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郑唐衣泛红的面颊和轻蹙得眉头,白皑萧忘情得吻了上去。他不敢再用力压上郑唐衣的上半身,只能侧过身子别扭得扶着沙发边缘。动作尴尬又投入。
“要么?”郑唐衣扶着他一起一伏的喉结,只一笑便入侵白皑萧的心脾。
白皑萧摇摇头,他总归还是顾忌对方的身体情况。
“那你帮我洗个澡好不好?”郑唐衣的请求总伴随着亮闪闪的眼眸直入人心,令白皑萧完全无力拒绝。
“沾水不会感染么?”
“没关系,小心一点就好,一会你还要帮我换药的。”郑唐衣道。
白皑萧在雪白的浴缸里放了温度适中的水,小心得扶着郑唐衣跨进去。
水线刚刚没过那修长健美的身躯,晶莹剔透的水珠弯弯曲曲得往下爬。白皑萧用一块干净的浴巾垫住他的背防止包扎的伤口碰到水花。然后用湿毛巾淋湿他的短发,黑色的碎发瞬间贴紧郑唐衣的头皮,在洗发水的揉搓下散发着淡淡的百合香。
白皑萧一手托着他的上身另一手轻轻得抓挠着白白的泡沫:“力度可以么?”
“恩…我宁愿再挨一枪也受不了两天不洗头发…”郑唐衣眯着眼睛靠在白皑萧的怀里。
“以前不知道你这么洁癖,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院子里的那条边牧你都要两天给他洗一次澡。”白皑萧不禁笑出声来。
“你说波罗啊。”郑唐衣叹了口气:“它死了…”
“啊?”白皑萧眼前出现了它摇尾巴时的憨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三年多前最后一次见到你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郑唐衣道:“那是我唯一一次酒后驾车,运气没那么糟糕所以没有出交通事故,但开进院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轧死了…”
“哦…”白皑萧用莲蓬头冲掉了他头上的泡沫:“说起来,倒像是我做的孽。对了,我在护城河那边有一栋别墅,除了尚佳轩和沈梨若我从没带其他人进去过…明天我送你过去休养吧。”
“我又不是没有家,而我所有的家将来也都是你的——”
“你没有家,那不过是房子罢了。”白皑萧冷笑道:“只有有我在的地方才能叫家。”
郑唐衣点点头,扬起下巴在他的唇角上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火热而柔软,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
“郑唐衣我警告你别玩火…”白皑萧吞了下口水,目光游离在他那泡在浴缸里幽幽沌沌的luǒ_tǐ上。“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保不齐趁人之危今天就把你反攻了。”
“我就算废了一只手也不会让你得逞的,真以为叔年纪大了就不是你的对手了?”郑唐衣在白皑萧的下巴上轻捏了一下。
“今天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白皑萧像捞一条鱼一样弯腰把水淋淋的郑唐衣从浴缸里拎起来。用浴巾把他包裹住,直接丢在了柔软宽阔的大床上。他扯掉了自己的衬衫,将热乎乎的胸膛贴上了郑唐衣满是水珠的身体。
双唇如齿轮般咬合在一起,下腹的肿胀炽热感一波一波袭来。白皑萧却觉得整个中心不断偏移,最后竟被郑唐衣反压了上去!
“你!”白皑萧被他猛然反扑又不敢用力伤了他,仰面躺在床中央像黄鼠狼晒太阳一样。
郑唐衣钳着他的一双手腕:“你要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了。”
几滴粘稠的液体腥呼呼得落在白皑萧的脖颈上:“好了别闹了,你在流血啊。”
郑唐衣微微一笑,忘乎所以的入侵让白皑萧不由自主得随着他的动作叫出声响。
整张床铺上鲜血点点汗水涔涔,二十多分钟以后郑唐衣精疲力竭得栽倒在白皑萧的胸膛上:“经纬说,伤口裂开的话就用蓝色瓶子的药止血。”
“她倒是真了解你啊,”白皑萧将他扶起来,气急败坏手忙脚乱得为他重新包扎换药:“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不喜欢么?”郑唐衣笑着,靠在白皑萧的怀里大声喘着气。
“喜欢…只是…”白皑萧扯掉床单换上了另一床被褥:“唐衣,你能永远这样子么?”
“永远怎样子?”郑唐衣平躺在枕头上:“永远一边流血一边爱你?”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白皑萧一时语塞:“你能不能永远都这么感性,我好害怕那个理智又冷漠的你,让人看不穿也不了解——不知你何时会离开,也不知你还会不会回来。”
郑唐衣搂住白皑萧的肩膀:“我既然确认的自己的心意,那么除非我死,这份心意永远也不会消失。”
“唐衣,”白皑萧隔了十分钟后小声又试探得喊了他一下。
“恩?”
“你还没睡啊?”白皑萧的手臂攀上郑唐衣背靠着自己的身躯。
“快了。”郑唐衣打了个哈且,“已经困了。”
“苏子乔,他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白皑萧的手指在郑唐衣的胸口上画着圈,小心翼翼得问道。
“下个月,你怎么会忽然问起他来…”郑唐衣的口吻有些警惕,这让白皑萧心里有些难过:“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其实…以前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但子乔…没有对不起你。”
“我知道,我又不会伤害他,只是…若叫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得释怀和原谅,我亦是做不到。”白皑萧坦白的态度让郑唐衣心里同样有些难受,正因为过去的误解就如挑不去的刺,隐在皮肤里偶尔叫一两声疼。郑唐衣与白皑萧之间的感情升温不同于普通情侣般的螺旋式上升,而是每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