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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知道的。 ”秦钰锒直视她的双眸,清楚她这是明知故问:“我能醒来你一定耗尽了全力,对不对?”她越是不说,他越是心疼她的付出,他想不出在吟儿出尘的外表下,有着怎样的坚持和自信,还有令人想象不到的强大。
“其实,没那么复杂。”龙吟低垂眼帘,斟酌着说话。
秦钰锒叹气,故意说:“那好,我吃饱了,想要歇息。”
龙吟意外于他的变化,想到他尚未痊愈,只能忍着,便起身说道:“你先歇息,我出去了。”
秦钰锒目送她的身影离去,然后喊来大德:“娘娘不肯说,那就由你来告诉本王。”他看着奴才的目光有些瘆人。
“主子,您想知道什么?”大德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吟儿手臂上那道两寸长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秦钰锒猜测:“难道是趁我不醒,有人在加害她?”
大德低头沉默。
“快说!”秦钰锒有些置气:“本王忍让多时,有些事已经到了无法忍让的地步。”他握着拳头的样子像随时都会爆发。
大德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脖子,说道:“主子息怒,奴才一直守在殿外,未曾见到有人闯入,只来过两位侧妃,还有林太妃。”
“林太妃?”秦钰锒思来想去:“你真的不知道她的手臂是如何伤的吗?”
“王爷恕罪,奴才实在不知。不过,奴才知道是王爷心疼娘娘。”大德忽然露出释怀的笑容:“这份情义真是吓煞旁人啊。”
“多嘴!”秦钰锒睨着他说:“实在是本王欠她太多,恐怕这辈子是很难还清了吧。”
大德就捂着嘴巴笑。
“你笑什么?”
“奴才没笑什么。”大德赶紧严肃起来。
“去,到林太妃那儿打听打听。”秦钰锒下了不大不小的命令。
“是,主子。”大德领命,然后迅速走出了沐阳殿。
午后的阳光躲进了云层,太子妃江依蓉正在御花园内赏花,想到龙吟受到皇上的青睐、而自己则默默无闻、就连肚子也没个响动,不免更加伤感起来。
此时,江依蓉一抬眼,就看到沐阳殿的大德快步走来,就让婢女梅香走过去拦住他,自己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大德本在低头走路,差点和梅香撞个满怀,见是太子妃阻拦,就赶紧行礼:“给娘娘请安。”
“你这是去哪儿啊?”江依蓉不紧不慢说。
大德语塞,该不该如实相告?正在犹豫,就被梅香打了一个巴掌,他惊慌地望着太子妃。
“支支吾吾,必有缘由。”江依蓉想着问:“是不是冠王出事了?”
“王爷已经醒了。”大德只好说:“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昨夜你们娘娘可算是风光了一回,没有哦高兴过头吧?”江依蓉酸溜溜的口吻:“你去告诉她,让她别得意,还是夹紧尾巴做人为妙。”
大德应承:“是,是,奴才一定将话带到。”
“涌福宫怎么会起火的?”江依蓉故意讽刺:“一定是她做坏事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她哼了一声:“不过,本宫以为她倒是有些本事。”
大德陪着笑脸,没有帮腔。
“你还要告诉她,这个宫里不是她能横行的地方。”
大德小心应对:“那是,太子妃娘娘自然更出众。”
“行了,别尽说好话,去吧。”江依蓉刚看着他离去,就看到内监周大庆走得更快,没等他行礼,就问:“是太子让你来的吗?”
周大庆利索行礼,说道:“是,殿下让奴才请娘娘过去。”
江依蓉也没多问,就起身往宁阳殿方向而去。
太子寝宫内,秦钰宁正不安地来回走动,不时发出摇头叹息声,见江依蓉不急不缓地进来,就立即遣退众人,将殿门给合上了。
“殿下,这是为何?”江依蓉觉得奇怪:“青天白昼的,您为何如此害怕。”
秦钰宁被说中心事,脸上挂不住,说道:“本王要关门还需要理由么?”他走到她跟前:“父皇恐要下令彻查救济银两的去向。”
“唉,臣妾当是什么事,原来只是捕风作影啊。”江依蓉不以为然:“国中拿到好处的应该不在少数,您何必如惊弓之鸟。再者,您是太子,权势颇大,还怕人来查么?”
秦钰宁就道:“话虽如此,可人心叵测,本王还是小心为妙。”
“知道派谁出宫彻查了吗?”江依蓉似乎胸有成竹。
“明天早朝上就会有答案。”秦钰宁搓着双手:“谁都可以,就是冠王不行。”他多少有些顾忌。
“您大可放心,臣妾刚刚见过他的内侍大德,说他宿醉刚醒,怕是到了明天连话都说不利索呢。”江依蓉平静道:“父皇英明,想来不会让一个酒囊饭袋出宫彻查的。”拒嘴上这么希望,可心里也有隐忧。遇到强的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比自己强。
“真的?”秦钰宁见她点头,也说:“我也是如此想的。”他昂起头:“那就让我们好好筹谋筹谋吧,别再像上两次那样失手了。”
“王爷,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江依蓉说话的同时,心里是既喜又悲的。喜的是宁王无能却一直想当老大,悲的是就算他当上了太子,还是有勇无谋。做了就做了,会感到后悔就说明他还不够坏,但凡成大事者都是从坏开始的。她深信如此。
见她沉默,秦钰宁就问:“你在想什么?”他看着她的颜。
“臣妾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