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那名号,夜魅一张脸立刻皱成了苦瓜。
“爷,您看咱换个名号成吗?”夜魅哀求着,“您看,这知道的不会说什么,这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把属下当成什么了,而且这也能体现出王爷您的文学修养。”
云穆寒摸了摸下巴,挑眉看向夜魅,“如此说来,可是指本王的文学修养有待提高了?”
“属下不敢。”
“好了。”云穆寒正了脸色,“夜魅,本王令你即刻带着本王的令箭前往,不得有误,那些野兽都是你亲自训练出来的,如何掌控他们你应该清楚。”
“属下告退。”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夜魅识相的离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小兵来报:“报,王爷,东辰的人又在外面叫阵了。”
“又来了?这次来的是谁?”
“依然是程之航。”
“嗯,很好,传本王军令,高挂免战牌,三日之内,无本王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迎战,违者军法处置。”
那蝎得了令出了营帐,云穆寒方露出一抹算计的笑。
“程之航啊程之航,若论实力你不输本王,可是论道心计你却远不及本王了。”微微抬手,按上胸口,云穆寒呢喃着:“皇兄,这一切臣弟该是感谢你的吧。”
城门外,程之航三千兵士立马驻足于城墙之下。
看着高高挂起的免战牌,不少人露出鄙视的神色,更多的却是得意,此生能与战神一战已是殊荣,若能一举歼灭战神,那将是无上的荣耀。
“元帅,那云穆寒迟迟不肯应战,定然是怕了我东辰,如此拖延怕是在想对策,不若我们趁机攻入,杀他个措手不及,也好彰显我们东辰大军的微风。”
“住口,两军阵前,最忌讳的就是临阵浮躁,云穆寒岂会是那种打没有把握的仗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本帅暂且想不到其中的缘由罢了。”
“可是元帅,万一此乃云穆寒的缓兵之计,那我等岂不是错失了良机?况且我军三十万大军又岂会败给云穆寒的十万大军?如此悬殊的兵力,于我方大为有利,若是延误了战机,只怕会连累三军。”
凝视了城门好一会,程之航始终觉得事情不会简单,踌躇了片刻后下令退兵。
接连三日,云穆寒避不迎战,东辰士兵各个士气大败,翌日已无心情再前去叫阵。
“今日城外可还有叫阵的兵士?” 云穆寒专注着案台上的地图,时而勾画,时而蹙眉沉思。
“禀王爷,今日并无人叫阵。”
“嗯,下去吧。”待到小兵退下之后,云穆寒眸色渐冷,“夜影。”
人如其名,夜影诡魅的身影迅速出现在帐前。
“影卫的粮草准备如何了?”
“已准备完毕交于大军看守,影卫集体待命于此听候调遣。”
“好,传我命令,所有影卫今夜子时之前务必于燕回关埋伏好,与本王里应外合,将东辰大军一举歼灭。”
“是。”
子时
东辰阵营中,除了守夜的将士皆已熟睡,三日来皆是时刻神经紧绷的备战,时至今日,大家都已经疲惫了。
而云穆寒却在这时吹响了号角,三千兵士经过三日的休憩整顿,现在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无一不亢奋激昂,意欲一展雄风,以振战神军威。
夜月如盘,照亮整个军营,高举的火把犹如弑天的火龙照亮了黑夜,恍若白昼一般,将眼前之景一览无遗。
声声振聋发聩的号角声像是死神的召唤曲,惊醒了东辰大营的数十万将士。
“出了什么事?”程之航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眉梢紧蹙,心中一阵莫名的慌乱,行军多年,从未如此。
“报,天启大军忽然来袭,我军应对不及,现大军已行至我军帐外三十里处。”
程之航心中一惊,知大事不妙,此刻已如箭在弦上一般,由不得他不应战。
“对方何人出战?”
“璃王云穆寒亲自领兵叫阵。”
程之航紧握住拳头,狠狠的砸在床上,“好一个云穆寒,竟然如此狡诈,本将与他光明正大对战他避不迎战,如今夜间突袭,也不怕有损他战神的威名!”
程之航怒红着一双眼睛,今次之战,只怕胜负难料。
若放于三日前,凭借东辰的三十万大军定能让云穆寒十万大军有去无回,只是今夜……只怕再难论断了。
天启此刻士气正足,兵强马壮,而东辰却各个惊慌,且整体的精力不如天启,兵士马匹皆已疲惫,如此状态之下又岂能力敌。
只是,此刻已由不得他做出选择,若不应战,只怕日后想再胜就更难了,唯有此刻一决雌雄方乃上策。
即便是兵疲马惫,三倍的兵力应该也能够殊死一搏吧。
程之航如是作想。
两军阵前,云穆寒一身银色的盔甲在月光的折射下更显出冷冽的光辉,俊颜染上了夜的寒冽,漆黑的双眸如寒潭般深不见底,银枪挑起,战袍随风舞动,凭添一股别样英姿。
十万兵士前,他一人独坐马上,浑身散发出的是王者的威严,是睥睨天下的气势,此刻他就是王者。
相对于云穆寒来说,程之航此刻便显得有些中气不足,同样是银色的战甲,穿在程之航的身上,除了威严之外再无其他。
此刻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傲视群雄的霸主,君临天下,一个是威震四方的英豪,豪迈五湖。
胜负好似已经明了。
“云穆寒,两军对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