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军人的骄傲来自于骨子里,当然也离不开那个令他们敬仰的无上天君,牡丹魁眉若远山,虽已 en妇,但久经风霜的双眸依然能见一丝妩媚。..
她看着荷池内的一片荷叶被池水击落,随流水飘去,同样冷漠的说道:“我想知道,你们所追捕的那名少年是什么人物,有何来历?”
牡丹魁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不容拒绝的语气,这种语气让人生出不舒服感,特别是对象是个骄傲的将军,将军理应愤怒,至少也该面露不爽,但真虎将军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上去倒像个木雕。
他是盛天军人,他当然骄傲,但可幸他并不愚蠢。
真虎将军摇了摇头,冷漠拒绝的说道:“此乃上峰密令,无法告知,请尊上不要为难本将,本将只是奉命行事,尊上如今已经跟皮囊卫结仇,难道还想在青东郡一郡之地与军队结仇?少年乃上峰捕拿之人,那么尊上无论如何也护不住,除非想永世不在踏入盛天国度一步!”
“你今天没有穿铠甲!”
牡丹魁突然说道:“第一,你没有穿铠甲,那么我便能够轻易杀死你。第二,你没有穿铠甲,那么我杀死你也不代表与军队结仇。第三,下次千万记得要穿铠甲。”
将军铠甲,经由特殊的钢甲制作,里面刻有繁杂的阵纹,拥有强大的防卫能力,特别还是在上天道大修行者的身上。将军铠甲又是军队的特有产物,能够证明军人身份,杀死军人,那便是与整个军队作对。
若真要杀这样一名军队的大修行者,牡丹魁还会掂量三分,毕竟只要在盛天国度内,没有人愿意接受军队无尽追杀,可惜,真虎将军没有穿铠甲。
牡丹魁将额头前的一缕青丝拂开,然后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成爪的模样一捏,周围的空气陡然剧烈的波动起来,波动的让人呼吸都感到困难,荷池内的水像被烧得沸腾一般,冒着巨大的气泡,伴随着还有缕缕白烟升腾,这种空气的波动逐渐蔓延,每蔓延一处,那处便骤然失去了生机,绿叶枯萎,hun风渐冷。
蔓延至那黑漆漆的铁骑面前时,所有人的脸se凝重,其中一人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无法负荷劲弩拉开时的劲力,手臂突然开始颤抖起来,然后箭簇突然蹭的一声弹开弓弩,箭矢离弦化为一道光朝庄园袭去。
随着这道箭矢离弦,强劲的机簧声呼呼响起。极有默契,更像是受到命令般,所有锋利的弩箭像密集的暴雨般she出,箭矢撕破空气的声音尖锐的令人揪心,从四面八方笼向庄园,向牡丹魁看似羸弱的娇躯,然后没有留下任何的空隙。
看着如蝗虫的箭雨,牡丹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修长干净的手指像jing灵般在虚空跳动,将那些杀意,全数隐在拈腕挑匙间。手指跳动时,虚空的空气仿佛便感应到了,也极有节奏的开始牵动着,箭雨停留在半空,然后凝固,像是碰到了一层空中屏障,然后无力掉落,又变成了一除雨,掉落在了地面荷池中。
牡丹魁面无表情,身上没有任何气息以及威压传出,然后空气便跟着她手指的脉动而扭曲,然后化为了道道阻力,阻隔了天地。
真虎将军回身走到那名重甲士卒的面前,然后看着他那因恐惧而萎缩的瞳孔,看着瞳孔中年的恐惧,沉默片刻,然后以手成刀,从重甲士卒的脖颈划过……
周围的士卒默默的看着,目光中没有流露出丝毫能够表达的情绪。士卒的脖子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一道凄美的血花从内喷涌而出,士卒猛地捂住脖子,双瞳猛睁,拼命的想呼吸空气,然而发现怎么也以前很容易就能够完成的事情,现在却怎么也吸不进肺腑,然后惊起马匹长嘶,如重物掉落在地,溅起满地尘埃。
真虎将军将手掌在青衣上轻轻擦拭了一下,手掌上其实什么都没有,然后转身走到先前的那处位置,朝远处的牡丹魁说道:“下属手上不知轻重,当斩!”
牡丹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说道:“告诉我那名少年的真正身份!”
将军陷入了沉默。
牡丹魁继续说道:“凭我的能力,查出他的身份也并不困难,但你若是想完成任务,就主动告诉我,而我现在真很没有耐心!”
沉默的时间貌似不长,但真虎将军的心底却是经过激烈的挣扎,然后他抬起头,脸庞坚毅,语气冷漠的说道:“他是青东郡夏族独子!”
牡丹魁脸se一变,迟疑道:“青东郡,夏族?”
牡丹魁的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只是在听到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时,特有的情绪反应,所有并没有人回答她的迟疑。
夏族,在青东郡那便只有一个夏族,那就是分掌青东郡提刑司的夏族,这二十年来自夏拙掌管提刑司,夏族的名头如雷贯耳,势头如i中天。
可倾覆只需**间,到了牡丹魁这般境界修为虽然不常理俗世,但对提刑司掌权者,夏拙的公正司法之名还是有所耳闻,原本势头正好的夏族,却**之间被灭,因果不明。
牡丹魁的心中对那少年稍有释惑,虽然不曾见到提刑司掌权夏拙面目,但素闻后者公正执法要求严苛,心想这少年既然为夏拙独子,想必也心怀正义处事公道,虽然她只从那少年的身上能感受到如狐狸般的老jan巨猾,还有一股子莫名韧劲。
她抬了抬手指,椅着朝真虎将军和那黑漆漆的重甲军队来回巡弋着,最后停留在青衣人的身上,真虎眉头皱着看着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