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殿。
“驸马呢?”一看到李侍卫人,宁安公主瞥了他一眼,随即冷冷地开口问道。
听到宁安公主的声音,那侍卫的身子潜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虽然宁安公主并未成亲,但平日宁安公主没规矩惯了,他自然清楚地知道她口中的“驸马”是指陆钰。
“回公主的话,陆寺卿他出张府的时候摔了一跤,脸上受了点伤,我送了他回府休息。”侍卫恭敬地跪下,他额角已经直冒冷汗。他微低着头,似乎认命地等着宁安公主的爆发。
“什么?”宁安公主当即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一脸激动地问,“伤到脸了?很严重吗?”
“回公主,只是轻伤,没有见血,过几天便能痊愈……”李侍卫想了想,他也没胡诌,陆钰被揍了一拳,应该过几日便能痊愈了吧……
听到是轻伤,宁安公主也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之所以相中陆钰,除了他的本领才气外,更多是看中他的脸,比程子烨好看不少的脸。
她与慧安公主因为年纪相当,二人难免会经常被拿作比较,虽然她自认自己的相貌不输慧安,但比起礼仪才学她确实比慧安不止低了一截。如此,在选驸马上她自然不能输给慧安。
“你怎么搞的,我叫你去喊驸马过来,你非但人没有给我送过来,更没有好好保护好驸马,却把人给我摔伤了,你怎么办事的。”因为生气,宁安公主艳丽的小脸也变得扭曲起来,她甩手便是拿起一个砚台朝李侍卫扔过去。
作为公主身边的侍卫,自然是百里挑一手脚灵敏的,看到一大块砚台砸过来,他连忙避开身子,及时躲过了这一灾祸。
然而扔东西的罪魁祸首反倒一时控制不好力度,用力过猛,反摔倒在地上。
“你竟然敢躲?”宁安公主瘫坐在地上,咬牙地看着李侍卫。
废话,不躲还有命吗?李侍卫一脸无奈。
“微臣有罪,请公主恕罪。”李侍卫连忙地退后了两步,“噗通”地跪在地上,一副十足诚恳认错的样子。
“你太放肆了,你给我跪着别动。”看到李侍卫还退后了两步,宁安公主心里的气更堵了,她随手拿过一旁的茶盏,想朝侍卫扔过去。
跪在地上的李侍卫偷偷地瞄了一眼,看到是一个茶杯,他当即松了一口气,砸吧砸吧,砸过来也要不了人的命,最多出点血。
“你不许动,动了就砍了你脑袋。”宁安公主站起身子,正准备将茶杯砸过去,可谁知她的脚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她又一次悲催地摔在地上,而且这次手还被茶杯的碎片割伤了。
“公主!”见公主倒地,李侍卫心头大慌,可刚动了下腿却又定住了动作。
“你怎么还不过来扶我?”见李侍卫突然止住了动作,宁安公主不禁错愕地瞪了李侍卫一眼。继而又将目光移向自己的手,她的两只手都被割伤还正流着血,他心疼极了,心想着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公主您说要我跪着不许动的。”对上宁安公主的怒视,侍卫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她。
“……”若是此时的宁安公主手上有把刀,她真的很想捅他一刀。本来以为陆钰过来,宁安公主便将所有宫婢都打发走了,要不是此时殿里只有她自己和这个笨蛋,她还真不想让他扶。
“你不会衡量情况吗?我叫你不动就不动,那我叫你马上脱裤子你立刻给我脱啊!你脱啊你,马上脱!”宁安公主已经抓狂了,她甚至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疼痛。
“公主你……”李侍卫红着脸,小眼神带了几分愕然,过了半响,他好像下了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脸豪壮道,“既然公主要臣脱,臣不得不脱。”
说完,侍卫连忙站起身子,解起了裤带来。
“……”
看着眼前正脱裤子的某人,宁安公主已经傻眼了,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这人……
宁安公主已经气得吐血说不出话来了,她正准备喊停时,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声音,下一秒便有人推门而进。
“宁安,你们在干什么?”一把尖锐愤怒的女声传来,这不正是她母妃蕙贵妃的声音吗。
听闻宁安公主把陆钰喊过来用膳,想到自己女儿的不懂规矩。因此听到消息后的蕙贵妃当即过来,毕竟她女儿是指望不上了,不过给陆钰提点一下也是好。
可一来到若安殿,连宁安的近身宫婢都被打发在前院,蕙贵妃心里觉得古怪,她快步来到了殿里。可刚推门,陆钰人倒没看到,却看到了宁安的近身侍卫正在……解裤子。
被蕙贵妃一喝,李侍卫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匆匆忙忙地将裤子束好。然这副画面落到了蕙贵妃的眼里却像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奸夫。
蕙贵妃心里更怒了,她直接指着李侍卫的鼻子骂道,“你竟然如此放肆,胆敢染指公主,你该当何罪!若我将此事告知皇上,你死十次都不够!”
“娘娘饶命,微臣并没有染指公主,就算给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是公主……是公主让微臣解的裤子。”一听到蕙贵妃要问罪,李侍卫心里大慌,为了他的小命,他不得不马上解释,更何况确实是宁安公主让他解的裤子。
看到李侍卫一脸真切的模样,蕙贵妃本来微蹙的眉头更是皱成了“川”字形,她看向宁安,似乎是想听她的解释。
“有没有这回事?”
“有是有,但母妃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的。”对上蕙贵妃的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