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有些无力的睁开眼睛,顿时愣了,这里还是刚才的那间红彤彤的喜房,朱色的纱帘幔帐,四处皆如故,甚至旁边还躺着那柄莹亮的剑戟。上面沾着血渍。

芙雅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一眸秋水般看着她的鹤玄公子,身子却是往后躲了两下。疑惑的问道:“我还没死?”

鹤玄却伸手将芙雅红的的衬裙一把扯了下来。

芙雅一怔连忙后退一下,接着说道:“你要干什么。”

只是鹤玄的动作很快,瞬间,一尺白布已经裹在了芙雅大腿的位置。

还不时有血滴从里面渗出来,那尺柔软的白布已经染上了颜色。

芙雅望着鹤玄,由刚才的惶恐慢慢的变为了镇定,这腿上的伤,应该是刚才利剑从窗子外面刺进来的划伤,而鹤玄似乎也没有什么歹意,只是将这伤口包扎了一下。

鹤玄包扎之后,望了芙雅一眼道:“你好休息,刚才也收了些惊吓,这迷香的药劲儿明天早上才能过去。”

芙雅迷迷糊糊听着鹤玄这低语,就像是一位温和的丈夫对妻子说的话,不禁连忙从瞎想中抽出深思,眼睛直直的看着鹤玄道:“你要干什么。”

鹤玄没有说话,转身拿过来一个粉彩的瓶子,轻轻的洒上一些药粉在伤口上。然后将芙雅小心的抱起来往里面放了一下。留出一段睡人的地方来。然后仰身躺在床上。

芙雅看着身边红彤彤的鹤玄,不禁疑惑的问道:“刚才怎么了。”

鹤玄侧脸望向这边的芙雅,淡然说道:“刚才有刺客,暗箭将你刺伤了。”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明眸熠熠的望来,接着说道:“以后我就是你良人了,你也不必这么客气了。”

芙雅皱眉。脑子晕晕的想到,刚才这些事情,应该是和鹤玄拜堂成亲的过程了。

想到这里芙雅更是义愤,抬手就要打向鹤玄,闷声说道:“我没同意,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

鹤玄却是满脸笑意,轻声唤道:“夫人”然后将芙雅的手拦下,放回了床边上。

子床,此时外围两侧的桌几上蓝色青花瓷罩子的灯饰格外的明媚熠熠的闪出昏黄的烛光,芙雅侧头虚化了鹤玄那张皎洁如圆盘的脸。却是怔怔的看着外面。

时间大概凝固了三两许的平静,鹤玄忽然站起来,下床向中间的阁木走去。伸手在桌几上端下一碗茶来。

然后走回来扶起芙雅,接着说道:“这茶是醒醉的菊花和明目的枸杞子,服下一些至少不会又这么难受了。”

芙雅望了茶一眼,伸手便推了出去。

鹤玄触不及防的见着这碗茶滚落在床铺上,将床上湿了一大片。微眯的眸子此时已经成了川字形。

芙雅扭头不看鹤玄。而此时一股蛮狠的力道已经将她拽了过来。

芙雅仰着头望着头顶那一轮皎洁的面容,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鹤玄深吸一口气,银牙中费力的迸出三个字来,“好样的。”

芙雅看了一眼那较着深深力气的眼睛,转头过去装作没有看到。却不料头却在这边被大的力道扳了回来,发髻也散了。妆容也有些花了的。

芙雅深吸一口气,默默念到:“放了我。”

“不可能。”上面传来这么一阵声音,如秋风划过一湖水的平静。又像一把利刃一般。

鹤玄与芙雅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鹤玄失去了耐性,一把将芙雅撇到一边去,沉声说道:“也好,就这样。今夜你我就这么坐着。他日回了宇文家你也是有面子的。”

芙雅一怔听着鹤玄这半带赌气,半带腔调的话语。不禁道是冷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本来就没有面子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他日我若有机会定然会逃出去的。”

鹤玄此时被这话激怒了,但是瞬间一向冷静的他恢复了神智,道是笑道:“都说芙家四小姐名声在外的端柔淑顺,看来四小姐骨子里面是胆小懦弱罢了。”

芙雅此时根本没有力气与他制气,低低说道:“激将法无用了,我已经被你激到这里来了,你多说无用的。我已经不信你了。”

鹤玄忽然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排却是整齐的牙齿,接着说道:“小姐若是想安然的从宇文家离开就好好的表现,让我尽快的厌倦,你总这样,道是让我怀有征服的感觉。”说道垂目望着芙雅的神色。

芙雅此时才将将的平静了一下,外面忽然传来了小厮敲门的声音,“公子,公子。”

鹤玄望了躺在床上既然无声的芙雅连忙将帷幔拉了下来,蹙步走了出去。

芙雅反复思量着鹤玄的话语,心中嘀咕着若是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只是现在身体脆弱,怎么走好。

而此时一个青色的瓷瓶子烛光已经黯淡下去了,另一个也隐隐弱弱的将要暗下去了。

芙雅看着烛光忽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的起来,慢慢往床边移动。

就在要掉下木床阁子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手给接住了。

芙雅心中大荒,这人是谁,难道鹤玄没有推门就进来了。抬眼望去的时候却被那个青衣俊美的青年怔了一下,就是之前见过的安尧息。

此时安尧息身上青衣短衫,身后还背着一把木剑。

芙雅忽然怔了一下,这幅打扮好生的熟悉,就是那个一直在记忆中想不起来的样子。连忙接着说道:“是你?你可来了。”

后一句话明显让安尧息受宠若惊一下,低低的答道:“安清,我来晚了,你还好吗?”

芙雅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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