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暗暗冲了一口气,磕了一个头,说道:“奴婢认罚。”对于冲撞主子的人来说,这样的惩罚算是很轻了,再说,她现在月钱又不由月府来发,月望这样做明显是想囫囵了此事不再追究下去了,看来还是不至于被月旃氏些话劝服。
“惩罚就算了!”月旃氏不甘心地摇了摇头,满脸泪痕地说道,“老爷又何必为了妾身去为难华哥儿的人?妾身只是想让她说清楚,妾身到底何时诅咒华哥儿了?”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别再说了。”月望打断了月旃氏的话,然后让玉蟾及其他丫鬟、婆子都退下去。
玉蟾便趁机退出蓉华院这个是非之地,匆匆地离开了月府。
而蓉华院里,月旃氏抓着月望说道:“妾身真的没有说那些话,老爷您现在真的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在相信了吗?”
“好,我相信你没说过那些话。”月望说道,“那么,那丫鬟又是怎么来蓉华院的?老太太传她进府问话,问完了她不好好出府替华哥儿办事,偏就有那么大的胆子冲进蓉华院来找你的麻烦?”
月旃氏说道:“妾身听说华哥儿下了江南,所以才让人带她来问问华哥儿的情形罢了,毕竟……”
“好了!”月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这些话你就别再说了,我也不求你待华哥儿怎么样,彼此少些来往就是了。所幸耀哥儿、弦哥儿都还小,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还能弥补,将来我自会给耀哥儿、弦哥儿置上一份厚厚的家产,就算不依附于长房也能过好日子,旁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也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也不愿你受委屈,若是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就安安生生的,不再惹事生非,我待你自然也同以前一样,但以后若再有半点轨,就别怪我无情。”
自从跟了月望以后,月望对她就一直是千依百顺的,自己的眼泪还是头一次在月望面前失了效果,月旃氏头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一般,满心的愤恨全都对准了玉蟾,脸上却仍旧不信地看着月望,说道:“老爷,您真就这么狠的心?”
月望见她眼里一片怨怼之色,不由得有些失望,说道:“你也用不着一时之间便做决定,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派人来找我。”说完,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而裘妈妈正带着大夫走了进来,月望也只是与那大夫擦肩而过,连问也没问上一句。
月旃氏想起几年前,自己但凡有个头疼脑热,月望便紧着问东问西的,再看看他现在那种表情,不由得哭倒在枕上。
大夫把过脉之后,说她气血虚弱,胎象有些不稳,开了几副安胎药就走了。裘妈妈犹豫着问她要不要告诉月望,她却是摇了摇头。
看着裘妈妈松了一口气之后下去熬药了,月旃氏便冷哼了一声,到底不是她的人,只担心自己会不会犯错罢了,根本不会真心为她着想,要是周妈妈还在就好了。但是,现在只能妥协了吗?
月旃氏擦了泪,开始沉思起来。
ps:
本来说今天晚上回来写两章的,但到这个时候才折腾,果断的计划又赶不上变化了。三更神马的,爆发神马的果然还是要周末养足精神才做得到的…… ps:看到有亲说月那啥氏的,那咱就科普一下嘛~ 旃:zhan,第一声,字义没有去查过,只知道是认识的一个蒙古族朋友的姓氏,而这位后妈又是文中虚构的夏族人,所以就直接借来用了,不是卖弄生僻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