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d市东区民宅区。
穿着一身蓝色警服的女子疲倦地提着两个袋子走来,刚掏出钥匙,家门就推开了,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小巷子,伴随着阵阵饭香。
“妈咪,妈咪,你回来啦!”小女孩兴奋地扑住女子的双腿,因为刚洗完澡,她的头发还是湿答答的,漂亮的小脸更加水嫩,正眨巴着双大眼睛瞅住自己,怎么看都像只小狐狸。
“臭丫头!”想起在天亚集团大门前的事,凌婉珂粗鲁地揉了揉女儿的脑袋,“那小鬼呢?”
凌初云,也就是今天扯住宫亦辰的裤子,叫他大叔的那个小女孩。她吐了吐小舌头,率先跑回家里,“哥哥和楼叔叔在吃饭!”
凌婉珂撇了撇嘴,跟着女儿走回家里,也没急着找那小鬼算账,先去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警服换下,洗掉脸上的伪装,露出本来的容貌。
镜子里的女子披散着一头湿发,脸颊微微泛红,犹如初生的红梅,洁白中妆染着诱人的红润。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清澈的光芒,纯洁耀目,修长微翘的睫毛不时轻颤一下,随着女子歪头一笑,唇角处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可爱极了。
这就是她本来的样子,活到二十三岁了,还嫩得跟高中生一样,经常被各种大叔调戏,和今天那个性感妩媚的内衣模特真是两个极端,她得垫上好几个垫子才能赶上那模特的“汹涌”,也别说不累人。
“嘶!”凌婉珂本来想揉揉自己的胸,但手腕那确实痛得厉害,红肿了一大圈,是宫亦辰弄的,就是为了审问她偷宝石的人去哪了。
……
盛怒的男人大步走到办公桌那,幽暗凌厉的眸子紧锁住跌坐在地上的女人,高大的身躯覆盖掉所有阳光,劲风吹拂着他的外套,但凌婉珂却觉得自己正被利风切割着,一下一下,痛得真真切切。
“咳咳,你,啊!”
宫亦辰一手将凌婉珂从地上提起来,逼着她对上自己的眼睛,弧度优美的红唇间道出深寒恐怕的话音,“人呢!”
“咳咳,谁,你说谁,好痛!”凌婉珂还在乔装,所以她不能还手,只能忍着泪水争扎,以防自己的手骨被这个男人捏断!
宫亦辰没有说话,眯眼凑近凌婉珂,深邃的黑瞳里闪过刀锋的刃光,比凌婉珂见过最厉害的人还要厉害数倍。突然,宫亦辰极速伸手捏住凌婉珂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来,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鲜明的勒痕逐渐清晰,明显是刚刚才形成的。
“咳咳,好痛,好痛,放手!”凌婉珂这回没有说谎,宫亦辰捏着她的下巴的力度很大,动作相当粗鲁,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脖子上的皮肤要被扯断了,手腕那里更是痛得要死!
……
“宫亦辰,这笔帐,你给我等着!”凌婉珂握紧受伤的手,直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圆大的黑瞳变得更加深邃,就像宫亦辰的眼睛。
她凌婉珂是谁,国际著名的神偷!连一百多个警察都奈何不了她,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何时轮到别人踩在她头上?那该死的宫亦辰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死男人,居然敢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宫洛景及时跑过来帮她解释,那男人是不是要把她从98层丢下去!
凌婉珂猜到自己一定会被审问,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说辞,谎称她一直都在茶水间里等着宫洛景,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走出去察看,忽然就被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将她拖到办公室里面,又问她什么宝石在哪里,她说自己不知道,那人就把她丢在地上,自己在办公桌那蹲了好一阵子。
她当时怕得要死,根本不敢去求救,也没有这个意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那人的手里好像拿着个盒子,又将她拖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响声,那人就把玻璃墙炸开,自己跳了出去,她就吓得坐在地上不敢动。
这番说辞有真有假,加上宫亦辰似乎很紧张那宝石,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翻查录像,见她脖子上的确有勒痕,而且自己的弟弟也保证这个女朋友什么都不会,他也没有过多的审问,让几个保安把她带下去,打算迟点再审。
可是,她凌婉珂是谁,那个几个保安算得了什么,三两下就趴在地上呼爹喊娘了。她逃出天亚集团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警服换上,在附近一带转了一圈,轻轻松松地离开了。而,鸡翅膀先生,在宫亦辰他们冲进来后,不留痕迹地混进了保安里头,顺带看着她被欺负。
其实当时,她倒有点希望宫亦辰跑去录像,这样一来,她就不用装了,直接把那男人揍得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要他知道,她凌婉珂不是好欺负的!
“抠门,粗鲁!活该三十了连女人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凌婉珂愤愤地问候着宫亦辰,穿好衣服,仔细地涂上了药膏,免得明天留下什么痕迹被发现了。
那边厢,凌晚风小同志飞快扒光碗里的饭,一溜烟地跑去了凌婉珂的房里,见此,凌初云小同志又岂会落后于人,连饭都不吃就追了过去。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饭桌上就只剩下一个穿着居家服的男人在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大厅内的灯光充足,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脸容。
刚吹干的头发因为没有梳理,显得有些凌乱,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昏黄色,似乎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他慵懒地抬起脑袋,精致俊朗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黑色的瞳孔晶莹水润,像极了水晶球。
见来人是凌婉珂,男人什么也不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