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冷的风吹拂着小寒栗色的波浪卷儿,她回头对我笑了笑,握紧了我的手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赶紧进去,跟妈咪说我先走了。”说完,她重重拍了下我肩膀,暗示我回头立即去找于姐,旋即转身跟乔江林老婆走了。

车子疾驰而去,像一头巨大的野兽,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我连忙跑进会所找到于姐,她正在吧台抽烟跟新来的小鲜肉酒保扬调情,我走过去,小鲜肉扬着高脚杯问我,“若棠姐,你要喝一杯吗?”那笑容灿烂得勾走于姐的魂儿。

“不了。”我摆摆手,着急地看着于姐说,“姐,小寒被乔总的太太带走了!来者不善,您给乔总去个电话?”

于姐碾灭了烟头,眉心一拧,“那傻丫头愿意跟着去?”我点了点头,于姐拍桌而起,“真是不要命了!乔总那老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单枪匹马的也敢去?真是没脑子!”

“姐,现在先别骂她了,你给乔总去个电话吧,眼下只有乔总能帮忙了!乔太太带了几个保镖,我怕一会儿晚了小寒出事儿!那几个保镖都凶神恶煞的,保不齐干出什么事儿来!”

“走,你跟我去打电话!”于姐抄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干了,拉着我匆忙跑到前台取贵宾登记薄,上头有乔江林的电话。于姐找出电话薄摊在我面前,扔给我手机说,“你打,你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一会儿稀里糊涂的说不清反倒是误事儿。”

我抿嘴看着于姐,一句话的事儿哪儿来的说不清楚?她是怕打电话找乔总,回头乔太太知道是她通风报信的指不定怎么收拾她,电话若是我打,她置身事外自然不会有麻烦。想到这儿,我有点心寒,平日里小寒对她可是极好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她买一份,现在呢?

“你盯着干什么,赶紧打呀!”于姐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推搡了我一把说,“磨磨唧唧的一会儿出了事儿哭死你!那个凶悍的婆娘可是废了好几个姑娘,一个被打断了手当一辈子残废,一个摘了子宫别想生孩子,还有一个需要我说吗?小寒藏得好好的,还是被发现了!”

我不再犹豫,当即拨通了乔江林的电话,但要命的是电话居然关机了!我捂着电话一下子慌了,着慌地说,“关机了!怎么办!”

“这祖宗真是造孽了!现在上哪儿找人去!?那个秦海洋的电话也有,你再给拨一个去!”于姐手忙脚乱地翻着电话薄,找到秦海洋的电话给我,我胆战心惊的拨了过去,电话倒是通了,可偏偏没人接!

正房太太上门手撕小三的例子会所里我见得太多了,但凡有这种脾性的女人,下手都不会轻,不给脱一层皮没完。而乔江林的老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那女人眼中的凌厉和冷静实在让人觉得可怕。

我急的快哭出来,拉着于姐的手求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小寒,“姐,小寒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人,这么多年她一直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

“若棠,不是姐不想办法,是我根本没办法!”于姐抹了我脸上的泪水,沉着眸子问我,“倒是有一人兴许能帮上忙,但这人只能你去求,我说不上话。”

我泣涕涟涟地看着于姐,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她要我去求的人是谁。

“就冲他肯为了你得罪林总这事儿,姐看得出来陆总看上你了,你撒个娇露个笑脸,兴许有一丝机会的。原本我以为你会被他包下,可谁知道你性子这么倔?你听姐的话,服个软,什么事儿都好说,咱们这些欢场女子,能握住客人的兴趣办事儿也是本事,而这本事,也不是谁都有的。”

我心头一颤,当真要去找他吗?从我踏出他别墅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跟他之后再无瓜葛,现在回头求他不是打脸吗?

于姐见我迟疑着,叹气说,“你发什么呆呀,这要是再晚点,小寒指不定被怎么样了!”

“我去找陆岩!”

我当即给陆岩打了电话,响了两声被他掐端了,我又拨了过去,这回他接了起来,隔着电话,他声音冷冷的,“谁。”

“陆、陆先生,我是若棠。”我哆嗦着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求求您救救小寒,她被乔总的太太带走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电话那端,陆岩轻哼了一声,然后一抹妖娆妩媚的女声传来,“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是莎莎。莎莎在她身边。我忽然有点心酸,这股莫名的心酸来得迅速,一下子把眼泪给憋出来,我哽咽地说,“求求您救救她,您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不是慈善机构,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

“陆总-------”没等我话说完,陆岩直接掐断了电话,耳边一阵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慌得我心焦。

于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燃了一根烟,沉着脸吧嗒吧嗒地抽着,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再说什么,揽过我肩膀轻轻拍了拍,“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多冷漠的四个字啊,抹断了所有情分。

别人可以听天由命,我不可以。我甩开于姐的手,匆忙跑回化妆间拿了手包出门打车直奔陆岩的别墅。那天陈助理送我出来的时候我依稀记得地址,司机也算熟悉,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深更半夜,我顺着那天模糊的记忆终于找到了陆岩的别墅,使劲儿拍着门,大喊陆岩的名字,不一会儿别墅的灯亮起来,阿姨眯着眼睛来开门,惊讶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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