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大伯,您有什么办法就说吧!”旃兰艳说道。
兀良合.济特尔便点了点头,说道:“难得你肯顾全大局,我也就不瞒你了。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晚也没有想出别的办法,唯今之计只有让月家人来承担这个责任了。我知道你的姐姐是月家的当家主母,但是……”
没等兀良合.济特尔说完,旃兰艳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大伯不必顾及那个女人,她本来是一个庶出的丫头,被父亲养来送给别人做小妾的,原本给我提鞋都不配,只不过后来靠着勾引男人的手段得了势便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我早已看不惯她了。如今,她若是能帮助咱们兀良合家恢复,也算她还有点用处。”
夏人对庶出子女的轻视更甚于汉人,所以,兀良合.济特尔也没有觉得旃兰艳的话有什么不妥,反而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月家原来也不过是夏人的奴隶而已,如今我父亲、兄弟都在为朝廷打仗,他们却贪生怕死地躲在京城里安享太平!他们若不站出来替我父兄受罪,又还能有什么用处?”
于是,两人下定决心,便开始商议详细的做法。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并不马上捅出去其实也并非是真的做不到,而是为了这个时候,为了让月华能换回点什么罢了。
没过两天,旃兰艳便梳妆一新去月家见了月旃氏,一见面就又哭又笑地跟月旃氏说起兀良合家父子获救的消息,又说道:“这真是老天保佑,我的公公和丈夫都又能回来了。”
“这是好事呀,你哭什么?”月旃氏笑着递给旃兰艳一方帕子,又说道,“瞧你前阵子争成那样,我就说这件事还未有定数,你还不信!”
“那时候不是关心则乱吗?”旃兰艳揩了揩眼泪,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原先,我大伯是怎么也不同意只让月华那小崽子一个人付出代价的,现在既然我公公和我丈夫都平安无事,我又好好地劝说了一番,我大伯才终于同意了。”
月旃氏往后头一靠,她可不认为兀良合家肯轻易地就让这件事这么算了,也并不认为现在的兀良合家能拿月家怎么样,所以一直气定神闲的。听旃兰艳这么说,她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就说嘛,你我是姐妹,我们两家都是亲戚,何必把事情闹得那么大?现在妹夫和亲家老爷都没事,咱们就齐心协心地把祸害解决掉就是了,你说呢?”
“可不是么?”旃兰艳坐到了月旃氏身边,说道,“我也不愿意与姐姐为难,先前也都是因为家里的婆母、妯娌们逼得紧罢了,如今,咱们好好地把那祸患除了,别的自然什么也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