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办?难道把他抓回来,再和你结婚?”连牧也在她身边坐下。
“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不会这么苦恼了。”萧萧有些郁卒的抓头发。
连牧也看着她,“你和我一起回我那里吧。陪我一起去找池亦彻,就当散心好了。”
“嗯?”萧萧犹豫了下,而后摇头,“我不去了。还是你自己回去吧。”
“你担心遇上我姐夫?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
“我哪里有畏手畏脚?”萧萧反驳,确实,她是怕自己再遇上费御南,更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成了一段婚姻的第三者。
“那你到底陪不陪我?”
“我不去。”她坚持。
“我一个人住,或许哪天会蛊毒发作,没被发现,流血过多就死掉了。”
“连牧也!”萧萧大叫,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拽着抱枕就砸他,刚刚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一下子就蹦了出来,“明知道我难过,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干嘛非得挑这种混蛋话来刺激我?你和花司炎两个人,都想要我愧疚死,是不是?!你给我听好了,不准你再乱说,你要给我活得好好的,不能让我这两条腿白骨折!”
虽然被她用枕头砸着,连牧也的胸口却觉得暖暖的,有种难以言说的温暖。
他笑起来。
明朗天真的笑。
伸手一下子扣住萧萧,将哭得一团乱的她,紧紧拥住。
他也不说话,只是将下颔重重的搁在她纤瘦的肩头上。
为了她这些眼泪,他也会很努力很努力的活下去,可是……
至于,能不能活,却不是他自己能主宰的。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生死他已经云淡清风,只是现在……他却突然有些想活下来了……
尤其在黎门的这些日子,他发现,生活似乎也没那么糟糕,那么阴暗。
“连牧也,我陪你回去。”靠在他清瘦的胸膛上,萧萧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她没办法放任他独自一个人。
只要一想到,他蛊毒发作时,那无助孤单的样子,她就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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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御南始终难以集中精神。
黎门的婚礼,扰得他心烦意乱。
频频看时间,看到连阿信都忍不住问:“少爷在等什么人吗?”
“你去问问,池亦彻回来没有。”他吩咐阿信。
阿信连忙出去,恰恰撞见迎面过来的池亦彻,“池先生,少爷正在等你。婚礼就结束了?”
“一会儿再说。”池亦彻指指办公室,“我怕里面的人,已经要等疯了。”
池亦彻进来,费御南已经站起身来。
看了眼他身后,没有谁跟过来,他沉了沉目,“小东西呢?没能带走?”
池亦彻摊摊手。“我没带,她大概都不知道我有去过婚礼现场。”
这么说,也就是……
小东西顺顺利利的嫁给了花司炎?!
费御南眸子一沉,探手一下子就拽住了池亦彻的领口,几乎是咬牙,“你亲口答应我的。”
“你别这么急躁,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池亦彻将他的手推开,笑起来,“你完全不用担心,今天的婚礼,新娘虽然没有失踪,但是……”
费御南揪着眉,“再卖关子,我可能真的会碰你女人!”
“你!”池亦彻气结。这是什么损友啊?亏他还掏心掏费,两肋插刀!
“新娘没失踪,但是新郎放了鸽子,没有出现。所以今天的婚礼根本就场闹剧,没有成功!”池亦彻一口气说完。
费御南那张俊脸上,顿时一扫刚刚的阴霾,变得明朗起来。
他扬唇,若有所思的坐回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
“现在你满意了吧?”
费御南点头,“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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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陪连牧也回费切斯,黎重山也不再阻止萧萧。
似乎是因为那场没有成功的婚礼,大家都突然看开了。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阻挡的。
萧萧和连牧也抱着迟暮草回了连牧也住的地方。
萧萧和连牧也才进门,成妈就惊得大叫:“小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大秀都打电话过来问过很多遍了,你再不回来,该把她急坏了。”
“那你再给她打个电话就是。”连牧也只是淡淡的说。看一眼萧萧,“走,我们去把这个先种了。”
“嗯。”萧萧和成妈匆匆打了招呼后,被连牧也牵着往后花园里走。
才转身,就听到成妈在兀自感叹着:“大秀命可真好,有费少爷那样子疼爱。小少爷要也能找个好姑娘,那就好咯~~”
萧萧的身子,僵了一下。
成妈的话虽是无意的,却像一根尖锐的针,直直插进她心头。
连牧也皱着眉,只当没听到这句话,牵着萧萧继续往后花园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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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城里,费御南今天难得清闲,陪着连恩静在花房里下飞行棋。
此时,连恩静的手机却忽的响了起来。
她连忙接起来,就听到成妈欣喜的声音。
“大秀,小少爷总算是回来了!”
“真的吗?牧也回来了?那我马上过来!”连恩静的高兴溢于言表。
“嗯。还有上回少爷带回家的萧萧秀也一起过来了,我看啦,这两个人可能真成了。”
黎萧萧?
连恩静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费御南,此刻,他已经停了手,也正抬头看她。
她清了清嗓子,说:“是上次那位黎秀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