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还不甚了解这个新家,多得扶灵的讲解。我才知道为何父神当日招的土地神,法力如此高强。
她不过是被父神从天界拐下,隐术排名天界前三甲的天生热爱自由的自由女神(?!)瑶童。
外号:小君君。
咳咳,本仙到今日总算晓得小君君的名字从何而来。原来那瑶童女神竟是个磨镜,说白了,她只爱女人。
果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原本断袖这回事我几万年来总算稍稍看透些,此时却突然冒出个磨镜,这让我该如何面对?
但是磨镜归磨镜,瑶童的法力还是不可低估的。既然隐术排名前三,那么除了另外两人她是完全能够迷惑众人眼的。
这也是为甚么天君发了逮捕令但迟迟没有人能来这儿捉拿我们三的原因。
我曾好奇打断过扶灵的解说,但她最后却并未告知我为何身为天神的瑶童会愿意帮助我的恶神父亲擎苍。
父神虽被人称作恶神,但我觉得他其实并不恶。不过是天君那厮危言耸听,胡乱造谣惹事生非罢了。他非若不把天界整乱是不甘心的罢。
种种矛头皆指向天君,他待我实在是太,好,了。即使是天界之神,但我心里很明白,我同他,注定会有一战。不过那时只看他是派哪个战神出来接招了。
我瘪着嘴一路走一路踢地上的小石块,为何一向以聪明绝顶精明能干秀外慧中自称的本仙我竟会端端答应潇潇的邀请,孑身一人去踹她的老窝?还把阿哥一人留在家中,想想真是太不厚道了。
怎么着也得让他仔细看看他妹妹我同潇潇比起来究竟谁更好看些。
自潇潇被戾神从家中踹出后我已好久没见过她,除了前日主动找上门来,一般日子我是不怎么想见着她的。
倒不是因为在芍弋家时同她关系不好,我仅是单纯觉着她这人不怎么样,只是不喜欢她罢了。但潇潇的消息其实亦很灵通,她知道的远比我同扶灵知道的仙界动态加起来还要多。
我之所以未与潇潇撕破脸皮只因留着她还有许多有用的地方。正如这次,我大可借着机会从她口中探出许多东西。
潇潇这次特特好心地派人来接我,而接我的人恰恰是为了潇潇而混在芍弋家做看门的戌,亦怆。潇潇被踢出家门后他自是应当跟着她出来的。
我早说过,很早前我便认识亦怆那厮。
那时的他已和潇潇有了肌肤之亲,而我彼时正发愁如何对付那个仅见过几次面的夫君芍弋。
亦怆走在前头,漆黑的发丝因步伐稳健而微微荡起。
我本意是让他乘着祥云带我走一遭,可那厮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还以甚么去哪都用法术那这腿生来做甚么,等理由生生将我从云上拽下来。
我对此很是不满。跟在他身后不好搭话,况且我们的聊天内容不外乎是关于潇潇的,聊得多了便腻了。一路走着也就只能无趣地四处张望。
但这山中的风景除了白云蓝天就是蓝天白云,偶尔几只被细微响声惊动而嚎叫着扑棱着翅膀飞天的鸟类给这寂静的山间增添些生气外,这座山完全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模样。
寒风阵阵我不禁拢紧胸前衣裳,不适时宜地打了个冷颤。抬头时亦怆已在一扇石门前停脚,他回头对我淡淡一笑,脸上的伤痕更替他的笑增添了几分恶气。
以前我也曾替亦怆感慨过,如此俊美的一张脸,竟落下个碍眼的伤疤,真真是遗憾呐。
亦怆自己倒不是很在意那道疤痕,有没有它他依然能得到心爱的人。
这点我从前便很羡慕他,无论他变成甚么样,潇潇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石门亮出一道缝,开门的不出所料是潇潇。
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滴溜转了两圈瞧见亦怆眼中即刻化作一派似水柔情,随即莞尔一笑将门开了迎我们入内。
这可算是潇潇同亦怆的窝?
我没甚么心思去欣赏他们共同的家,进了门便十分自觉地迈到石桌旁捡了张凳子坐下,敲着石桌不等他们开口便问道:“甚么事还得我专程来一趟?”
潇潇手中正拿着一花瓶摆弄,示意亦怆到一旁休息后她笑盈盈上前,委身道:“姐姐……”
我连忙制止她:“这里没有旁的人,你大可不必这样称呼我。还是随着以前的叫法好些。”
她听后点点头,又开口道:“你的手伤可好些?”
我诧异,“你如何知晓?”
潇潇翻了个白眼,摆弄几下瓶中的花凉凉道:“你当谁会好心替你包扎手伤?”
我摸着手上的绷带,微微点头忖道:“也是。”绑带边缘剪得很齐,若非细心女子很难会有人做到这个地步上。
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会是潇潇做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