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得知那酒里掺了东西?”月望皱起眉头。
“那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便是没有掺什么我也是不敢喝的。”月华说道,其实茵儿只要注意一下他平时的饮食起居便知道,可她竟然什么也没看出来,他接着又说,“而我看她神色有异,所以诈她一诈罢了,谁知她果然慌张起来。”
月望便看了月旃氏一眼,且不说这事情到底如何,茵儿到底是月旃氏安排给月华的丫鬟,月华如此一说,他的心便有些动摇起来。很快他又想起来茵儿那一副衣衫不整样子,分明是一副被人凌辱了羞愤自尽的样子,他立即瞪向月华,说道:“若是如此,她又怎么会是那个样子,这事你又如何解释?”
“衣服是她自己撕的,水也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至于原因便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月华不慌不忙地说道,“孩儿无从解释。”
月望便又看向月耀、月辉几个,然后向月光耀说道:“辉哥儿,方才华哥儿也说是你们进去撞破了这事才让茵儿趁机跑了,那你们可是看见当时的情形了?”
月辉尴尬地点了点头。
“大伯知道你是正直公允的孩子,你若是看见了什么便告诉大伯父吧。”月望轻声说道,月光年纪太小,而月耀是月旃氏的孩子,由月辉来说也是对月华的一种公允。
月辉想起那场面,一脸犹带稚气的脸立即就红了,一番话虽然说得坑坑巴巴的,但还是完整地重现了当时的情景。任谁听了都会以为是月华在强逼茵儿,而不是茵儿向月华下药。月望万万没想到他们撞见的是这样的场面,要是他们回去让月满夫妇说起,他这张脸还往哪里放?偏偏对侄儿又不能像对丫鬟、小厮们那般下令封口,气得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为何你弟弟看到和跟你说的不一样?”
“我也是受了暗算。”月华说道,“当时几位弟弟已经进了院子,我又怎么会听不见外头的声响?便是真要做什么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是那贱婢怕事情败露,便打翻酒菜,撕破了自己的衣裳,硬拉着我滚到地上的。”
“华哥儿,茵儿虽然是一个丫鬟,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种事可不好乱说。”月旃氏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出声,这会儿却掩着唇轻咳了一声,显然是不信的样子。她身后的周妈也似是想不通地说道,“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茵儿虽然比大少爷大着一岁,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姑娘家,怎么会拉得动大少爷?”
院子里的人便又去看月华,他的身材并不算高壮,但也长得修长俊朗,不像是随便会被姑娘家拉倒的样子。一时间,月望、月旃氏和月耀几个表情各异,疑惑的也有,怀疑的也有,更有摆明了不相信的。月华摊了摊手,说道:“一时不防备罢了。”
这时,那王婆子小跑着过来了,向众人一一行了礼,说道:“奴婢请大夫查验过了,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