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夕兮姑娘用了什么方法,第五天的时候,八王府来了一位严肃的老嬷嬷,看起来比容嬷嬷还要严肃可怕。从开始谈到最后签订,一张脸一直处在面无表情中,整个一面瘫呀,看的小夏牙都倒了。那嬷嬷说起来话来,也是如掉冰渣一般,一副的纡尊降贵,似乎和小夏说话和该感恩戴德一般。
不过好在大方,直接给了一百两的龙头票子,说是制好的成衣满意,必然会再给一百两后续。既然人家愿意给两百两,自己又何乐不为,小夏干脆把献媚样子做了个足,看的一侧小语直咧嘴,心中道:是越发的看不明白自家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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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已经刻好字,文遥趁着小夏休息,送去了林府,和她闲聊了一个下午。晚上,小夏把琴抱去给弘文,弘文看见后,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抱住小夏东摇西晃的,弄的小夏都晕了。看的出来弘文是真的喜欢,小夏便没有再多废话。她晓得自家的弟弟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自己那些心思,这孩子还是看的明白的。
罗晋鹏已经开始上书院了,许是考上秀才的这些学子课业加重了,他回来的时辰总是错过晚饭,每次都是留好饭,直接送去书房里。好在是入夏了,饭菜也没那么凉。只是这般下去,小夏却有点担心他的胃,会不会出问题,听爹爹说寒窗苦读的人多少脾胃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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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服制出后,整个绣坊的人都跑来看,就连最不喜欢热闹的刘账房,都连连夸是巧夺天工了。小语主绣,小夏看着绣好的衣裳,默默的打量着小语,这孩子的绣工竟然已经这般纯熟了,若是有人来挖角,又是一个多虑的地方呀。
小夏有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要想的太多,要怀疑的也太多,虽然她知道小语对她是忠心的,可是所谓的忠心又能多久呢?记得大学的教授曾这样说过:若想为己所用,必然要下对重金,这重金并不单单是钱,这便是把握人心的手段。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小夏深知自己现在能这般,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耐,是集合了众人,这些人里每一个都是不可或缺的。
约定三十日制成,在定好的日子里,八王府的嬷嬷和夕兮姑娘一起来取舞服,老嬷嬷在看见舞服的时候,眼中一抹惊讶闪过,小夏迅速地扑捉到了,心下很是满意。果然那嬷嬷爽快地给了银票。小夏自然在包好舞服的时候,顺带包了一个绣包给了嬷嬷。笑着说是,谢谢嬷嬷看的起绣坊物什的谢礼,嬷嬷大方的收下了,想来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在看见,装绣包的棉麻布袋和小夏独有的绣记的时候,顿了下,微微颔首算是应承小夏的意思。
小夏知道与这种人打交道,最忌乱用心思,不如直来直往。小夏的确是打了这管事嬷嬷的主意,其人在王府的身份地位,多少会给小夏开拓更多的客人来。看嬷嬷的反应,显然没有用错方法,算是给自己留了个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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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书院连着三日公布了,这次考试的成绩,小夏没腾出时间,最近的订单凭空的多了许多来,还有不少是点名要林家大小姐亲自执手,弄的小夏不得不拜托罗晋鹏好好看着弘文。自己往文遥院子跑的时间多了起来,工笔这块,文遥无疑是最佳人选。小夏戏称要请了文遥,付给他工钱。
文遥撇撇嘴问小夏:请得起吗?是呀,陌上公子,谁又能请的起呀,现在一幅画都要一掷千金。小夏打趣地给文遥讲:若是以后吃不开了,就把这些设计的手稿,一起拿出去拍了,必然能得到好价钱。文遥也许久不再作画了,闲暇时配合着小夏,就当是个消遣便好,看着小夏跑的次数多了起来,便晓得这小钱罐子又该笑不笼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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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晋鹏拿着名册,看着那成绩连连头疼。这成绩也算的上好了,可是偏偏取了三十五名,巧就巧在还有一个三十五名,弘文和另一个三十五名恰好是这批京户的并列第十名。一早就公布了本地学子只取十名,其他各地的取四十名。
罗晋鹏去问过了,另一个三十五名是望族之后,若就身份来取,必然是取人家舍弘文的。若是三十七八名,弘文自然就没那么惦记了;若是三十四名便是自然而然的随了他的愿,如今卡在这里,不上不下,若是真的没选中他,那不是叫弘文心里憋屈吗?哎……
“远叔,你说这可怎么好?”罗晋鹏在铺子账房里,坐了一个多时辰了,都还没敢拿给小夏去看,更别说拿回去给弘文了。
“你姨丈那是一定要瞒下来的,切不可让他忧心,这几日似乎症状又加重了些。”刘账房看着那册子,也叹了口气。刘账房名叫刘远,罗晋鹏素来就管他叫远叔。“这林家的孩子,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我和博然兄说了一下,这事有些难办,按着修远历来的取人规矩,必然是选取家世好的。”罗晋鹏今日拿到后,就马不停蹄的拜访了几个对他尚好的夫子。
“书院里人多口杂,你小心再把自己给倒了去。”刘远提醒着。
“我有分寸的。”
“你,哼”刘远哼笑,“但凡和林小夏有些许点关联的事儿,你就没了分寸。”
“远叔!”罗晋鹏大叫他一声,好不尴尬。
“我说错你了?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儿还少?想想你以后,你和小夏真是长久之计?”
“如今说这些又如何,不该喜欢的也喜欢了,不该陷进去也陷进去了。”罗晋鹏把脸微微侧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