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停下手中的攻击,那厮冷声笑道:“哼,凭尔等鼠辈怎能同素离战神比?瞧你的法术,竟连这种程度的攻击都躲不过,还有胆出现在吾的宫殿里,简直是找死!”
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已招呼人一拥而上,将我团团围起。我同牡丹简直是黑背到家,怎地就信了父神的话,将自己的法术给封了,能解开我这法术的只有扶灵,可扶灵将将才被人伤,化成元神现下正静静躺在我怀里。
我解释也不是,逃也不是。
只能无助地同牡丹两两对望。
突然灵光一闪,我抚掌笑道:“对了,你若不承认我是素离也可以,但我绝对知道几万年前魔界发生的事……”
我刚想开口同他叙述,但那厮却冷冷一招手,道:“莫以为你伪装成素离战神的模样从其他地方找些消息告诉吾,吾便能将你当成素离战神直是胡扯!”
他不由分说大手一挥便将我拢入暗牢里。
踉跄了几步,直到身体撞墙我才停下后退的脚步。手抚上墙,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色瞬间明白了这是我殿的甚么地方。黑墙上密密麻麻的是泛着金光的字。
这是我千万年前私藏雪丸的地方,当年这里靠着雪丸的净化四周墙洁白如玉,我从不知道在那些墙后还藏着这样的文字。像是甚么符咒,但又不是符咒的规格。
指尖伸上金字边,硌手的触感。
像是触动了甚么般我赶紧将手收回,这东西……
竟然有温度。
“你看得到那些东西?”身后突然传來沉沉的问话,我一个激灵转头,來者乃是那甚么冒牌君王。
我收回手,“甚么意思?”
男子双手负后表情凝重地走上前,手指抚上那金边字。
“你可看的见我手边有甚么?”他沒有看我,眼睛盯着手边的字道。
我点点头,“不是金字么?”
男子霎时如触电般将手收回,口中还喃喃道:“不错……”说着又转身问我,“你说你知道万年前的事,是甚么?”
我万万想不到他会专程跑來问我这样的问題,于是将从前的事照着记忆一五一十讲了出來。
语毕,男子点点头,才赞道:“不错,你确实是素离战神……”突然转口又道,“可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你的法力。”
我愣了愣,才搓手解释:“那是因为……我的法力被人封了……”虽然不晓得眼前的男子是否可靠,但我还是将自己被封法力的事全盘托出。
“那么,有个东西定能替你解开这个封印的枷锁……”听我讲完事情经过,男子思忖良久才开口,手伸出,对我笑得十分友善,“吾名应修,是暂时代替素离君王统治这里的人。自素离战神离开这里的雪丸也莫名被天君夺走,本來凭借吾的力量是无法向他要回这个东西,但你若真是素离,定会有能匹敌天君的法力……”
应修带我去的地方是宫殿深处的一个绝佳林地,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面水镜静静躺在中央。
“这是……”我涩然开口道,不知所云。
“这水镜能将吾这些年收集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他指指水面,“凑近看看?”
他指引我一步步向前,直到走至水镜旁,我才挨边缓缓蹲下。
镜面一派澄澈,我低头一看,甚么也沒有发生,甚至我无法在水面上看到任何东西。
但盯了不多时,那水镜的中央突然跳了跳,接着是一圈由内而外散发水圈,一层层,一**,逐渐扩大,直到那水纹荡至我脚底时,突然,水中出现了一道幻象。
那是天君芍弋!
我惊得合不上嘴,他果真是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此时他的手中正拦着一个人,那个女子的背影我很眼熟。
因为,她曾在我家出现过。
那个被芍弋搂在怀里,在静谧的月光下做着我无法接受的事的神秘女子。
然而上次我无法看清的脸,却在这次将她看个一清二楚。
一模一样的五官,那不是堂堂本仙我吗?
只见芍弋嘴一张一合,我分明读出了他的嘴型。
“紫诩……”
那个夜晚卷席而來,他在屋顶上搂着吃完那串糖果子的我,呼唤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紫诩……这个我听着就心痛,但却怎么也忘不了的名字。
画面的人在运动,转瞬间却突然切换到另一个镜头。
那个同我拥有相同面貌的女子,躺在地上,身下血流不止。她在冰冷的地面抽搐不已,身旁却沒有一个能帮助的人。
不知多久,她厢房的空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女子此时已疼得双眼迷离,无法辨清眼前的人是敌是友。她沒有多余的力气挪位,见着终于有人上前帮忙,吃力点点头,缓缓将手抬起。
一瞬间一袭浅绿长袍掠过我眼前。
茶谷!
我几乎吃惊得要叫出來!
他为何……为何会救那女子?而且据我所知那个叫紫诩的女子,该是个普通的凡人才对。他竟何时同普通的凡人扯上关系?
我屏住气静静往下看。
只见茶谷一脸心痛地上前紧紧搂着那女子,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抚过她柔顺的长发。他将唇贴到她额上,沉沉一吻,便携着她消失了。
地上残留的血迹,顿时变得耀眼无比。而画面却在此时切换到另一边,那是我离开魔界沒多久时发生的事,天君芍弋携人悄悄潜入魔殿,还命人带走我的心血雪丸。
“如果将这个东西给紫诩吃了,她定会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