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在她脸上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心里忽然一阵无力。她的眼泪他总是抗拒不了。他停了下来,却并没有松开她,只是将手从她的衣服里抽了出来,然后抵着她的额头低声、沙哑地说道:“玉蟾,我只有你而已,就算你不懂得我的心也没关系,我不会放开你的,只不过是你自愿的,或者是被我强逼的区别而已,你选哪个?”说完他近乎于虔诚地轻吻着她的唇,然后才放开了她,起身时眼中已经退去了柔情,冷静地说道,“绣坊开起来以后,你去帮瑞琴看几个月,教教她怎么管那些事情,趁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然后来告诉我选择吧。”一个可以决定他这一生的选择。
对于玉蟾来说,这却根本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呀!
绣坊的事情月华其实早已经准备好了,西大街那家胭脂铺子也被他收了回来,掌柜、管事也早已准备好了。之后不久,月华兑现了对月娥她们姐妹几个的承认,免费让她们在南北楼办了一场只有各家女眷参加的茶会,而当天,月华在正厅里摆放了一架若大的屏风,上面正是瑞琴所绣的那一幅《簪花仕女图》,装成了一架屏风的样子,吸引了许多目光,当下便有人原出一千两买这架屏风,月华没有卖,却成功地打响了瑞琴的名声。
之后不久,玉蟾便和瑞琴一起搬到了西大街的绣坊里。那里也是一座四方的小院子,前边是铺面,左右两边分别是男丁和女眷的住所,而后头一座三层的楼房便是绣娘们做活的绣楼。里面还什么东西都没有,玉蟾与瑞琴两人列出了所需的东西交由管事去采买,玉蟾之前替瑞琴办过,也熟知各种东西的价格,便知道月华挑的那管事并没有在这方面贪没,而那掌柜的福福态态的,一见人就笑眯了眼,谈起生意来却十分犀利果断,看起来都是有些能力的。玉蟾便以自己的经验教瑞琴不要拿架子管他们,只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就成,如果超过了什么底线直接告诉月华就行。
而月府里面却远比绣坊热闹,目前最新的话题就是月华的婚事。事情果如月旃氏所料的那般,月望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管月华的婚事,偶尔问及同僚间有适龄闺女的,别人一打听月华的名声也就婉言拒绝了,后来这样的事情渐渐多了,奴仆、丫鬟之间便有了传言,后来只好又求到了月老太太跟前,但几个月过去也还没有一点眉目,倒是月盈在这过程中得了利,许给了月望的一个同僚。
后来,月望只好让月旃氏想想办法,说道:“毕竟你认识的女眷较多,何不帮华哥儿看看?”
“老爷现在知道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