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聂凡面色不变,手中抖出一抹黄布:“陛下的遗诏在此,难道太子殿下想要不承认吗?陛下立下的皇位继承人是四皇子赵天逸,能与我成为君臣关系的只有四皇子赵天逸!”
众人色变,都是有些奇异地看着场中再次成为焦点的聂凡,难道他看不清如今的情势吗,四皇子已经完全没有了自保之力,眼看着皇位落到太子的身上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为何他还要如此刺激太子,难道真以为太子惜才,不敢杀他?
城墙之上,四皇子赵天逸不可置信地望着城下那道瘦弱的身影,半响儿,喜极而泣,胸中突然充满了勇气,就算无法逃过这一劫,就此死去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有这样一位挚友,臣子,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与之相反,太子的面色无比阴沉:“无双候,老四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我不相信你这样一位常胜将军会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势,收回你刚刚的那句话,跪伏在我的马下,我可以既往不咎。”
闻言,众军将领都是一阵不忍,一代不败军神最后却是因为愚忠被如此羞辱,实在是一种侮辱,很多军士都转过脸去,不忍再看下去。
面色不变,聂凡展开手中的黄布,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死后,将皇位传于四皇子赵天逸,着继承皇位之后不得加害于兄长小弟,需详加善待。不得有误,着无双候聂凡监督。”
“另册封无双候聂凡为护国公,辅助新皇,铲除奸隂,匡扶社稷,有护国之责,切不可懈怠,钦此!”
收起黄布,聂凡淡然地开口道:“陛下遗诏在此,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异议?”
“哼!”眼中杀机凛然。聂凡之前的这番作为已经彻底将太子激怒。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太子闷哼一声:“无双候!聂凡,你真的打算要与孤作对?你最好看清楚了,我的数万兵马包围皇城。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还有源源不断的兵源在向着这里汇聚。而我的好皇弟呢?”太子不屑地一笑:“整个皇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太子六率也是我之麾下,你们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外加一群残疾的阉人。如何挡我?我问你,如何挡我!”
“看来太子殿下是要执迷不悟到底了!”聂凡叹息一声,目光掠过太子,看向后方:“你们也要助纣为虐?意图谋反,发动政变,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重罪,你们做好准备了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沉默,众军将领纷纷转开目光,不敢去看聂凡的目光,脚下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如今他们已经被绑在了太子的船上,即便四皇子能够翻身,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眼前的场面怎么样都是四皇子必输的样子,没人会放过到手的荣华富贵。
“哼!冥顽不灵!”太子脸色彻底化为青紫,怒目瞪向聂凡,下令道:“众将士听令,给我拿下这对假传圣旨的叛逆,将无双候聂凡活捉者官升sān_jí,赏金千两!”
单独悬赏聂凡,就连抢他皇位的四皇子都顾不上了,还是在这种强弱之势一眼明之的情况下,可见太子对聂凡的恨意有多大。
贪婪在众将士的眼中浮现,一片炙热之色地看向聂凡,仅仅一个瞬间,便有人忍受不住诱惑,向着聂凡冲去,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很快,整个广掣千的兵士全数向着聂凡冲去,只为了那渺茫的荣华富贵。
“唉!”摇头一声叹息,聂凡目光平视着向着他冲来的众兵士,不起一点波澜,眸中尽是怜悯和悲哀:“没有死在沙场之上,却是死在贪婪之下,有我这样一名自己人送你们上路,也算是你们的幸运了。”
“嗡!”
话语甫落,天地震颤,只闻一声响彻天地的异声响过,悬挂在聂凡腰间的华丽长剑凭空出鞘,细长的剑身无人自动,以极快的频率微微地震颤着,之前响彻天地的异响便是出自这把长剑。
“唉!”
又是一声叹息,细长白皙的右手缓慢地我上长剑剑柄,轻微一抖,“嗡嗡”异声再次响彻天地,有形的空间波纹在空气中凭空浮现,仿若空间在这一刻泛起了阵阵涟漪。
“咔嚓!咔嚓!”
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这仿若是神话一般的一幕,直到这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们就看到了令他们一生不忘的一幕。
伴随着“咔嚓”声响起的还有“噗通”倒地的声音和“嗤”的一声鲜血狂飙,只见人群的前方,靠近聂凡十米之内的所有人都是无声无息间化为血肉碎末,仿佛瞬间被空气中锋利的无形刀具切过一样,变成整齐的好几块。
“呕!”
所有人都是瞬间面色煞白,更有人忍受不住吐了出来,边吐还边往后退,他们不是没有看过比这还要血腥恐怖的场景,但是这样一个瞬间造成的血腥炼狱显得尤其地恐怖、诡异、血腥,即便是他们这种见过死亡的军士也没有办法忍受。
“太子殿下,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聂凡的眼中满是冰冷,杀气弥漫,此刻的他哪还有之前的书生样,如同实质的血气在他的身后凝结,让人仿佛从中看到了什么叫做尸山血海。
“希律律!”
战马惊慌的齐鸣,满是畏惧地跪伏在地上,太子眼中满是惊惶之意,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傲气与风发,随后转化为不甘,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