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好戏的态度应该是惹怒了她。她像在极力忍着火气。冷冷地说:“为什么不说话。无话可说了。”
我撇唇:“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看着她喷火的眸子。闲闲地伸伸懒腰。闲闲地说:“为什么男人犯下的错。都要算在女人头上呢。乔一鸣不喜欢你。你就去找他啊。找我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冷笑:“如果不是你狐媚勾引他。他会漠视我么。”
我对管家老伯说:“快去找一面镜子。让罗秀自已照照自己那怨妇的嘴脸。”挑衅。我不会么。惹人发火。我的本事也不是盖的。你就气吧。气吧。气到怒火冲天也不关我的事。
果然。罗秀再也沉不住气。朝我扑來。
我早已作好战斗的准备。忙抱着儿子滚到一边去。她扑了个空。五体投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胡管家身手极快。把我推到外边去。然后抚起罗小夏。“罗上姐。您沒事吗。”
“滚开。你居然伙同那贱人欺负我。我要告诉乔伯母去。让她辞退你这个老东西。”终于见泼妇本质了。呵。不枉我一番卖命的演出。
罗小夏也知道与我斗气斗不过我。便气冲冲地走了。
“秀。您不该惹怒她的。”罗小夏走了后。管家老伯语重心肠地说。
我甩甩头。毫不在乎。除了乔一鸣外。我怕过谁來着。
“秀。您的麻烦大了。罗秀极得夫人的喜欢。又是少爷名义上的未婚妻。等会她铁定去向夫人告状。以夫人的脾气。你极有可能被赶离少爷身边。”
我耸耸肩:“赶就赶吧。我还求之不得呢。”
*******************************************************
我原以为罗秀会把乔夫人找來算我的账。但等了一下下午。也不见她的人影。不禁纳闷了。问胡管家。他也想不通。“可能夫人认为这些只是小事一件不想管吧。”
这种事也算是小事。那乔夫人我还真是服了她。
乔一城來找我。多年沒见。叙叙旧。可惜管家老伯不待见。
“乔先生。让您白走一躺了。我家少爷并不在家。”
也不知乔一城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只见管家老伯眉头皱得快夹死蚊子。他看对从楼梯上走下來的我说:“秀。乔一城先生请你接电话。”
原來乔一城说想我了。又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约我出去叙叙旧。我一口同意。马上上楼换衣服。管家老伯像个老妈子似的跟在后边。碎碎念:“秀。你怎能背着少爷去见别的男人呢。要是让先生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一城是乔一鸣的堂兄。也不算外人吧。还有。我与一城可是超铁的好哥们。哪能算得上别的男人呢。”
管家老伯又说这对堂兄弟一向不和。如果让他知道我去见他的死对头。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我斜他一眼:“你要告状拒告好了。反正如今医学发达。三天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沒啥姿色。吸引不了乔一鸣。但我数度冒犯他都沒掉小命。应该是我还有利用价值。上次借酒装疯打碎了他那么多名贵古董。他都沒有把我怎样。何况这种小事。
乔一城比乔一鸣友好多了。一见到我。不是嘘寒问暖。就是极尽风度地要服务员上我最爱吃的菜。
吃着辣乎乎的牛蹄筋。我满足地感叹。“还是你最了解我。知道我的喜好。”
他笑。“你啊。还是沒变。就知道吃。”
“呵呵。你也不也是。想当初。学校外边的美食一条街不也被你吃个遍。”我取笑他。“想着以前我们两个。还有之扬。一口气吃遍夜市十多种美味的劲儿。还真是好笑。”忽然想到之扬。心头一黯。也不过才分开一个多月。仿佛与他分别离了一个世纪之长。
一城看着我。徐徐开口:“我先前从广州回來。与之扬见过面了。”
“哦。他过得可好。”我忍不住问道。
“不好。”他脸色沉重。
我心里一跳。目光焦急地看着他。
他与我对视良久。颓然叹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按理说一对经历了大风大浪波折起伏的恋人。理应会恩爱到老。可为什么还会分开。”
我苦笑。与之扬以往的恋情确实算得上是轰轰烈烈。他对我也够好。只差沒用海誓山盟來形容。可惜。再好的感情仍是变质了。
我缓缓开口:“我也无法解释我们之间的事。如果用简单的话來形容的话。那就是大爱过后。便会回归平淡。”
一城疑惑:“我不懂。”
我苦笑:“你懂的。就像盛衰兴亡一样。大盛过后必然会走向衰败。就是这种道理。”
古往今來。再浓烈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无情侵逝。
他沉默了。良久才长长地叹口气:“你与之扬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放得下吗。”
我低头。不让他看见我眼底的酸涩。“放不下又怎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严格说起來。我与一城也算是同一类人。都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感情一旦受污。可以原谅。可以饶恕。但。决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与之扬十年的感情确实可惜。我也曾想过原谅他重新再來。但那样肆必会逼我想起他曾经背叛我的事实。心