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福儿喏嘴:“不说真话算欺君犯上么。”
皇帝一听明白了,脸色紫了,谢福儿又小声哝:“但一见着六郎的面,又好像有点儿想……”驿馆一事后,心绪更加明显,她是想留在他身边的。
太子是魔,引出了她心中小妖兽。既然挑明心意,她也不爱藏,见他不敢置信,头一挺,覆上他脸,叼其他略干燥的下唇,轻轻一咬,舌尖顽皮闯进去,搅他。
天上掉金条了简直是。皇帝的脸又红润了,手一滑就翻了她袍子,谢福儿看着他,脑子里不合时宜,不知怎么就蹦出驿馆和太子会面的那事,想他既然连桃李堂都知道,那天也不知道盯着没,又不敢问,第一次竟有些愧疚,又紧张,鼓足勇气把他腕子一捉,滑下去,圈住那儿,早就硬鼓鼓的,支了高高,脸就像也跟着喝了酒似的,烧起来,又禁不住撩弄:“六郎这段日子在宫里养龟么。”皇帝听得一个激灵,燥热卷了满身,抱她起来,谢福儿看他环视四周:“这船别人用过……”附耳过去小声说了两句。
舫下的乌篷小艇不过两刻就安排好了。
胥不骄叫人将朱舫上的绫罗锦缎扎得厚厚,从船头铺叠到船末,又拎了炭炉放在一头一尾。
两人登舟已经快黄昏。
胥不骄跟几名臣子不敢松眼儿,伏在大船上的船舷边,心里有些着紧,就怕小舟轻薄,龙兴太盛,翻了船可是不得了。
小舟迎着湖波摇荡,幅度由小到大,急晃过后,偃旗息鼓。
舱身临时搭的绸帘绵幔,围得舱密密严严,瞧不见里面半点热络春景,停下来时,已经入了夜。将作老官早在岸边等得急冒了烟,传话过来,问圣驾几时回宫。胥不骄也急,可这会儿也不是叨扰的时候,一拖再拖,见天色实在已经暗下来,才轻轻弯身朝下面的小船问一声:“圣上,时辰不早了。”
天子第二回合才杀入,正在干戈,懒洋洋地含糊回应了一句。
完了,看来还得二度春风,胥不骄听出苗头,再不敢说话。
身下美人却受了胥不骄一声喊,惊了,一个侧身,情不自禁提醒:“六郎,滑出来了。”
皇帝低笑:“帮帮朕。”她握住,一手压他腰身。他身躯一矮,耸了耸,重新顶了进去,惹得美人呜嗯一声,抓住他鬓发,双腿一并,嵌住。
不比宫内,皇帝粗噶着喘息,尽量压抑,却引得火热统统往下沉去,藉着波浪,大耸猛送,捏揉脯肉,在掌心内放放松松,不一会儿,白软丰圆映出红印子,引出她哭泣:“呜,疼、这样疼。”她阻拦他,身子下面,四层厚的绫缎褥子,早就湿透。
“除了朕,还有人叫你疼么。”皇帝脑子不得不有些念想,发了狠气,把她往死里整,铁盔却疲了,有退出的架势。
一双眼不知是因为欢愉还是别的事烧得红通通,谢福儿正对上他一双目,明白了,他是知道的,却一直闭口不提。
她昏昏沉沉:“六郎,你让他出京吧……”太子叫她心里不安静。
“你是帮他吗。”
“帮你跟我而已。”是掺着呻-吟的的诚恳。
他心里莫名畅快,兜住她绵腰:“快,福儿,朕的力气又回来了。”
她扶住他,嗔莹莹的目满满是水,瞪他一眼。
娇娃变成了妖姬,他觉得她跟昔日不一样了,没来由兴奋了,,嘎了声线:“朕今天要办得你服服帖帖,叫爹都不成——”
“凭圣上能耐。”银铃笑声伤人魂魄。
不觉夕阳彻底坠下,郊外迎新,农人提前喜庆,炮竹烟火散布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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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太子出京事既定,上准出京养病。
未许洛阳外戚世家,未准两王封地,只派人送去扬州。
通晓内情的人都知道天子打算,扬州是锦绣金玉堆的富庶地,有天家驻跸江南的行在,住宿吃食都委屈不了储君,外人看来,合情合理,皇上更是体贴心细。可心深的人却明白,扬州地窄,人性安逸,散家富户虽多,却无世家望族,不是军政重地,翻不起波浪。
另派遣南军中的羽林禁卫队伍,由三品中领军官员亲自领队,一路送行并且在扬州护储。
南军羽林向来看守皇城,是天子的近侍之人,一看就知道是监督眼线。
圣谕一颁,东宫忙起来,除去太子静默无声,埋在含丙殿养病,其余部下私人都开始整理,只等月后启程。
陈太后安定了心底一桩事,马氏见她并不开怀,从旁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太子也算求仁得仁,太后先宽宽心吧。离了京城,不放圣上眼皮下,少些忌讳,太后的那些担忧,绝无萌发之日。”
孙儿走了,可儿子的心眼,怕是也彻底活了。
放谢福儿出宫省亲,是这孙子的恳请,陈太后并没多问,办了。
谢福儿因弟弟病况阻在家中,更叫陈太后庆幸,没料淡不下天子心意,反倒助长了宠幸。
三十白日吃年饭,皇帝疲惫无力,好像累得很,问起来,直喊腰子疼,就像昨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初一朝贺,满堂欢庆,皇帝有精神了,可又叫陈太后坐不住。皇帝当庭放话,谢美人此次为免贻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