔到了*边。
费御南跟着坐到*边,一手握住萧萧布满冷汗的小手,一手轻抚着她因为痛苦而皱紧的细眉。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为什么明明宝宝很健康,现在却出现这种状况?!
池亦彻检查了很久,脸色越发凝重难看。
让一旁的时维和连牧也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这个孩子若是保不住,这对于萧萧和费御南来说,会是个多么沉重的打击。
只怕刚刚那医生的性命真保不住!
病房的氛围,已经沉到让人窒息。
终于……
池亦彻朝身后的护士开口:“给我病历本和!”
护士不敢怠慢,连忙奉上。池亦彻匆匆的,几乎是夺过来,拿开盖,奋疾书起来。
写了一大串药名,又递回给护士,“去拿药,马上煎好,送到病房来。你们,跟我走,准备手术!把病人带到手术室!”
他镇定的吩咐,费御南此刻却冷静不了,沉目看向他,“什么手术?”
池亦彻知道他此刻几乎要崩溃的情绪,劝慰的摁了摁他的肩,“把她交给我,我会尽力给你个完整的答复!但最终的结果,只能靠她自己。”
池亦彻是名医,向来不说没把握的话。
“保注子的前提,我要小东西活得好好的!一点闪失都不能有!”费御南紧了紧眉。
萧萧痛苦的样子,让他几乎是感同身受。
“我知道!向你保证,大人一定不会有问题。”
池亦彻保证,急急忙忙的指挥着,让人将萧萧送到了手术室。他飞快的换了袍子,走了进去。
一干人等在手术室外,集体坐立不安。
费御南将脸埋在掌心间,情绪太过压抑,手指的关节都泛出苍白来。
无论如何,他要小东西,也要他们的宝宝!
静默了很久……
他终于沉淀住情绪,勉强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冷静,深目看向时维,“为什么萧萧会突然这样?这两天池亦彻都有仔细看过,确定孩子和她都好好的,不应该突然出现这种状况才对。”
时维也觉得很奇怪,她细想了下,“这几天她都很乖,没有出去过。二十四小时我几乎都在跟着她。今天也是坐在室外晒太阳,上一秒还好端端的,可是突然就腹痛了。”
“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连牧也问。
“奇怪的东西?”时维努力回想,最终摇头,“每天吃得最多的是水果,每个都是我亲手洗干净,削好看着她吃下去的。至于用餐,也从来没有叫过外卖。我家里的帮佣们,是能信得过的。我保证,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