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每回想起这事我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刮子,让你嘴贱,让你话唠,让你好奇……
咳咳,本仙这么做自是有原因的——
出了大堂,我愣是搁不下心里的梗,便拽住芍弋问:“你昨日可是找你娘说了我的事?”
他奇怪地看着我,
“是又如何?”
“不…你娘今日对我一反常态……我有些接受不了。”我持着好奇战胜一切的精神问他,“我同你真正熟络不过从昨日开始,你能同她说甚么我的优点啊……”
芍弋默默看我一眼,我自是含各种庞大信息。他答,“你若真想知道,不妨边走边说。”
我忙不迭点头,快走几步跟上他。哪知这一去就是一条不归路……
跟着芍弋走了良久,也不见条消息从他嘴里蹦出。我按耐不住,只好开口问,“你不是该同我解释这事么?”
他诧异,“甚么事?”
我我我……
“你同你娘说了我甚么优点……”
他恍然,“哦?本君何时同阿娘说过你的优点?”
好吧,不才在下本仙我混迹多年,今朝竟让我碰见个比自己脸皮还厚的人。此人乃才比子建貌若潘安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一只梨花压海棠的美男子括符号,芍弋君是也……
见他这副模样是绝不会承认方才在堂里听到的话,我只好讪讪笑道:“呵呵,芍弋君若是忘了便算了,当我没问过……”
他也一笑报以理解。
我本想作罢却突然记起潇潇被逐的事,这真不是件小事。
我只是可惜为何潇潇对他这般好,他却在她危难关头不管不顾,冷眼相看。若是不弄个明白我想我定会急的整夜睡不着觉。要知道,猫妖最难忍的事便是有了问题,却不能将它痛快地问出来。
于是我又启动话唠模式,“话说芍弋君你如何看待潇潇被逐出家门这事?”
他停了脚步,“你很在意?”
我干笑着掩饰,“哪有哪有,只是好奇罢了。”
他又边走边答,“我与她没甚么关系。”
果然是个负心汉么?用完即扔,连同感情也抛弃,他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了。
于是我本着替天行道的意思,质问他:“这可是日日同你过夜的……”
“我并未同她过过。”他利索打断我话,语气中夹有不满。像是对我的错误判断感到厌恶。
“可我明明听说潇潇日日夜里去寻你……”我道。
“你果然是很在意潇潇的事?”他又停下脚,玩味地回头看我,“吃醋了?嗯?”
我感觉脖颈凉飕飕,本能地后退一步,再次呵呵干笑道,“哪有哪有……”话未说完便他猛地一扯,“进来。”
被拉进房时我才反应过来,一路上跟着他走,只顾着问问题,却忘了看路,顺着地儿便莫名走到他房里来,扶灵那丫头又不知去了哪儿。
眼下是将我炖汤还是火烧只能看那厮意愿了……
我仰头长叹,这莫不是到了死期罢……
但我许是太高估自个了,芍弋既没有要将我炖汤喝的意愿,也没有要火烧吃我的感觉。他将门认真关上,再仔细锁好,随即转头看着我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他说:“既然到了这里,你也莫回房了。同我一道歇息吧。”
我愤然看他,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深闺女子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好……”
他已上前将我推至床边,目光有些散乱。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将我压到床上坐着,两手交扣在我左肩上,挨着我坐下。
我想开口,一转头险些碰上他的唇。一瞬间我只觉心跳加剧,热血沸腾,脸皮竟又不自觉地红了。要是亲上了我就完蛋了……
他见我慌慌转脸逃避自己视线,便笑了声:“亲上了也没甚么不好。”说着已靠上我肩头,又幽幽道,“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甚么,只是昨夜整晚未睡,现在有些困罢了。你肩头借我靠靠。”
好奇心终究会将我害死,琢磨一番他的话,我终于又找出问题,他昨夜可是整晚未睡?
刚想开口问却发现芍弋那厮不知何时已沉沉睡去,呼吸匀称,就连睡颜也是这般迷人。心中热血又沸腾了一番,我猛吸几口气稳住心智,不能被他外表蒙蔽了,这厮可忘恩负义的很。
转念间一想,昨夜怕是我同扶灵占了他床位,他才一夜未困觉的罢?嗯,看不出来,这厮倒还有心思细腻的一面。
此番被他这样搂着,又不能移动也不能躺下。我试着掰开他交扣在我肩上的手,掰了许久却发现是白费心机。他抓得很紧,像是不愿松手。毕竟他睡着了,我也不好叫醒他,只勉强挪了半个位,扯过床上放着的枕,摆到床头便靠着也一道睡了。
一觉醒来,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寻扶灵来替我捏肩捶腰。
被芍弋这厮搂着睡了几个时辰我不腰骨疼痛腿发麻才怪!他倒是因为补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笑眯眯地松开手,颇满意地伸了个懒腰,一脸欢喜地看着我道:“如何,要去逛逛吗?”
我揉了肩头好一会,甩甩手道:“大好机会怎能放过?”
此时敲是酉时正点,夜市刚开。下了祥云我迫不及待地隐去仙身一路欢脱地蹦向前,芍弋在后头也不管不叫,倒是让我觉着松了一口气。
夜市果真是比早市热闹得多。街头挂满红灯笼,亮黄的烛光透过纸糊的面微微投射至夜空中,光线昏暗缥缈,却又有丝摄人心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