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尸体,夏言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波动。 似乎杀去白擎这个叛徒,就仅仅相当于杀了一只蚂蚁,虽然觉得有些舒畅,但并不觉得怎么快乐高兴。
“终究来说,还是没有将灵魂完全融入这具身体!”
夏言看着地面白擎的身体,面露一丝苦笑。白擎尸体从表面看不出后者身体有任何损失,若是仔细看或许能够察觉其脑袋上一个细小的针眼,但夏言却是知道,白擎脑袋内的头骨以及脑浆都被碾压至碎。
就在他的心情兀自平复时,夏言的脸se瞬间扭曲,一股无言的疼痛自心底的下腹处蔓延全身,这种疼痛简直比他洗髓伐身时更加厉害。
那疼痛是从下腹的两尊元婴处而来。
疼痛刚刚持续,夏言的面se再次一变,随即如瘸子一般,一瘸一拐迅速的走进了yin影处,旋即离开……
就在夏言的身形转瞬消失的瞬间,其后,一个全身笼罩着黑袍的神秘人和消瘦中年东门邢便出现在了原地。
地面的那些尸体,让两人的脸se先是震惊,随后犹如漆黑的锅底顿然变得极其难看。
片刻后,东门家族内响起了暴怒的历喝,整个夜晚,其内都灯火通明。
……
……
离开东门家族,夏言感觉自己的后背布满冷汗,刚才在东门家族的外庭院内,他能够感受到极其恐怖的强者,其中一人他能够感觉出来,但另一人他却完全无法探知。夏言能够感受道,若是遇到那位神秘人,就算是如今前世的五成实力,恐怕都得交代在这里。
翻过几条大道,夏言体内的两尊元婴仿佛有了新的变化,让他全身像被火烧似的,痛苦的难于言表。
身体的皮肤渐渐融化,转换成了真身的干瘦模样。
寻摸到来时藏匿的地方,夏言将紫袍换下,换上了华美的黑袄,随后便坐在了地面上,静静的探寻着体内那突然出现的莫名情况。
痛楚突然消失,比发生是更加迅速,让夏言满头雾水。这种身体的变化,是最令人无法放心和难以释怀的。
但再次探寻了半天,也无法发现因果时,夏言无奈的放弃了这明显徒劳的举动。
……
……
夏族后山,灰白se的坟墓区。
夏言一脸臭屁欠抽的模样,看着龚长青原本木讷的脸上充满惊诧,不无得意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故作神秘的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是谁听谁的了吧!”
两人的面前是一个头颅,头颅面se苍白,冰冷的呈现在夜se中,那颗头颅是白擎的,也不知夏言是何时将这头颅给割了下来,带了回来。
龚长青的脸上的诧异过了许久都还没有消退,只是那样怔怔的看着这颗没有温度的头颅。对于夏言那臭屁的声音,他并没有反驳,只是面se微沉,或者可以理解为肃然。
木然的抬起头,看着夏言,龚长青突然质疑道:“你怎么能够杀死他,这不可能!”
夏言摇了摇头,再次臭屁不屑的说了一句:“事实胜于雄辩!”
龚长青沉默很长时间,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我是火药师,而且我还是你的胞哥,所以无论怎么论,只要你不用少爷的身份压我,其实我的身份地位都在你之上…”
“所以你让我听你的,这不合理!”
闻言,夏言像见到鬼一般,枯长的手指指着龚长青那清秀的脸庞,似乎极不敢置信地方竟然会抵赖,愤怒的大叫道:“你…你怎么会这样无耻!”
龚长青微微弯着身子,从地面捡起那颗已经没有丝毫血液颜se的头颅,随即面露恶心之se,将其狠狠的扔进了荒芜的竹林之内,头颅如滚动的西瓜,压翻了几根绿草,激起了几片青绿的竹叶,随后消失不见。
当然,等待它的要么是时间的风霜,要么就是野兽的撕裂蚕食。
龚长青坦然的说道:“我只是在述说一件事实而已!”
夏言额头冒出几根黑线,似乎愤怒对方的无耻,他真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在**之间如此之大,让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奴仆这样的无耻到还真有几分他的风范。
不过,对方显然是低估了夏言更加无耻的程度,夏言突然嘿嘿一笑道:“那如果我就用夏族少爷的身份压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龚长青默然,有些地方他可以突然无耻,但在有些地方,比如纲常lún_lǐ他却像臭水沟的石头,实在的可怕。
这种实在用另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顽固。
龚长青清秀的脸庞显得有些坚毅,轻声的说道:“我听你的!”
夏言看着龚长青,苦笑了半响,心想既然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能够让你服从,那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去干杀人这样累的苦力活?
“夏言,今天以后有什么打算?”龚长青问道。
夏言想了一下,随后望着那夜se快散去,显露出清晨的雾气,憧憬的说道:“如今我还要完成一件事情,那便是去白石镇把那个未过门的老婆娶过来,然后生一大堆儿子!”
龚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大概是在思考你现在这副身体还能够生出儿子么?
夏言被龚长青盯着汗毛倒立,随即纠正的说道:“还有以后再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少爷!”
龚长青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你要想一下,夏族现在已经覆灭了,我单身去白石镇,如果没有一个可衬的身份,哪里能够与那些家伙平等对话呢?”夏言一板正经的教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