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埋汰我的。”

阿森沉着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这才关心我孩子好不好,怀孕累不累,婆婆妈妈的问了一大通问题,小寒忽地想起了什么,坐到我身边来,摸了摸我肚子,提醒地说,“哎,我跟你说,虽说你现在被陆岩看得挺好的,但世事难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芳芳不也是怀孕了吗?虽然那老头子娶了她,但老头子那两个女儿哪里是省油的灯?根本不允许那丫头把孩子生下来,这不,前段时间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快六个月的孩子,都足月了,结果没保住。重点是孩子没保住不说,人去了半条命,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变了个人似地,医生说是的了抑郁症。我去看过她两次,瘦的跟火柴棍儿似地,没了人性,老头子请了个保姆照顾她,天天坐在阳台上,不说话,不哭也不闹,看起来跟傻了似地。”

我惊愕地看着小寒,她满脸的无奈,耸了耸肩膀说,“你瞧她之前多风光?现在呢?”

我忽然鼻子一点酸,我想起那天在美容院芳芳告诉我她怀孕了,叫我摸她肚子时脸上幸福的笑容,那是真的幸福和喜悦才有的灿烂的笑容啊。

阿森哼了小寒一声,朝她翻白眼说,“好好的你跟她说这些干嘛?我瞧着陆岩这架势是要她平安生下孩子,你就别给她心里添堵了,你瞧她现在的样子哪儿有点以前活泼开朗的样子?整个怨妇似地,你还给她说这些丧气话,不是存心添堵吗?去去去去,你给我一边儿凉快去。”

“哦哟,你行你来,反正你劝人再行,姑奶奶给你让位还不成?”小寒拐着胳膊站起身来,打趣地说,“给她说说你怎么勾搭上现在这富婆的?”

阿森狠狠瞪了小寒一眼,转而看着我认真地说,“你别听她胡说,人家是真心喜欢我的歌,又刚好有点钱,想捧我而已。”

他娓娓道来,在酒吧驻场时认识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那女的特别有钱,外地来北城投资商业活动,偶然听见了阿森的歌,于是想捧他往职业歌手方面包装发展。那个女人姓莫,单名一个微字,四十出头,老公死了十几年一只守寡,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身边的小鲜肉也没断过。

那时候我和小寒都没有发现异样,反而都为阿森开心,因为一个一穷二白的歌手想要成名并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在当下这种鱼龙混杂潜规则不断的行业里,没有资金的支撑你很难出头,毕竟不是每个草根都有天降的好运,一举成名。

但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都错了,还有一句话叫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个叫莫微的女人,最后把阿森推上了绝路。

后来经过陆岩的同意,我出了一次门,和小寒林蝶一起去看在医院养病的芳芳,当然,小尹和陈熙仍旧对我寸步不离。

芳芳的医院正式程思远所在的医院,我们在楼道里碰见,小寒和他寒暄许久,很少见地看见小寒对一个人礼数周全,一口一个程医生,一口一句谢谢,听得我和林蝶都不自在了。

程思远跟他们寒暄完,转而看向我,笑眯眯地看着我隆起的肚子,温声问道,“孕妇最近怎么样?心情好吗?”

我对他粲然一笑,“还不错。”

他微微朝我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然后我们赶着去看芳芳,他赶着去查房,便就此分开了,擦身而过时,我对他比了个口型,他只笑了一笑,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回他一个微笑。

芳芳的病房在贵宾区的单人间,进去的时候保姆正在为她吃东西,她赤着脚坐在阳台上,眼神空洞苍凉,没有一点精神,保姆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好说歹说好一会儿她才张嘴喝掉勺子里的海鲜粥,眼睛一直盯着楼下,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保姆还算耐心,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芳芳,温声细语的。

我们几个看了心里都不是滋味,从前一起在夜场坐台的时候,芳芳是最活泼可爱的,没心没肺,最喜欢笑,每次笑起来都是喜笑颜开的,特别无忧无虑的那种。可现在,人瘦了一大圈,像个木头人似地坐在窗台上,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楼下,特别悲凉可怜的样子。

我心里忽地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叫林蝶和小寒把她从凉台上弄下来,抱到床上去,给她穿了双袜子,盖好被子。林蝶跟她以前是水火不容,唇枪舌剑相互嫌弃相互埋汰的,可这回我才知道,原来两人一志腿鲜读耍因为有点误会隔阂这,彼此又都是刀子嘴,谁也不放过谁。

林蝶不哄她,端着一碗粥细细地喂芳芳,芳芳不吃,林蝶就骂她,骂得很难听,骂得她自己都哭了,芳芳还是没反应,林蝶急得一巴掌扇她,“你要死还是要活?他妈的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你要死我现在就给你一把刀,别作贱自己还作贱我们这些关心你的朋友。”芳芳这才看着林蝶,眼泪水哗啦哗啦地流出来,然后抱着林蝶一直哭,保姆说,这么多天了,总算是有点情绪了。

从医院离开后,我去了一趟母婴店,逛了许久,什么都想买,但想着有些事情,我最后什么都没买。期间陈熙还劝了我两句,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后来陆岩就很忙很忙,经常很晚回来,我不再生气,一不再冷战,他回来得晚我就先睡了,让阿姨给他准备好宵夜,我为他准备好睡衣,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他就睡在我身边,眉目清俊,线条硬朗,轮廓分明,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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