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吃痛的耳光领完了之后,鹤玄才诚恳道歉道:“小姐打的即是,鹤玄在此赔罪了。”说着拱手后退。
芙雅面色铁青,望了一眼,鹤玄道:“罢了,你虽然冒犯,但是也知道悔改了,你我就了清了,但是这宇文家我是不能再留了,我也不等芙家来接了,这就告辞吧。”说着卷起一床莹白的单子便要离开。
鹤玄忽然又是一伸手将芙雅扯了回来道:“小姐不能走,也走不了了。”
芙雅顿时一愣,连忙说道:“为何,走不了了?”
鹤玄低声说道:“你可知道刚才来的那个女子是谁吗?”
芙雅连忙摇头道:“宇文家的人,我大抵都是不熟的,根本记不住她们是谁的。”
鹤玄迎着芙雅的目光,低声说道:“刚才的那个女子就是老祖宗贴身的丫头羽儿。”
“羽儿?”芙雅对这个名字还是熟悉的,连忙接着问道:“那又如何?”
鹤玄继续说道:“此时既然被她撞破了,你我也就说不清楚了,芙家你这样回去,定然是没有脸面的,而现在此事情一定传到了老祖宗的耳朵里面,我想过不了多长一段时间,全部的人都谁知道的。包括建邺城。也包括芙家。”
芙雅一愣,连忙伸手要打鹤玄,却是被鹤玄握住了手腕。
芙雅气不过,接着说道:“公子,你是有意的,要害我于不义。”
鹤玄顿了一下,没有否认,继续说道:“小姐,我这也是有苦衷的。况且就算你从宇文家出去,情形也大不如以前了。”
芙雅冷笑一声道:“鹤玄公子着实是好手段啊,先骗我留下。之后又加以骗术。”
鹤玄摇头道:“小姐怎么想也是无妨的,只是从今之后就没有芙家四小姐这一称号了,小姐之后改名为商雅,希望小姐好好的活着。”
芙雅顿时愣了一下,但是心中满是不满道:“商雅,什么商雅,我就是芙雅。”
鹤玄却是蹙着眉,凝着神往外走去。
院子里面又是原来的嘻嘻闹闹了,各个丫头小厮各司其职。一幅井然有序的样子。而刚才的羽儿也早早的离开了夕台阁。
看到公子与女子在一起的样子,让羽儿这个权利很大,却仍然少不更事的丫头很是羞愧。红着脸,便跑到了老祖宗那里告状。
老祖宗还正在气定神闲的坐在哪里品着南方新来的茶叶,见着羽儿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还臊红了的一张脸,连忙问道:“怎样了。果子可是送过去了?”
羽儿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
老祖宗顿时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羽儿,接着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羽儿静静的趴在老祖宗的耳朵上将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欧?”老祖宗很是惊讶的问道:“可是当真?”
羽儿点点头。
老祖宗叹了一声道:“也难怪,他会如此,看来两人已成事实了。”
“这该怎么办?”羽儿惊慌的问道。“从了他们?”
老祖宗犹豫一下望着羽儿说道:“其实一个公子多几房妾侍也不是什么过错。只是这丫头的身份有些太特殊了。不能这样任由下去。”
“老祖宗的意思是?”羽儿接着问道:“将这丫头赶出去?”
“不可”老瓮主摇摇头道:“恐怕依照玄儿的性子将这丫头赶出去,是不可能了。他估计早就想到我们要怎么做了。”
“那应该如何呢?”羽儿不解的问道。
“只能让这个女子改名换姓了。”老翁主悠长的品起一口茶说道:“改个名字,隐姓埋名的在芙家生活。在建邺城中留着。”
羽儿不禁点点头道:“那依照老祖宗的意思,这丫头改着谁的姓儿更好些?”
老祖宗想了一会儿道:“就改到姑苏的商家不错,商家与我家本是姻亲,只不过前些年的时候独女去了,而家中也是没有血脉的。改道那里,姓了商也是四角两全的好事情了。”
=============================
鹤玄走后。芙雅心头的疑惑更加的甚了,这鹤玄行事古怪,谋事有超出常人的想象,总是感觉鹤玄在瞒着自己些什么。想到这里不由得愁思点点浮上来。
望见外面阳光依然很好,空气中尚且存着一丝湿湿的气息,连忙推门走出去,想将心中的忧郁散去一些,顺道返回原来的房间。
大概走了两长的距离,迎面碰上一队捧着烛台,小茶几的丫头们,丫头们恭谨的说道:“商小姐好。”
芙雅听了脑子嗡了一下,一眼都没有看这队丫头,便继续往前走了。
可是走了不久,在假山的拐角处碰到了一个丫头,端着一盏铜盆往过走来。
芙雅没有留意那个丫头,而那丫头却是丝毫不见生的向着芙雅问好道:“芙小姐好。”
芙雅愣了一下,芙小姐,还有人叫她芙小姐。忍不住停了一下脚步,望了一眼那个端着一盏铜盆,一身粉衣立在那里的丫头。
“梅乐。”芙雅不久前见到过她,就是那群洗衣服的丫头中,与众不同的那个。
梅琴微微点了一下头,温和而不失距离的回笑一下。掩藏在荆钗布裙下,和尤珠很是肖似的容貌透着明艳。
“你是多会儿进的宇文府。”芙雅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梅乐愣了一下,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很是惊讶的回答道:“来了不久,大概有半年了。”
芙雅点头一下道:“你长的很是肖似一位我认识的故人。”
梅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