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陆岩便把我软禁在别墅里,小尹和阿姨贴身跟着我,去哪里都形影不离,而他自那晚过后,已经两三天没回来别墅。每天我在别墅里呆着,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看电视。阿姨没事的时候就陪我一起看电视,跟我拉拉家常,旁敲侧击地劝我不要跟陆岩置气,**头吵架**尾和,阿姨说,我觉得先生对你挺好的,丫头,这年头要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不容易了。

我笑了笑,捏着遥控器换台换来换去,怎么都找不到合心意的节目。心想,陆岩再好,可惜不是我的呀。

那天他留下一句“若棠,你休想”后冷脸离开了房间。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落寞,坚实的肩膀往两边沉了沉,有种说不清的颓败感。但陆岩始终是陆岩,骄傲的陆岩,他终于还是挺直了腰板,留给我一个颀长冷漠的背影。

他走后,阿姨上来看我,我浑身**着,亏得在她来之前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我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小声呜咽着,怕被人听到哭声似的。阿姨轻轻拍着我后背,用纸巾擦干了我脸上的泪水。这才发现我双手被陆岩绑着,阿姨心疼地帮我解开,想扶我起来时,我摇头说,“阿姨,我手脱臼了,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阿姨为难地看着我,尴尬地说,“先生说,哪儿都不让您去。”

后来阿姨给陆岩打了个电话,陆岩也没同意送我去医院,而是叫了医生来家里帮我复位,医生让我好好休息,小心手再次脱臼。于是。借着这个借口,陆岩名义上让我在家养伤,实际上却是软禁我。

他们不让我用电话,一天到晚盯着我,大约是怕我跑了吧。深夜里我趁阿姨睡了,悄悄打电话给阿森,告诉他等我电话,我不敢给挟,大约是我不想到时候我跑了,乔江林为难她。

但挟却来看我了。

她来那天,我坐在露台上看没理她,她不高兴地把包包扔在椅子上,有点撒娇地说,“喂,看什么呢?老娘还没你的吗?这么久不见。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问问我好不好?”

我合上了块饼干塞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你一进来我就看到春风满面的,肯定是好,还需要问吗,又不是才认识,还需要我寒暄奉承啊?”

“陆岩昨天打电话给乔江林,让我来陪陪你,怕你一个人闷着,哎,你说这陆岩究竟什么意思?要把你关起来,还怕你闷着?真搞不明白这男人在想什么,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说爱吧,我不见得他哪里爱你,说不爱把,他又担心你,你知道酒会那天的新闻吧?我听乔江林说陆岩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来。现在又千方百计地找到你关起来,真是疯了不敢正常点表达爱意?”

事后我上网查过,并没有查到那一日的新闻,后来又问过小尹,才知道新闻被压了下来,不然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我原本心中愧疚,怕搞砸了陆岩和陈深的生意,但后来风平浪静,我总算安了心。

我一听是陆岩叫她来的,就失了兴趣,大约是失望她不是主动来看我。

挟见我没说话,又追问道,“你真要跟陆岩分手?”她直勾勾地看着我,半信半疑地,卷翘的睫毛刷得根根分明,一颦一笑顾盼生姿,实在好看。

我看着露台外湛蓝的天空,怅然地叹了口气说,“我想,可他不肯。”

“你忽然想分手,是为什么?”

我点了点头,“我外公走了,我做一切都没了意义。”

挟摇头轻笑,直截了当地拆穿我说,“不对,若棠,你撒谎。你之前在会所坐台陪酒是为了给你外公赚医药费,但据我所知,你的医药费已经赚足了,在你答应跟着陆岩之前,你的钱就挣足了。你不是因为你外公才跟着陆岩的,所以你现在离开陆岩跟你外公没关系。若棠,是你动心了,而你又发现,你拿现实无可奈何。”

“我没撒谎。我的确不是因为我外公的医药费才跟陆岩的,我当时是真心实意想跟着他的,他给我的钱我也一分没动,我如今要走,自然也一分钱不会带走。其实挟你最懂我,知道我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离开陆岩,我的确对陆岩动心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陆岩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我更无法阻止他,那天的酒会你也在场,你也听到了,他说他会跟江佩珊结婚。从前我一直麻痹自己,心想,反正他结婚还早呢,等他结婚的时候我就离开他。但现在我发现我想得太简单了,我根本没办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我反复问我自己,我接下来该怎么做?继续给他当地下**还是潇洒抽身?那天当着媒体的面我只承认我是他的秘书,就代表了我要选择放手。来不及了,我怕自己越陷越深,现在不走,我这辈子估计都走不了了。”

挟拧着眉头看我,“你当时是下意识要保护陆岩,你清楚他跟江佩珊的婚姻会给他带来怎么的影响,你爱他,你当然要保护他。江明远的目的是个人都看得明白,你会不明白?你别自欺欺人。”

我笑了,“不,挟,其实我更是在保护我自己。只有这样,我才能逼自己退路。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多痛苦,现在想想你当初的话,真的是金玉良言,我们这种女人,千万不能对客人动情,万劫不复。”

挟有点无奈,打开包拿出一盒烟点燃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将白烟吐在我脸上,“所以,你是铁了心的?你舍得吗?”

我深深地看着挟,锁着她漂亮的大眼睛说,“舍不得也要舍,原本他就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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