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贞芹却匆匆地闯了进来,说道:“不好了,杨姨娘在外面一头碰死了!”
“死了?”月旃氏一愣,随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大声地叫了起来。
“哎哟,我的大太太,这个时候您还有心思管那些闲事?”稳婆急急地叫道,又把贞芹赶了出去。
裘妈妈却拿着上好的人参过来,借着问切片还是熬汤的事情把稳婆拉到了一边,说道:“看现在的情形可不只是多用点力气的事情,你看。是不是该通知老爷他们了?”
稳婆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松样子,只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两人商量了几句。便由裘妈妈出去找月望她们,稳婆继续在屋子里照顾月旃氏。
外头的月华上前,用手在杨姨娘的鼻翼下探了探,随后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杨姨娘已经去了。”
月望还来不及伤心,裘妈妈却又匆匆地走了出来,目光只瞟了月望怀中的杨姨娘一眼,随即连忙移开了目光,战战兢兢地说道:“老爷,大太太的情形不好了。看样子是难产!”
“难产?”月望心头又是一阵晕眩,尽管月旃氏已经坏透了,但是。她现在始终是挣扎在生死关头为他生孩子,月望也不想一天以内同时失去杨姨娘和月旃氏两个人。他定了一定,说道,“快去请大夫来……”
裘妈妈连忙说道:“现在请大夫也没有用了,再拖下去只会让大太太和孩子都拖得没了力气。到时候可就更危险了,现在究竟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老爷您做个决定吧!”
“这……”月望一时间做不下决定。
到了这个时候,月望也许已经相信月旃氏所做的那些事了,但是,他还是要维护她。对于月旃氏,月望倒是真做到了情深义重。月华冷笑了一下,也不去揭穿月望,只冷静地让自己的人收敛了杨姨娘的尸身,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若是这个时候,她为了月家的子嗣而云,倒也是一件功劳,过往的一切自然都不用计较了。”
月望一滞,转头看着月华,好像他说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但随即,他也想到,如果月旃氏平安地度过了这次危机,那他之后又应该怎么处置月旃氏?如果再不闻不问,似乎对谁都交待不过去了,到那个时候,面对他的恐怕是比这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更大的难题。
“老爷……”裘妈妈望着月望,催促他的答案。
好半晌,月望叹了一口气,说道:“保孩子。”
里头的月旃氏并没有听到月望这三个字,但是,杨姨娘的死却让她陡然间清醒了过来,裘妈妈走出去的时候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意识到事情不好了,忙抓住稳婆的手,问道:“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到底有没有危险?”
“这……”稳婆不敢说出实情。
“说!”月旃氏压低了声音喝道。
稳婆只得说出了实话,说道:“大、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什么?”月旃氏不敢相信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她忍着痛侧耳倾听外边的声音,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月望既没有焦急,也没有烦躁……这对她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她更加用力地抓住稳婆的手,熬过一阵痛苦,咬着牙说道,“保大人!如果你能保住我,我给你享有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稳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说道:“我、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们这种贱藉,有钱也享用不了……”
“我帮你脱了贱藉就是!”月旃氏咬着牙说道,随后却忍不住哀嚎起来。
而那稳婆的眼睛却是亮了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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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工作间隙写的,晚上依旧是开会,据说要一直持续到这个月25号…………别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