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若嘴角浅笑,咔嚓按下了弹夹,将手枪还给白皑萧:“这算面试通过么?可以雇用我了吧。”
“萧哥…什么情况啊?”一身冷汗的陈豪抖擞着肩膀凑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梨若:“这美女是——”
半寸长的刀片不由分说便架上了陈豪的脖颈,沈梨若柳眉一挑:“死变态!姑奶奶我最恨别人说我是美女!你活腻了是不是——”
“沈小姐!”白皑萧突然出手隔开了沈梨若的手臂:“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那你答应让我做你的保镖了是不是?”沈梨若换了一副撒娇的神色与口吻,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你是谁派来的?”白皑萧问道。
“不知道,反正有人肯出钱,我们从来不打听雇主信息的。”沈梨若摆弄着鲜红的指甲,抬起好看的杏眼:“我饿了,带我去吃饭吧。”
“可是…你要保护我多久啊?”白皑萧心知问不出个一二三,但总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得把她带在身边吧。
“不知道,雇主撤单子的话我随时离开,否则…要么他拖欠我的报酬,我也会随时解除合同。”
“那我给你双倍的报酬,你去保护那个雇主。”白皑萧拨开她的肩,“让开,我要走了。”
“那不行!”沈梨若追上去,“我们有职业道德,不能反委托。何况,你要我去保护对方什么呢,人家又未必有危险。”
“马上就有危险了,”白皑萧回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道:“因为一旦给我找出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我会让他活得很危险!”
“走吧~”沈梨若伸出小指头,从白皑萧的衣袋里勾出车钥匙,嫣然一笑:“今晚我跟你回家。”
这几天尚佳轩工作不忙,所以晚上都会回来白皑萧的那幢小别墅里。
一进门,敏锐的职业习惯就让自己从诡异的氛围里看出了些许异常。白皑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眼看到他,也不迎接也不说话。
“家里来客人了?”尚佳轩抽了抽鼻子,浓郁的香水味刺激得他打了个大喷嚏。
“我请了个保镖。”白皑萧合上报纸往后一靠:“兼职保姆,顺便把晚饭也做了。”
“什么保镖还会做饭?”尚佳轩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也会做饭么?”白皑萧伸了个懒腰直起背来,在尚佳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洗手,准备吃饭——”
“呦,我还想着住在这里会不会让你们有所收敛,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看到这么少儿不宜的镜头啊!”沈梨若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是刚刚洗好澡。她穿着宽大的浴袍,湿漉漉的头发上包裹着奶白色的浴巾。周身散发着沐浴露的芬芳,脸上泛红的伤疤被水一浸,愈加刺目。
尚佳轩张大着嘴巴,眼看着沈梨若幽灵一般飘过自己的身边。
“这…这怎么回事!”
“她是送上门来的保镖,一分钱不花还能做饭洗衣,不用白不用。”白皑萧坐在餐桌前,夹起一块糖醋里脊。他虽然长得瘦,但餐餐无肉不欢,尤其喜欢偏甜的口感。
“你不怕有毒啊!”尚佳轩一挥手打掉了白皑萧的筷子:“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萧哥~”沈梨若甜腻腻得叫了一声:“你还不赶快告诉他,我要是想害你,今天你都死多少来回了?”
“是啊…佳轩,不如吃饱了你们两个到天台上过过招吧。赢了的继续留在我身边当保镖——”
白皑萧眯着眼睛嚼着菜:“梨若,你这番茄沙司调的很好,颜色清鲜口味甘醇,怎么做的?”
“因为里面加了点血~”沈梨若嫣然一笑,尚佳轩却把一口刚刚嚼碎菜都吐了出来。
“猪血…你想什么呢?”沈梨若望着尚佳轩绝望困窘的表情忍俊不禁道。
“什么血也不行!”他一拍桌子,抓起一杯饮料就去漱口。
“你的男人还真是可爱,难怪你被他迷得不喜欢女人。”沈梨若歪着头瞟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白皑萧。
“你知道做保镖和做保姆的共同点么?”白皑萧头也不抬地说。“那就是——踏实干活,闭上嘴。”
吃完饭以后,尚佳轩在厨房洗碗,白皑萧在健身房里运动。沈梨若则披着半透明的睡衣撅着臀部在茶几上画着什么。一张硬白纸上,涂涂抹抹着分镜一样的图案,白皑萧从健身房里出来正要去洗澡,被她笔下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什么鬼画符啊?”
“这是我给你的住所专门量身定制的风险系数监控图。”沈梨若用红笔在上面圈道:“这是院子正大门,两面的树过于茂盛。利于敌人隐蔽却不利于开拓自己的视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这里种两棵树还不如弄两墩石狮子。明天一早,要赶紧叫人来修剪掉——”
“你知道这两个树值多少钱么?”白皑萧道。
“总不会贵过你的命吧。”沈梨若的笔尖继续往上:“这里是你的卧室,床头离窗子太近。虽然窗外是开阔的护城河没有可供伏击的建筑物,但你要知道最好的狙击枪射程足以越过河对岸把你打个爆穿。还有这——这个楼梯拐角的储物间外窗子被陷在两堵墙之内。你知不知道,凭我的身手只要用二十秒时间就能用四肢撑着两面墙壁攀上你的窗户。而你那常年积灰的杂物间鲜有人气,我就算躲在里面过年你都不会发觉。”
“照你这么说,我这里成了名符其实的危房咯?”白皑萧叹了口气:“如果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