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监守自盗
周卫廉自动就把“最强的人”用“最强的男人”替换了下来。
倒也不是周卫廉有多骚包,非要把最强的男人这个词安到自己的头上,可是男人嘛,虚荣心这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比女人更甚,而周卫廉现在便是把他的虚荣心给打开了大门放了出来。
季风看了一眼周卫廉那笑得都要脱相了的脸,不由得心生一股恶寒,便没再搭理他,转身去睡了,
这一个晚上,季风一闭上眼,还没睡着呢,就觉得周卫廉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这急促真的跟其他问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至少季风没觉察到空气中的荷尔蒙素有高出来多少,所以这就代表……周卫廉的粗重急促呼吸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要xxoo,而仅仅就是……粗重急促?
“你呼吸道不太好吗?”听着周卫廉喘得发紧,季风难得好心地问他。
“啊?没,我呼吸道挺好的啊!”周卫廉一愣,却转而马上就明白了季风的意思,连忙伸手搂住了季风,笑容也爬上了他的脸,“我呼吸道挺好的,从里到外就没这么好过!我就是睡在你身边儿乐的。”
季风没搭理他,闭上眼准备彻底忽视掉他的那些话,还有他的那些粗重急促的呼吸。
第二天一大清早,季风还没起来呢,周卫廉就已经擅自做主,给他请了假,让他在床上躺着休息、
可季风一睁眼睛,却没吧周卫廉的请假当回事儿,转头又回去干活了,只把周卫廉给气得,一肚子的好话,都不知道该跟谁去说了。
没办法,周卫廉哪儿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怀孕的媳妇儿干粗活儿呢?他只能自己跟着一起上手,又是搬货又是运货的,那些事儿做得理所当然,完完全全超出了这两天总是过来吹嘘说马上结婚的那一对儿好几个百分点去。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周卫廉的脑子里还转着那个据说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一对儿呢,这一对儿就在大白天的,走进了只在下午才开张的贺家吃肉店。
“哎?老板,你们看见……一部新机了吗?”这一对新人显然是丢三落四的典型代表,这也是一样,昨天吃过了晚饭回到家里一看,那原本盖在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就消失不见了,所以他们这对才急匆匆地往地过来,想要知道那不见了的手机是不是落在了这里。
店里几个人都问了个遍儿,但是对于手机,大家还是真的没什么印象。
“你们真的不能想一想啊……”那一对儿里的女人哭了起来,“我新买的啊……新买的手机……”
女人一哭,男的就瞬间爆发了。
他呼啦一下就冲到眯着眼睛有些昏沉沉的季风跟钱,伸手一把就揪下了季风的外套:“到底谁拿了我老婆的手机!?”
季风跟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周卫廉也连忙跑过去,生怕那男的要对季风做什么。一时间,店里气氛紧张,而那男的也只能拨打了110,转身气哼哼地离开了
见那一对离开了,季风这才开口,说:“监守自盗也不容易,对吧?”
周卫廉一愣,转头去看季风,这才发现不仅仅是他,就连许志超兄弟俩也是被这句话给吓得直盯着他瞧。
“你说……他们俩……监守自盗?来骗钱的?”许志超说话都磕巴了,“那男的……他家挺有……有钱啊……”
“我说了是那男的了吗?”季风撇了下嘴,“那女的,她做的。不信就把她抓回来揍一顿,看她说不说。”
许志超苦笑:“算了吧,揍一顿还要负法律责任,得不偿失……”
“可不是!以后见了他们就小心点儿就成了。”夏奇粗噶的嗓音响起,但却引来了不少人的赞同。
只周卫廉,心里纠结着这个事儿,也怀疑季风的判断,便偷偷给老孙打了电话,让老孙找人好好跟着这个事儿,再加上连城当地的一家大商场里丢手机的频率太高,也一并跟老孙说了,就指望大圣爷能派个人找出这其中的奥秘。
而这些倒是不算多大的事儿,真正的大事儿,便是周卫廉跟许志远之前蹲点儿遇到的黑衣人,现在也冒了头。
为了取得毒贩的信任,许志远坐在窗台上,拿着极细的针管在手臂上比划了比划,直到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才把针头扎进血管……透明的液体被缓缓推入血管之中,随之而来的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好感觉——置身天堂。
毒品的味道并不是很浓烈,但是在鼻子里所产生的特殊的甜腻气息会让人作呕。
季风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
毒品的气味透过天花板传到了他的鼻子里……他能确定许志远的的确确是有毒瘾的,只怕还不小,可是……为什么许志远要这样做?难道不是做做样子就行了?
“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二楼,周卫廉的声音响起。
季风心里小小地别扭了一下。他很清楚,周卫廉这话是说给许志远听的,而许志远根本就没说话。
或者,许志远说了,但是却并非是用单纯的语言来说的。
很久之后,季风才听到许志远说:“好像我还有的选似的。”
两个人再次沉默了,而季风几乎都能感受得到在二楼忽然出现的紧张气息。
“季风,一会儿把串好了的羊排都摆展示柜里。”许志超的话响在耳边,季风条件反射地答应着,转身去拿羊排。
这一天,事儿还蛮多。
看起来平淡无奇,觉得是重复了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