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雪愣愣的瞧着墨凡的头顶,泪水在眼底打转,她不想哭可还是忍不住,在父亲和景洪都离开她之后,她没想过还有一个人可以对她这样好,悉心照顾她。

当墨凡抬头对上她红红的眼睛,紧张问,“是不是伤口疼?”站起来准备抱她到外面检查一下腿上的伤口,却在站起来的那一刻,腰被暮雪紧紧的抱住。

“我好累,能不能休息?”她害怕墨凡的好,一次次失去已经让她不想再拥有了。

墨凡轻应了一声,抱起暮雪轻柔的放回到大床上,用温热的毛巾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为她盖好被子,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晚安。”关掉房间的灯,关门离开。

黎暮雪怎么睡得着,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回放,父亲惨死的视屏,景洪满身是血的对她微笑,还有冰冷的铁笼,鲜血,侮辱,毒打。

石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子,正在狰狞得意的笑着,而倒在血泊中的人是墨凡。

“不!”暮雪的呼喊声让守在门口的墨凡一惊,迅速推门开灯,见暮雪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因为呼吸不畅隐隐发紫。

连忙上前拉开暮雪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迫使暮雪松开手,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暮雪睁开眼,急忙对着门口喊道,“季羽,快过来。”

暮雪躺在墨凡怀中隐隐发抖,额头在不断冒冷汗,嘴里喃喃自语,“别死,坚持住,别离开我。”

季羽带着事先准备好的药赶到二楼房间,为暮雪注射了一针,很快黎暮雪的脸色开始好转,也不再颤抖,停止冒冷汗,窝在墨凡怀中睡着了。

季羽松了一口,还是导师厉害,提前配制好安定的药物,晚饭的时候见黎暮雪情绪不错,还在想病情没有他们预料的严重,现在看来是他们低估了药物对黎暮雪精神上的摧残。

“不要让暮雪秀一个人在黑暗密闭的房间,很容易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治疗没有结束前墨凡先生的陪护是很有必要的。

墨凡看向站在门口的克劳德,“告诉秦亨,一天之内还没有消息他不用回来了。”他周身散发出彻骨的寒冷,房间里充斥着阴森森的萧杀之气。

黎暮雪无意识的嘤咛一声,她眉头皱起,意识到危险靠近睡得很不安。

墨凡低下头看着怀中脆弱的暮雪,眉宇间的萧杀之气瞬间消散于无形,仿佛刚刚的狠戾只是幻觉。

距离最近的季羽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不得不佩服暮雪秀,对先生的影响力真大,从南极冰川迅速切换到夏威夷暖阳,堪比电视机换台的速度。

季羽拎着药箱走出房间,把房门带上,见克劳德站在走廊里通电话,在一旁耐心等候。

通话在秦亨的抱怨中结束,克劳德把手机放回衣兜里,“有事?”

“我煮了咖啡,边喝边聊。”季羽可不想拎着沉重的药箱站在先生门口聊关于先生的话题。

克劳德欣然同意,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二楼。


状态提示:暮雪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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